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降了很多。”他不自觉带着点委屈语气,“睡了一天,都没看书。”
“不差这一天。”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吻,“我们陆陆就是睡三天都能考好。”
陆业轻轻打他一下,“就会哄我。”
两人争分夺秒说了一个小时的话,严侓耍宝逗乐,还唱歌给他听。
到十一点,各回各家。
陆业上楼睡到半夜一点,体温又飚上去,浑身难受的睡不着,自己爬起来倒水吃药。
等到药劲发挥,才舒服了点,慢慢睡过去。
——
这一场病,缓冲了两个工作日。
考前一天的早上,陆业睁眼,切切实实感受到“病去如抽丝”。
他开心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跳下床,胃里面空得难受,于是去厨房找吃的。
陆妈妈因为他生病请假在家,见他气色不错,终于放心了,把早餐给他端上餐桌。
陆业边吃边看手机,看到严侓的消息,“我一会出去一阵。”
陆妈妈问:“怎么大早上出去?不是下午才去学校吗?”
“唔……严侓找我。”
其实陆业也不知道严侓葫芦里卖什么药,说是带他去个地方。
他先是乘坐公交到天鹅苑,严侓已经在路边等,见到他便招手喊停一辆出租车,按着他肩膀往后座塞,一股子绑架的气势。
出租车顺着学校所在的这条路一直向西走,越走越偏。
陆业问:“去哪啊?”
严侓说:“你猜。”
倒是司机师傅笑了,说道:“高考生对吧?”
陆业点头。
司机师傅说:“最近几天很多高考生去龙山寺,我都拉了好几个了。”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开到龙山山脚。
陆业抬头看高耸的石阶,严侓掏完钱过来说:“你爬不动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