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的的郊区的一幢小别墅,厨房内,那腾腾的烟起。
然后苏煜宪身上挂了白色的围裙,而冉依颜在浴室里洗澡,那炒锅不停的在火上翻动。
里面做的拔丝苹果,小块的青色的苹果在油锅里翻滚。
而两个尖尖的小黄毛时隐时现的从那高高的灶台上冒出来。
地上的小沙拉踮着脚,很想爬起来看,但是,她还是太矮了,努力了,却连灶台都够不着。
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直愣愣的向上盯着,看见那锅里翻滚的青苹果,嘴巴的口水顺着手指流下来。
苏煜宪笑着摇头,腾出一只手宠溺的盖在小丫头的头上,爱怜的摸摸…
“去,把你桌上的小碗拿来——”
小丫头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听懂了,然后愣愣的转身,就飞快的朝饭厅的桌子跑去,两分钟后,果然小丫头抱着自己的小碗,里面还放了一个她专用的小勺子,然后慢吞吞的朝苏煜宪走来…
然后苏煜宪用勺子给她舀了几个放在碗里,然后小丫头满足的闻着碗里的香气。
端开,坐在地上的小板凳,于是,就用小勺子舀起埋着头专心致志的吃起来。
而每次苏煜宪看到这种情况,都是禁不住笑着摇头,其实,沙拉,他真的把她当自己的孩子。
冉依颜身上有种温柔而娴静的气质,而她生的女儿,可爱又贪吃,他都爱的紧…
而冉依颜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放在厨房里的铁桶。
“这个黄油打碎了么——”
冉依颜出来,然后浴袍包裹的美丽月同体…。
“呃——”男人不经意的转头,本来是盯着那铁桶的目光突然就黏在她身上,移不开。
那白皙细嫩的肌肤在浴袍的包裹下仿佛在光亮中散发出薄薄光晕,美的不可方物,迷乱人的眼…
“呃——”那性感的喉结情不自禁的收缩,困难的咽了咽口水。
而冉依颜却因为他的窘样笑了…。
然后,苏煜宪也反应过来了,暗恼,怎么就会这样把持不住呢,就这样说他见过的漂亮女人也不少啊…
可是刚刚失态失的如此的严重。
而冉依颜笑了一下,然后自己将铁桶抱开…自己去打散黄油…
晚餐是果派加蛋糕,是自己做的蛋糕。
然后他们沿着郊外的小路,冉依颜牵着沙拉,在那些小路上行走,很多时候就能看到当地附近散步的居民。
冯。思科迈夫妇一对六十岁左右的夫妇,他们的邻居,也总是在这个时候牵着一条狗出来溜,那是一只比熊,雪白的毛,沙拉喜欢叫乌拉,因为,狗总是喜欢乌拉乌拉的叫唤…。
而且也喜欢去摸乌拉的头…。
总之在这边的生活,就是这样平淡而惬意。
所有的人几乎都如同在慕尼黑那样,总是会把她和苏煜宪当成夫妻,而且,每当苏煜宪自我介绍姓‘苏’之后,邻居也就根本不问她就这样苏太太的称谓来称呼她,而次数多了,冉依颜和苏煜宪就都不会再做什么解释…
那晚,回家,在家门口,他的头偏在她的颈脖,他说
“就算这样无名无分一辈子,他也愿意陪她,陪着她哭,陪着她笑,尤其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就会在那里等她——”
而冉依颜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但是,她却没有开口…
*
一星期之后,沙拉终于上学了,是苏煜宪托人找的学校,不是公立的,公立的教育成本不高,但是,想到沙拉始终不是这边的人,上公立学校怕跟不上学校的进度,而且,孩子还是幼儿园,没有认识的玩伴,周围都是跟她长相不一样的小娃娃,怕排斥她,于是还是找了私立,虽然收费贵一点,但是里面会教好几种语言,里面也大都是移民过来的孩子,跟沙拉同样有着东方血统的小孩子不在少数,所以,沙拉能跟她们玩。
差不多每个周末,苏煜宪都会坐飞机来看她们。
小沙拉在学校里学到了爸爸这个词,然后回来偶尔也会对着苏煜宪爸爸爸爸的叫唤。
苏煜宪用网上给沙拉买了一个有着提莫的大帽子,那是苏煜宪下班打游戏打的入迷了。然后心血来潮给小沙拉买的。
每个周末,有苏煜宪的陪伴,都很开心,很开心…
他们会在五点去教堂旁边的一家咖啡店装一罐子店主自磨的咖啡,然后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喝着,一直等到日落——
而那天晚上,在苏煜宪在进自己房间时,本来顺手就想打开卧室的灯…
突然从背后一双素手伸出来,恍然间,环住他的腰。“别开——”
女人撇过脸去,黑夜里看不清脸色。
苏煜宪只觉得一双柔软的柔荑在他身上游弋,她的手在黑夜里摸索,然后攀上他的颈,手指在解他的领带。
“呃——”女人的柔软细腻的肌肤不经意触碰到他的喉结,怀里那沁香柔软的身躯,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不,宝贝,停下来,你在玩火——”
而女人明明听到了男人痛苦的喘息声,却依旧没有停下来,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从她身上释放的仿佛是一种能乱人心智,让人心神荡漾的香气,苏煜宪从来没有被那个女人这样过,她轻轻的一点吐气,几乎让他全身颤栗。
“不,宝贝,别这样,让我看看你——”
关键的时候,男人终于还是清醒过来了,然后伸手去拧开了门口的灯扭。
“啪——”的一声,满屋明亮,那美丽的紫色风铃,那是她自己买的,在房间里一圈圈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