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节(1 / 2)

不单止,她的手落在他身上不该落的地方,嘴上并说:“我是南非鲍鱼,你是不是童子鸡?”

郭宰浑身一僵,骤然明白,紧接着反胃想吐。

几分钟后,酒楼大厅的楼面经理接到通知,匆匆赶去牡丹包厢。

一推门,见台企联会副会长岑女士泼妇般对郭宰破口大骂,能有多难听就多难听,甚至飙出台语,无人能懂。

她涂了鲜红色的嘴唇张张合合,十足十血盘大口,头上肩上又都湿着水,十分狼狈。

楼面经理第一时间冲过去对岑女士低声下气安抚。走近些,经理才发现岑女士的头上肩上,粘满茶叶。

他惊讶地望向站在饭台另一边的郭宰。

郭宰死死抿嘴,低垂着眼,状似矮势,实则全身凿满“倔强”两字。

凭此,楼面经理将事情猜了个七八分。

事实上岑女士点名要郭宰去包厢时,他就有所预感。

郭宰这后生仔长得太当眼,早在岑女士之前,就有不少富婆食客向他打听新来的领班姓什名谁。

楼面经理人过中年,对这帮女人的心思岂会不懂。这年头嘛,养姑爷仔不属罕闻,当中以那些单人匹马或与丈夫分隔两地,留守于此打拼事业的女台商女港商尤为普遍。有人以此为耻,有人以此为荣,任人评说。

至于郭宰,他愿不愿意当姑爷仔是他的事,他在酒楼以服务生的身份得罪食客是十九楼的事。

无需衡量,楼面经理绝对性地站在岑女士那边怪责郭宰,“你给我过来向岑女士认真道歉!”

郭宰置若罔闻,岿然不动。

楼面经理下一句直接扔出来:“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程心知道郭宰被十九楼炒鱿鱼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比在工厂要惨,他这回连工资都收不到,还要倒贴钱。

“那女人的丝巾听讲价值一万多,酒楼要我赔。”

“你赔了?”

“嗯。”

程心扶额:“不道歉是对的,你为什么要帮奇葩的无耻行为买单?”

郭宰默了半晌,道:“就是想让她知道我不缺钱,也不在乎钱。少拿钱玩我。”

程心:“……”

问题是他现在真的缺钱啊大佬。

没聊几句,听见电话那端有铃声打响,程心要上课了,郭宰主动挂线。

放好电话,他在床上呆呆躺了一会,才起来,坐到书台前。他用钥匙打开书台的第三个柜筒,从里面取出一个风车音乐盒。

过年后没多久,海关通知他去深圳办理理赔手续。

海关承认音乐盒是在扣查期间被损毁的,同意赔付六千元,不过断了的那俩风车叶,就彻底找不到了。

郭宰原本想拿那六千元,去找家铁匠之类的给音乐盒修一修,无奈街头上没有铁匠,只有配钥匙的师傅。

钥匙师傅听完他的要求,笑得半死。去找礼物店精品店求助,他们也表示爱莫能助。

如今六千元倒贴去赔丝巾钱,修复音乐盒的梦继续不了了。

一份残缺的礼物,他怎好意思送给程心。自从深圳将它接回来,郭宰一直把它安置在柜筒里,未曾见过女主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