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沐司开始使出全力展开最后的进攻。直到她绷直身体尖叫着颤抖，内里有节奏的收缩，每一下都紧紧箍住他的顶端，却又同时流出大量滑腻的汁液温柔地包裹住他的柱身。这种渗入每个毛孔般的快乐让他再也忍耐不住，尽情向她的深处冲刺，带给她新一轮的颤抖。

“可以吗……”最后的紧要关头，沐司一边重重喘息，一边意味深长地在她耳边问了一句。

顾夏薇迷迷糊糊的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雌性兽人在欢爱之时不成文的规矩：只有真正心爱的雄性才有资格将他们的种子撒入自己的身体，让她们生儿育女。

沐司其实也是在询问自己是否真的爱他对吗？

“沐司，给我吧！我爱你，我要你！”

听到顾夏薇大声的呼喊，沐司弯起了嘴角。笑得没有负担，笑得心甘情愿。

“薇薇……薇薇！”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沐司终于在她第二次攀上顶峰的压榨下，释放出自己所有的热液，随着几个深深的顶入，全部浇灌在她处于痉挛的最深处……

情潮退去之后，沐司将仍在轻轻颤抖的顾夏薇紧拥在怀里，慢慢平复喘息的同时，心里的迷茫也散去不少。此时此刻，这种打从心底满溢而出的满足感，是他以前从不曾在任何雌性身上获取过的。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做幸福呢？

心中一丝暖意流过，他用下巴磨蹭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恨不得将一生当中所有的柔情蜜意全部奉献给她。然而“我爱你”这叁个字却在胸口下方堵着，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知道，只要绯雅还在自己心里，他就没有回应她的资格。

“薇薇。”

“嗯？”顾夏薇的声音带着事后独有的甜腻和慵懒。

“唱首歌给我听好吗？”

她稍稍歪过头，不解沐司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还是答应：“好啊，你想听什么样的歌？”

“有没有一种歌可以让我不再想念绯雅？”沐司的声音有些低沉。

顾夏薇一怔，随即露出了苦笑，抬手抚上他的侧脸，淡淡地说：“这种歌哪儿都不会有的。”

“那就唱你喜欢的吧。”他当然知道不会有那样的歌，他只是不想再对她有所隐瞒。他无法忘记绯雅，所以不能把心全部交给她，这是不争的事实。这样不完整的感情，不该是她想要的。

顾夏薇明白他的意思。说不在乎是假的，但她也不会不自量力地去和一个过世的人争风吃醋。况且除了沐司，她心里还住着缪和利菲尔两个人，根本没立场要求沐司对她一心一意。所以她只求沐司能留在她身边，和她，和他们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而那些不幸福的回忆，会像疤痕一样永远留在他心里，她虽然没办法将其抹平，但至少可以让他不再那么疼痛。

想到这里，她看向沐司的脸，脑子里只有一个旋律浮现。于是她轻声开口：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

沐司痴痴地听她唱完，不觉间已泪流满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抽着鼻子说：“你唱这样的歌，不是让我更想她了吗？”

“那就尽情去想吧，我知道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忘记绯雅。”她抚去沐司的泪，眼底尽是心酸，只是他无法看到。

“薇薇，我……可以吗？”

“即使不是全部，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这就是报应吧！她现在完全可以体会利菲尔当时的心情了。这种无奈的委曲求全，没有强烈的爱意支撑，根本不可能做得到。但是利菲尔可以，她同样也可以！她对沐司的爱，绝对不是嘴上说说那样简单。

“我会让你幸福！”她再次强调。“我们都会幸福的！”

月色之中，沐司献上的拥吻让她觉得有些悲壮。但是她并不觉得不安，因为她知道，虽然沐司心底的那道白月光不是自己，但她心中的月光，此刻正被她牢牢握在手中，不会再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