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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事 酥油饼 1820 字 18天前

那先生说:“是个青春永驻的年轻人。”

陈致:“……”他哪里不年轻?!

第79章 向月之心(九)

好说歹说, 连胡子都揪下, 那先生总算信了几分, 说:“实不相瞒,宫主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我们听说宫主受伤之前,是去收拾‘梅花杀’那个叛徒, 便一起去报仇。谁知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梅花杀’上下被杀了一干二净。”

陈致一怔。

那先生说:“我听说他们与西南王关系密切,就自告奋勇地过来打探消息。能不能找到凶手还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 找到救我师父的办法。仙人,你与我师父相交甚笃,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师父一日日地虚弱下去吗?”

陈致心虚不已。他本是要去神魔战场找人帮忙兼帮忙,但各种事情一混, 竟抛到脑后了,当下干咳一声道:“其实, 我来这里,与你的目的也有几分相似。”

那先生感动地说:“仙人真是好人啊,自己大难临头, 竟还惦记着我师父。”

众口铄金, 算命先生一张口顶仨,拼起来就是个“众口”,陈致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你口口声声说我印堂发黑,大难临头,到底是真是假?”

那先生不高兴地说:“仙人竟怀疑我梅数宫的占卜之术?”那眼神仿佛在说:师父怎么没有打死他。

陈致干笑道:“不, 我只是很信任我自己的运气。”

“别信了,别信了,到头了,到头了。”

陈致:“……”梅若雪可能是被这群熊孩子连累,才挨了黑棍。他问:“先生怎么称呼?”

那先生很高兴地自我介绍:“阎芎。阎罗王的阎,川芎的芎。”说完就听陈致嘀咕“冤有头,债有主,知道名字就好办了。”

“……仙人在说什么?”

陈致说:“没什么,好名字。”

难得有人称赞自己的名字,阎芎高兴地说:“仙人认为好在哪里?”

“川芎,有解郁、通达之能,自然是好的。”

“哈哈,我师父说,芎通藭。上草下穷,活该一辈子饿肚子。”

陈致安慰他:“你师父思想太狭隘了。穷可行乞,只要你不说对方印堂发黑,大祸临头,总能填饱肚子的。”

阎芎说:“……多谢仙人安慰。”

通报过名字之后,两人的关系拉进了许多,看着彼此的脸,都有种老友相间的嫌弃感。阎芎说:“仙人为何降临光孝寺呢?”

陈致说:“最近战事吃紧……”

“是了,求神拜佛也是好的。”

“……”我就是神!睁大眼睛看看!陈致深吸一口气说,“对,你说得对。”

阎芎被称赞了非常高兴:“我有事情要告诉仙人。”

陈致不是很想听。

“鄂国夫人……”

陈致耳朵竖得笔直。

“的奶娘刚才来这里解签。”阎芎慢条斯理地说,“抽的是第五十七支签。”

陈致丢给他一角碎银子:“继续说。”

“……”阎芎很想说自己不是说书的,但是手已经习惯性地将银子收入怀中,“‘甯戚饭牛叩角’,是让抽签的人随机应变、因地制宜,不要太墨守成规,使转运之机平白流逝。”

简直瞌睡送枕头!陈致听得心中一动:“你确定是鄂国夫人的奶娘?”

阎芎说:“当然不是。”

陈致:“……”

“区区一个奶娘,我何必特特地说出来。这支签的主人,是奶娘背后之人。”阎芎手指在桌上轻轻划下了“鄂”字。

陈致眼皮抬起,正要说话,旁边就有人过来解签。

阎芎接连做了两门生意,眼见着还要说,陈致等不及,直接放下五两纹银,说:“这先生我包了。”

其他人怪异地看着他。

阎芎在旁颤声道:“在在在下只做嘴上生意,不做皮肉生意。”

陈致白了他一眼。

阎芎又补充道:“这嘴上生意也做那干净的。”

陈致抢过他的钱袋子:“走不走?”

阎芎拿起桌上的五两纹银,立刻就走。

陈致与他一路走来,见洗砚池边无人,且视野开阔,不怕被人偷听,便停了下来。

承接上个话题,阎芎说:“今早我路过客堂,就叫人赶走了,说是有贵客在。那个奶娘正好从里面出来。你说这客堂里待的会是谁。”

鄂国夫人无疑了。

陈致暗喜:“我想私下见一见鄂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