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御花园留了天灯的嘛?去御花园吧。”容启笑意盎然的看着乔楚戈,浅笑着说道,却是一副颇为认真的模样,直接将苏窈窕的事儿给翻篇了。
御花园里头还留着孔明灯未放的事情,乔楚戈记得是不曾同容启说过的。
“没有嘛?有的。”容启斩钉截铁的说道,而后便是带着乔楚戈直接下了马车,却不再继续坐着了,前头的路走过去便是了。
苏窈窕里原本便是没有走远的,听闻着是身后的马车停了下来,便是连忙转身去看,瞧见的就是容启同乔楚戈相携下车,却半点不曾有要到她这边来看一看的意思。
“贵人,还是走吧,再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不同,莫要耽误了时候才好。”二雅凉凉在苏窈窕耳边说这话,一副恭敬模样,却如何都叫停听着有几分鄙夷之意。
两人回宫时候便已经是极晚了的,这会儿御花园内自然是没有人了的,别说是各宫的妃嫔主子了,便是这沦落的侍卫也不过是隔空的才会出来一会儿而已。
乔楚戈看了一眼这四周宁静的模样,便是吩咐了一声边上的尺素:“去将原本收着的东西拿出来,今儿个不放也就是丢着了,都拿出来吧,一起放也算是个心意。”
容启看着尺素等人拿出来的,不禁是有些奇怪的:“瞧着不是说的手上受伤了嘛?怎么还有这么多?”
“又不是但就我一个人做的,尺素几个人做的也是在这里头的,更何况端宁宫里头还有那么多的宫女太监的,我伤了手他们去额还是好好的。”乔楚戈低声解释道。
如今剩下的多,一个人放了四五个也不见是放完的,容启看着这一地的东西:“不若你我许个愿,如何?”
乔楚戈原本是在点天灯的,这会儿叫容启这般一问,便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满脸好奇的看着容启,自然一时之间不太能够弄得明白容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个愿望吧,不是说的点天灯是能够许愿的嘛?”容启轻笑着这般说道,手上的动作便也就是这般做的,点好了却也不着急的放,微微喝着双眼的便是许愿的模样。
乔楚戈不甚在意,容启是这一国之君,许的自然是家国天下的。
尺素看着乔楚戈的模样,便是多少有几分怅然,拿着手上最后一个,小心看着乔楚戈:“娘娘不若许个愿望把,终归是做了这么多,给自己许一个又能够如何呢?”
乔楚戈神色无奈的看了尺素一眼,最终还是拗不过她的,只好是无奈点头算作是应下了。
尺素笑弯了眉眼的看着乔楚戈,而后便是柔声说道:“这愿望可得是好好想想的,一年难得的那么几回。”
原本这点天灯许愿也不过就是图个行李而已,乔楚戈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尺素也是这么相信了。
“方才在那花灯街上,包将军拉着尺素去点了河灯,估摸着是这会儿还记着呢。”晴婷在一旁便是止不住的搭腔。
晴婷这般模样倒也是已经看的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的,乔楚戈回过头便是满脸武哭笑不得的模样,看着晴婷的目光带着温和,却是警告着说道:“你若是再拿着尺素同包铭的事情打趣儿,我回头便给你找个人家许了,省的成天在耳朵边上叽叽喳喳。”
晴婷吐了吐舌头,便是满脸的被教训了之后的心不甘情不愿,这趟倒是没再继续说了。
尺素是将东西都弄好了,方才递给的乔楚戈,乔楚戈抬着头看着眼前的这一盏到底是神色之间多了几分迷惘。
容启这会儿也已经是点完了的,便是回过头来看着乔楚戈这边的。
乔楚戈一时之间反倒是想不出什么来了,说是自己的愿望,乔楚戈左右想着其实自己如今的结果已经是极好的了,比起一开始坐下的心理准备,不知道得好上多少。
乔楚戈缓缓的松了手,仰着头看着自己手中这最后的一盏天灯。
几个人一起放的,数量算不上太多,却也是不少,有些这会儿已经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都是一模一样的,乔楚戈却就是知道,那一盏是自己最后放的,也记得自己许下的愿望。
只是没想到……
所有的天灯都是飘飘扬扬的升空了,却唯独是自己最后点下的那一盏,竟然是落了下来的。
“这落了地,是什么说法?”容启微微挑眉,便是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呢的乔楚戈,神色带着几分疑惑困扰。
乔楚戈却是抿紧了嘴角不曾说话。
容启见着乔楚戈不说话的模样,原本是想着去问问其他的人的,却没想到那一个个的均是摆出来一副天都要塌下来了似得架势。
“这是……”
“过去看看吧,别是落到了什么地方,回头走了水便是不好了。”乔楚戈沉声道,而后也不见的是有什么招呼的,自顾自的就过去了。
尺素同晴婷是二话不说的连忙追赶过去,和顺连忙是蜡烛了容启,神色便是多了几分凝重模样,看着容启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无奈,低声道:“那天灯许了愿望却落了下来,那是因为这心愿老天爷不同意……”
虽说到底是有些不过是鬼神之说的缘由,却也终归是分念想,即便是一开始不愿意先行的人,大抵瞧见了自己放的天灯却落了下来,也是该伤心的。
容启听了和顺这般说,当即便是后悔了,心想着自己方才怎么就要这么心血来潮了呢,原本是没这些个事情的!
和顺看着容启那一脸神色凝重的模样,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
原本这和顺也觉着许个愿望是挺好的一个事情,瞧着终归是个念想,却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生出了这么个事端,到底是有些许的无奈。
乔楚戈是寻着那天灯落下的位置过去的,却不曾想到这般夜深人静的时辰,这御花园内竟然还有其他人在。
“什么人?”这边原本便不算是多么亮堂的一个地方,这会儿乔楚戈看着了,也瞧不清那人是什么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