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七叹道:“还不是白姑姑,若不是红情坊包庇,萧长定哪有今日张狂。萧长定是该死,但不该死在这,此时死。”
鱼奴惊住:“什么意思,关师父什么事,关红情坊什么事,小小的红情坊,能动摇固戎秦王的生死?”
莫七不知怎么告诉她,白姑姑念念她们与清风楼勾结,图谋绵宋生乱。固戎在歧地势如破竹,又一直对绵宋虎视眈眈,没打过来,不过是才立了不战的盟约没多久,没寻个好由头,再就是萧长定在固戎军中多年,威望甚重,新王想一下子取而代之,也不是那么容易,萧长定若是在绵宋出了事,新王正好可以笼络人心,纠集重兵攻绵宋,绵宋如今内忧外患,战事劳民伤财,不宜再起祸端,再说皇命不可违!
“是,你说的对,小小的红情坊,动摇不了什么”莫七说道,只是棋子一般。
莫七只是对她无可奈何:“你别这样,咱们别吵架。”
“我没和你吵架,我只是,只是看不懂你。”鱼奴说着,眼睛红了:“我真是希望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以前,以前,什么以前,以前你和那个林江卿卿我我的时候吗?”莫七忽而不耐烦了,她近来总是说以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或者,她知道了,也还是理解不了。
鱼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话一出口自己便后悔了,却总不能这会又道歉吧,她若是哭了,哄一哄也是好的,可她只是这般受伤的眼神看着自己。莫七手足无措。
清苓听说二人不欢而散,长舒了一口气,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啊。既然如此,不要怪我,我是给过你机会的。
鱼奴失魂落魄的回了红情坊,经昨日一折腾,坊中今日还是冷清的,无一岚风正和几个姑娘说笑,见她这幅样子,很是好奇。
她径直去了后院,念念前头的屋子是不愿去了,昨晚便住到后面来了:“怎么,肃王莫七伤的很重?”念念看鱼奴神情不悦。
鱼奴摇头,念念笑道:“那就是萧长定伤的不重,觉得可惜是不是。”
鱼奴叹道:“你还记得当日雷州之围,咱们如何死里逃生吗。”
念念叹息:“自然记得,是你救了我。”
”我不是来找你要人情的,你告诉我,昨日来的是什么人,昨晚那帮刺客来势汹汹,你为何这般镇定?”鱼奴追问:“我去肃王府的那天,萧长定来过这里,他和白先生就是在你这见面的,你到底是何意。”
念念自嘲一笑:“我欠了别人一个人情,自当要还的,我帮他是别人的人情,杀他,我也乐见,天下,谁不想萧长定死,不管谁来刺杀他,我有何惧,他死不足惜。”
“人情,你不也欠着我的人情?”鱼奴说道:“欠了人情,是师父,罗老板,还是玉无双、太子殿下?”念念是罗老板送给师父的,想来和清风楼关系匪浅。鱼奴忽而想到,自己实在愚笨。
念念看着她,叹道:“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帮他的是北歧人,杀他的也是北歧人,至于北歧人为什么要杀萧长定,我实在是不知了,也许他们比我更清楚。”
“北歧人?”鱼奴呆住了,北歧不是早就被灭了吗。那个印玺是北歧之物,越想越是蹊跷,师父和玉无双与北歧有何干?她想不明白。
那印玺,一定不简单,鱼奴回房却怎么也寻不到,无一岚风正在门口看着她:“小宋菱,今日初一,出去玩。”
“东西呢?”鱼奴将无一拉过,印玺不见了。无一听了满不在意:“丢便丢了,我可没碰。“
鱼奴不信,无一便恼了:“哼,不信我,说没碰便是没碰。”说着转身跑了。
岚风不解:“什么东西,这样重要。”这两个人竟破天荒的吵架了?
第107章 何况人言可畏
无一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与鱼奴因印玺一事,起了争执,鱼奴认定是她所为,她没做过,自然不认。
无一有些生气,真是讨厌,尹凤客还没解决,印玺又丢了。这个小宋菱这般不信任我,大过年的这么待我,哼!
不过,一上午的功夫,东西怎么就不见了呢?难不成坊里进了贼?
无一一下子想到阿越。
她悄悄溜进肃王府,却没瞧见阿越,心中奇怪,这个阿越,哪里去了?
哎!无一笑意浮上嘴角,将那两截断笛放到了阿越衣柜里。
才从阿越房里出来,便被府上的下人瞧见,如今府上正是多事,一听有外人闯入,碧茹很快赶了过来,一看是红情坊那位宋姑娘的侍婢。很是不客气,斥责无一,赶着出去。
无一见她不客气,正要教训她,只见四儿扶着阿越来了。
“怎么了,你怎么在这?“四儿问她。
无一仔细打量着阿越,唇色雪白,站都站不直,受伤了?难道不是她?那会是谁?
四儿见她盯着自己与阿越,便松开手,竟有着慌张。
“我是来找你的,嘿嘿!”无一冲四儿笑道,躲到四儿身侧。
阿越靠在一旁,听无一此言,便抬头看着四儿,四儿有些犹豫,但掩不住的笑意。
阿越摆摆手,示意他,有碧茹在,只管去忙。碧茹搀着阿越回了房。
见她们走远了,无一好奇的问四儿:“她怎么了?”
四儿迟疑:“她,不舒服,病了。”
无一自是不信,显是身上有伤,不说便不说,拿这样的谎话诳人。
看样子,兴许不是她,我回去了。
“回去?不是说来找我的吗,何事?”四儿还等着她解释簪子之事呢!
“嗯,这不是找到了吗?走了!”无一在廊下走着漫不经心地说着。
四儿跟在她身后:“那个簪子,罗掌柜说是玉无双送她的。”
无一依旧漫不经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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