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抱到她,就发现杀气迎面而来。待他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手里提着一把斧头!
她什么话也没说,没砍到他也没追他,而是对着房里的东西一顿乱砍。
桌椅板凳都被劈成了废柴。
现在就连他们睡的那张床也成了一堆废柴。
床上的东西更别说了,被褥全成了烂布渣子,棉絮飞得漫天都是。
面对疯狂如此的她,他好话说尽,该解释的也都解释了好几遍,可女人罔若未闻,除了砍东西毁东西外,几乎像失去了知觉一样。
而他,就差当场急哭了。
夜颜和慕凌苍赶到时,同样被房间里女人的举动狠狠吓了一跳。
原本整洁的房间,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屋子里大大小小,包括箱子里穿的东西都成了废渣。
而女人还坐在地上用斧头剁着床板,乍一看就像她在剁肉似的,通过小婵手里的灯笼,昏暗的灯光打在吕心彩的身上,看不见她的神色,但满屋的狼藉以及她的举动,真是给人一种午夜惊魂的感觉。
“皇嫂……你……你快帮我劝劝她……”祁滟熠急得已经语无伦次,“我说什么她都不听……我不知道她要做何……”
夜颜回头瞪了一眼慕凌苍,怨恨的神色再明显不过。
不说没事吗?如果这还叫没事,那什么才叫事?
对于那个剁床板的身影,慕凌苍都没敢直视,在接收到自家女人的怨怪时,心虚的移开视线。
夜颜小心翼翼的朝里面走了两步,“心彩?心彩?”
她轻唤了两声,想试探吕心彩是否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可没想到的是,吕心彩放慢了劈柴的动作,回道她,“颜颜,我没事,不用管我。”
她这声音,清晰明朗,显然她头脑是有意识的。
夜颜松了一口气,又试着走近了两步,佯装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做何呀?你看床都坏了,以后还怎么睡觉?”
吕心彩劈着柴,除了动作放慢外,一刻都没停下,只是回她的嗓音变低了许多,“我不会再跟他睡觉了,这些东西当然要毁,要不然我想起的时候会恶心的。”
听她说完,祁滟熠激动得就要冲过去,“彩儿,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夜颜伸手将他拦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先退后!”
冲什么冲啊,他就不怕人家一斧头给他扔过来?
祁滟熠急得双眼都变得通红,指着里面还在劈柴的人,“我……她……”
夜颜干脆把他推向慕凌苍,“去去,一边凉快去,别妨碍我跟心彩聊天!”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该失去理智的人还很清醒,该清醒的人却失去理智。
此时此刻,她心里都在打鼓。
心彩究竟是真的理智、还是假装出来的?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确认这一点!
她又试着朝前走了两步,“心彩,我陪你说说话好不?我好几日没见到你了,特别想你。”
吕心彩也不含糊,清晰的回到她,“你过来吧,我这里快劈完了。等劈完这里的东西,我就要走了,以后恐怕都不会再来这里了。”
闻言,祁滟熠激动得又要冲过去,“彩儿你……”
见状,慕凌苍眼疾手快的把他胳膊抓住,然后硬生生将他拽了出去。
祁滟熠就跟要发疯似的,跄踉着还想扑回房里,“皇兄,你快放了我,我要进去跟她解释清楚!”
慕凌苍忍不住低喝,“你给我安静些,再闹我就把你打晕!”
祁滟熠不甘心的瞪着房里面,双眼通红,一头是汗,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弄出来的。
而房里,夜颜走到吕心彩身边后,没见她有任何过激的反应,接着就在她身旁坐下。
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抱住她挥斧头的胳膊,“心彩,你别这样好不好?我都被你吓到了。”
吕心彩回头冲她一笑,赶紧把斧头放下,“有这么吓人吗?我就是不喜欢留下这些东西而已,不会做别的事。”
夜颜赶紧把她放下的斧头藏到自己身后,然后抓着她的手,认真向她解释起来,“对不起,这次是凌苍搞出来的事,他也是没机会跟你商量,所以才让你误会了太子……”
吕心彩收住笑,打断了她的话,“颜颜,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其实我很清楚我出现得不是时候。他和箫媛儿本来就是夫妻,如果不是我介入,他们早就和好如初了。”
房门外顷刻间传来男人激动的吼声,“不可能!你别胡思乱想!”
夜颜揉了揉耳朵,真想一斧头给外面扔不出。打什么岔啊?没看到她们正谈着吗?
她拍了拍吕心彩的手背,试着反问她,“心彩,如果有个人抛弃你、伤害你,你还会再与这样的人和好如初吗?”
吕心彩很干脆的摇头,“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样的人。”
夜颜欣慰的点头,“就是啊,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那滟熠也是一样的。可能你无法体会他所受得上,但不代表他没被伤过。他之所以还能坦然的面对箫媛儿一家,不过是因为你的出现治愈了他心里的伤而已。有你这么好的女孩子陪着他,他再想跟箫媛儿复合,那他不是地地道道的傻子吗?”
吕心彩低下头,闷声闷气的道,“他或许恨箫媛儿,但也不代表他会对我专一。他曾经有过不少女人,多一个我也无所谓的。我是想透了这一点,才想跟他断绝来往的。”
门外又传来激动的声音,“不可能的事!我祁滟熠除了爱你以外,没爱过任何女人!”
夜颜又回头瞪了一眼,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脾气再好的男人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而且还能变得如此括噪烦人。
回头继续看着身前的人儿,发现她虽然低下头,但吸鼻子的声音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