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2)

有贼抢内丹 茶七 2362 字 20天前

她用几句话敷衍了寒山,匆匆忙忙回洞去找柳七。

“师父师父!”她在酒缸旁边把迷迷糊糊的柳七拍醒,“我得回一趟峨眉山。”

柳七揉着眼睛问:“为什么?”

婵九说:“我得去问问铜岩师太紫僵蚕的事儿。”

“可是铜岩师太不一定知道啊。”柳七说。

婵九说:“总是有一线希望吧。这紫僵蚕躺在我肚子里多少天了,我别说三百年修为,连两个时辰修为都没增加,所以肯定有不对的地方。这紫僵蚕是假的还好说,万一是真的,那我岂不是糟蹋了宝贝?”

柳七不愧师徒连心,第一个想到的问题就是:“你去了寒山也得跟去,到时候怎么跟他解释?”

婵九挠挠头:“看着办呗。”

☆、第60章

“要回峨眉山?”寒山不解地望着眼前这对宝贝师徒。

这两个人还真是一会儿一个主意,初开始说要在华山以逸待劳,后来说等寒山长到天劫前的样子就去找七宝,如今又说要回峨眉山了。

寒山问:“你们不怕把剑魔引到峨眉山去,连累铜岩师太?”

柳七说:“连累也没有办法,我对七宝知之甚少,虽然知道相生阴阳镜在玉梨三那儿,却连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清楚,是时候去问问铜岩师太了。”

寒山觉得这个理由倒也充分,沉吟道:“铜岩师太必定清楚七宝么?”

柳七和婵九都摇头:“不知道。”

“如果连铜岩师太也不知道,那我们只能盲人骑瞎马,走一步算一步了。”柳七摊手,表示听天由命。

“什么时候回峨眉?”寒山问。

“事不宜迟,今晚吧!”婵九对这事儿特别积极,寒山倒是没料到,先前他一直以为她是不爱挪窝的人,守着一个方圆不足五里的小县城吸一个月精气什么的。殊不知婵九真的有特别紧要、特别重大的理由。

定下了离开的时间,三个人分头准备。

寒山没什么可准备的,柳七也只是揣两瓶老酒身上,婵九却忙前忙后,实实在在地打了几个大包袱,一个人扛都扛不动。

“这些都是什么?”寒山惊异地问他。

婵九说:“必需品。”

寒山便拆开一只包袱看,只见里面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什么衣服鞋袜毯子,大到一张藤编的椅子,小到绑头发的发带,她都要统统带去。柳七在一边感慨说:“唉,我徒弟就是好,聪明,节省,善于持家,吸取了我的大部分优点。”

“……”寒山说,“这些都不许带。”

婵九问:“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

寒山冷冷地说:“不许带就是不许带,否则我不回峨眉山。”

婵九于是扑在包袱上哀嚎:“寒山你这个臭东西,你还不如剑魔对我好呐!”

她拉住柳七哭诉,柳七为难地说:“乖徒弟,你要知道峨眉山离此地千里之遥,寒山既然不肯帮你背,那师父这一把老骨头也背不动啊。”

婵九只好精简再精简,最后里留下了一个大包袱,里面装着最近攒下的家当,有野猪妖的獠牙,长白山吃人霸王虎妖兄的寅艮和骨头,老鳖妖的壳和肚子里的宝贝,独角金鳞兽的角和皮马甲,还有几把死剑魔留下的剑……缚仙网、锁妖环、“万蚁噬魂”,林林种种一大堆,她说都要拿去给铜岩师太看。

二更时分,确定了周围没有剑魔或妖魔的影子,三人御剑御刀,离开思过崖往峨眉山而去。因为寒山更善于负重,所以婵九被他带着飞。

婵九还没开始练习法身,依旧是怕冷,寒山便解开衣服,将她裹在怀里。她有手脚不老实的记录,寒山刻意提醒:“你不要乱摸。”

“切!”婵九表示不屑,“我摸你干什么?”

寒山略微放心,暗道总算不会在御剑的时候受骚扰了,毕竟气息不稳很容易从天上掉下去。

没想到婵九又接了一句:“要摸也是落地之后摸。”

“不许摸!”寒山忍无可忍地说。

在前方,一个人逍遥御刀的柳七已经去得老远了,寒山带着婵九迎头追上。

夜间赶路对于凡人来说是一件苦差,对于剑仙和妖也一样,路不熟、看不清,方向不明,以及婵九竟然在飞到中途时睡着了(因为寒山怀里比较舒服),让他们走走停停,一路上停了足有十多次,等到东边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他们才略微飞快了些。

抵达峨眉山时正值清晨,大山薄雪覆盖,群山巍峨,苍苍茫茫,寂寂无声。

寒山他们直接下到铜岩师太所在的山洞——玉烛洞。

玉烛洞有一上一下两个洞口,上面的洞口在山腰,约有一丈多高;下面的洞口就悬在碧绿色的小湖上方,只有三尺来高,藏在石壁中,绝大多数人都发现不了。

当初在二十多个剑魔的围攻下,婵九还能成功地发动天保灵障,同时保护自己的铜岩师太,也是托了洞口隐蔽难找的福。

婵九一进玉烛洞,天保灵障的效用便再次发挥了,上下两个洞口再次被横生的藤蔓覆盖,只透出几丝光线。幸亏玉烛洞得名就是因为洞中的烛石能够自行发光,因此走到哪儿都不会太暗。

三人一进洞,横里就突然飞出一把长刀,直击柳七太阳穴!

柳七轻松地避过,对方这时也看清楚了,欢快地大叫:“咦?婵九!你回来啦!”

婵九笑道:“哇,宋不谦,你怎么弄的跟野人一样!”

络腮胡子满脸满腮的宋不谦惭愧地挠头:“没办法呀,我这都两三个月没刮脸了。”

宋不谦打量他们三个,发现只有柳七是生面孔,但眼前这个美貌的男人长得和婵九有七分相像,连银色的头发都一模一样,他直觉地感到两个人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