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哑笑,“你应该看得到他对你有多在乎,至少我和凌苍从来没见过他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就算当初那些女人要离开他,他也没有挽留任何一个。”
搭着她的肩,她认真劝着,“心彩,别听人闲话,我就是因为听人挑唆才差点和凌苍分别。你是当事人,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自己,太子他对你好吗?”
吕心彩点了点头。
夜颜又问道,“那你还相信他会和箫媛儿破镜重圆吗?你要知道,箫媛儿可是怀了别人的骨肉哦。”
吕心彩抬头看着她,大眼睛里都是眼泪,“我不是怀疑他对我不够好,我是怕他一面对我好,一面又忘不了那些女人。”
一抹白影从门外飞奔进来。
好在夜颜余光瞥到才快速避开,要不然铁定被他撞飞出去。
稳住身形定眼一看,他已经迫不及待把人抱住了,“不会有那样的事!我不管你听了谁的话,我只想说那些都是骗人的,我说的才是真的!”
夜颜默默的起身,顺便把地上那把沉甸甸的斧头给带出门外。
回头看了一眼满屋的惨不忍睹,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要是他们再晚来一些时候,这房子估计都保不住了。
就冲这丫头的破坏力,她不相信祁滟熠敢对她有二心。他要真敢的话,下次恐怕就不是劈床了,应该是直接剁肉了。
她示意小婵把灯笼挂房门上,多少给房里照点光亮,免得不小心踩到地上乱七八糟的木头渣子。
至于这间房,也只能明天再找人修整,今晚先将就吧。
她和慕凌苍在门外静默了片刻,确定里面没有杀气后,这才离开东院回去睡觉了。
走在路上,慕凌苍也才想起另一件事,“颜儿,武相雨那里如何了?她可有交代?”
提起这事,夜颜立马拉长了脸,“我对她用了酷刑,但她什么也没说。我看得出来她有求死的*,想来她应该知道自己被家族利用,所以也自甘堕落。”
“既如此,拉出去斩了!”慕凌苍停下脚步,冷眸骤然敛紧。
“凌苍,你说要不要对她催眠?像诸葛婉儿那样?”夜颜皱起眉,有些犹豫。
“不必,她若是知道太多,祁司尘离开前一定不会留她活口。”
“……”
夜颜细细一想,好像是有道理。
祁司尘与武平勾结无疑,武平为了救他,不惜举家逃匿,甚至连女儿是生是死都不管了。
他这个做爹的都能选择放弃女儿,那祁司尘还会在乎吗?要是武相雨知道多了,他要么带武相雨一起跑,要么杀了武相雨灭口,何必留下这么一个人?
从武相雨的态度上,她也看出一些问题。比如说之前她还一直沉浸在自编自导的演戏中,后来得知武平带着家眷逃走,她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哪怕他们对她重刑施压,她都没开口说一句。
这代表什么?代表她心里有数,自己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沉默片刻后,她抬起头笑了笑,“也别急着杀她,万一她知道一些事呢?留着多少有点用,杀了也太便宜她了。”
慕凌苍淡淡的剜了她一眼,“随你处置。”
他没有再聊天的意思,突然牵起她的手急步往南院去。
“干什么呀?你慢点!”
“回去接着办事!”
“……”
…
而留在房里的两人,祁滟熠自把吕心彩抱住以后,就没松过手臂,都恨不得把她勒进身体里。
尽管她已经没斧头劈柴了,可他还是不断的在她耳边解释,“皇兄说箫家可疑,让我去接近箫家。你在宫里,我也没办法跟你说清楚,本想托皇嫂向你解释的,可谁想你这么快就误会了。”
吕心彩抬头瞪着他,并用手指着满屋的‘木柴’,恶狠狠道,“这些柴我留着,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把你剁了熬汤,这些柴正好派上用场!”
祁滟熠倒抽一口冷气后,赶紧向她保证,“我不会犯那种错的!你要是不信我,可在暗中随时跟我去箫家!”
就她这脾气,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更何况他真没有二心……
吕心彩哼道,“你明知道我要在宫里保护太后,故意说这种话是不?你以为我不敢跟你去啊?大不了我把太后背上,一样可以跟着你去箫家!”
祁滟熠顿时一头黑线,唇角除了抽搐外说不出一句话来。
想狠狠亲她,可余光瞥到满屋狼藉,他都没勇气下嘴。到处都是碎木渣子,连挪个脚都费力,更别说睡觉的问题了……
眸光闪了闪,他干脆将她打横抱起,转身离开了这间屋,然后朝对面她住的厢房而去。
“干什么呀?我还要回宫保护太后呢!”
“明早再去,今晚先陪我!”
“可是……唔!”
刚一进门,吕心彩还没说完话就被他封住了嘴。
…
翌日天还没亮,慕凌苍和夜颜就被小婵的叫门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