第99节(2 / 2)

在他的再三逼问下,她不好编排过世多年的公爹与婆婆,只得替徐赫胡编了个符合他外貌的出生年月。

徐明礼支吾其词,眼底狐惑未退,最终未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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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意用过午膳,和毛头玩了一盏茶时分,顾不得房间凌乱,闭门深睡。

她先一晚经徐赫折腾至后半夜,睡得不安稳;外加上午所乘马车并无舒适软垫,颠簸得周身骨头痛,整个人疲乏难耐,是以迅速入梦。

该死的是,她又梦见了徐赫。

梦见他上身悬于她上方,下腹紧贴着她,结实肌肉紧绷着,于灯光下有薄汗光泽。

他星眸微微眯起,酿着餍足与欢喜,俯下来吮住她的唇。

连舔舐的濡湿感都无比真实。

坠入一场旖丽梦境,她卸下防备与拘束,以洁白无瑕的双臂环向他的颈脖,随他起起落落,飘飘荡荡。

醒后,她禁不住扶额。

这算什么?她这老太婆空寂数十载,对于那档子事儿,究竟是期待,还是厌恶?

越发搞不懂自己的心倾向于何处。

与女儿坦诚相待,观画时追忆往事,被他妙笔撩得心里麻酥酥的……她的确动了情和欲。

可时隔大半辈子的嵌入推送,使得她……很不自在,哪怕他极其克制,甚而随时随地细察她的反应,变着法子逗引她。

时痒时麻,时酸时涩,更多的是羞耻。

宛若浅滩的鱼儿,呈现某种接受姿态,而非全身心享受。

她并未怨他的唐突,反而为自身未能融入其中而羞惭。

毕竟,与他相处的小日子,她越发体会他的好。

面临他归家认亲的时刻,她更希望自己能重新爱他、接纳他,即便做不到年轻时的温顺,也别让他难堪……

而实情是,她玉容无主,弱体难禁,承受了一场炙烈。

兴许,隐忍多时的他,比她更挫败。

阮时意躺卧至申时过后方起,其时,沉碧等侍婢已为她整理好大小物件,查缺补漏。

见于娴亲自端来一盅炖鸡汤,她披衣下床,笑道:“这时辰喝汤?你存心不让我用晚膳?”

于娴将汤置于八仙桌上,神色凝重。

阮时意摆手命小丫头退下,悄声问:“出事了?”

“倒也没大事,”于娴半吞半吐,“您是否记得……慕秋?”

慕秋是阮时意的一名丫鬟,早在二十五年前被逐出徐家,原因是……勾引年仅十四岁的徐大公子,谎称珠胎暗结,又被于娴识破。

自那之后,阮时意把子女的操守管得死死的,也催促徐明礼早日和周家千金完婚,此后更重视子孙的操守,绝不予阴险小人可乘之机。

再闻心机丫鬟的名字,阮时意唇角挑起一抹冷冽笑意:“我还没老到忘事的地步!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不,我倒是听说,她上月于南国病逝前,曾要求儿子到您灵前祭奠。”于娴一贯镇定的容色略显不安。

阮时意冷冷一哂:“她侍奉我数年,我知她打的如意算盘!她是想……以含混不清的方式,把当年的野种算在咱们徐家头上,好讹点钱罢了!”

“正是,她必定觉着您不在人世,我这嬷嬷定然也告老还乡,大人身边已无人得悉早年事件的真相!”

“死到临头还想闹事!我当年不该念在主仆一场,心软饶她性命,还容许她逍遥快活二十多年!这事……你低调解决,让那后生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惊动明礼两口子!”

于娴应声。

阮时意下意识磨了磨牙,蓦地想起徐明礼问起“先生”时那神思郁结、欲言又止的扭捏情态,心头猛地一紧。

……!

不、会、吧?

她的长子,精明能干的首辅大人……想岔了?

第83章

世上没人知悉, 位高权重的年轻首辅,心中藏有一根锐刺。

哪怕时隔多年, 许多细节已模糊,那份难以言喻的内疚仍时不时扎得他隐隐作痛。

十三四岁, 正值懵懵懂懂的年纪,徐明礼终日埋首于书房,因娇俏丫鬟慕秋奉茶时嫣然一笑, 莫名添了一丝奇妙的悸动。

慕秋比他年长几岁,在母亲身边待了五年, 往日偶尔如长姐般照顾他。

可那一刻,徐明礼却因她的灿烂笑容而注意到她玲珑浮凸的身材, 加上无意中瞧见书库张贴的避火图,当晚做了个不可描述的梦, 醒后浑身冒汗如虚脱,红着脸偷偷摸摸清洗裤子和床单。

他自幼没父亲教导, 对于少年的冲动完全是懵的;自知非好事,没敢对母亲谈及羞耻念头。

奈何在后院晾晒衣物时,慕秋正好端茶而入, 见他羞得面赤红,笑问大公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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