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显明抱住了这朵又娇又艳的解语花,吻个不住,然后低声道:“这也没办法,杜氏刚卸任没多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任首领,多做些事以后才能说得上话,谁背后不是一大家子,总得有人出来做事。”
苏曼美目含泪道:“你可知,我盼着你才是……主公。”
杜显明被她叫得身体一震。
第161章 苏曼
送走了杜显明, 苏曼叫了热水, 仔细沐浴一番, 又找来一件藕色长裙穿上,口里哼着小曲儿, 画了一个淡妆。
门又被推开,这一次进来的人,直接来到梳妆台前,从身后抱住她。
“好容易等杜公离开, 我立刻就过来了……曼娘,委屈你了。”说话的人是王柬之。
苏曼垂下眼眸, 柔柔一笑:“若不是为了逸郎的大计,我才不肯委身那样一个小人……逸郎的心意我明白, 不必安慰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柬之摩挲着她光润的肩头, 轻声道:“若我成事,必不再叫你受这些苦,到时候,把你这娇娇锦衣玉食地养起来, 将这些俗事都交给底下的儿郎们,和你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 永远不分开, 可好?”
苏曼感动地道:“逸郎,为了你, 我什么都可以……”
她驾驭男人久了,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做出万般风情, 姿态撩人娇媚,王柬之神魂为之一荡,根本受不住,把脸贴过去,两人耳鬓厮磨,上下其手,好半晌才气喘吁吁地问道:“杜公刚才可有口风泄露?”
苏曼道:“下一次轮到杜氏任主公还不知要多久,他早有夺权之意,现在恰是内忧外患,能做的事多,以我看,他一定会对主公下手。”
“今日主公召集我们,杜公言谈放肆,我猜主公也忍不了他多久,到时候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则去做那个渔翁。”
苏曼捧着他的脸道:“你可一定要小心,崔州文心机深沉,自他当了主公,博陵崔氏的儿郎有多少乘风直上,如登青云,而其他家族却负责卖命奔波,到头来却得 不了多少好处,在轮选主公的时候,五姓七望,他崔氏占了两个席位,对你何尝公平?明明是琅琊王氏建立的‘长夜’,现在却由崔氏来掌管……逸郎说我委屈,我 却觉得,逸郎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人啊……”
王柬之轻叹一声,将她搂紧。
苏曼听着他的心跳,唇角微挑。
这些位高权重的男 人,好听的话说出来像不要钱一样,只有他们沉默的时候,才是最动情的时候,别看这些人平日里高高在上,实则身家越高,越怕摔下来,每一步如履薄冰,压力不 可谓不大,可到了人前,又要做出刀枪不入的模样,下属惧怕他们,妻儿依仗他,朋友又隔着肚肠,竟没有个示弱的时候。
所以苏曼对付他们的招数也很简单,只要理解他们的辛苦,尽心尽力、卑躬屈膝地伺候他们,去做这世界上最心疼他们的人,自然就会得到他们的回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且她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过弱小,一个玩/物罢了,谁会整天防着小猫小狗害自己呢?
何况他们还得用她的身体去换情报。
“长夜”表面上是各地大家族的联合,实际真正的话语权还是掌握在五姓七望手中,排除李氏之后,只剩下崔卢郑王四家,这里面——
崔氏两郡联手,在选举上有两票,只要他们想,主公之位就一定是他们的。
卢氏一心想攀附武将,追着赶着往裴元德那塞女儿,不就是为了下一次选举主公的时候多一分筹码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郑氏更是有趣,这一任家主是个守成的,又娶了杜氏一位手段颇高的女郎做主母,两家好得快穿一条裤子了,竟没想过杜家是在借他们的力量来为自己上位铺路。
至于王氏,到底是底蕴最深厚的世家,王家人才是最不显山不露水的那个,王柬之是最早跟她一拍即合的人,他想利用她来套取其他人的情报,她便顺水推舟地与之厮混在一起,助他煽风点火。
王柬之想借杜显明的手除去崔州文,崔氏在应对林菁之事上出师不利,下一任主公绝对不会再选崔家人,而郑氏与杜氏牵连,有不臣之心,当然也不会入选,只剩一个卢氏,如今在朝堂的力量比不上王氏,根本不足为惧。
王柬之道:“上次你将鸾女送给李祯,做得很好,她现在正是得宠的时候,已有身孕,只要生下男胎,到时候我会给她安排一个身份,让她成为李祯的侧妃。”
鸾女曾是苏曼的贴身宫女,是这春露殿里唯一没被毒哑的宫女,也是“长夜”极力培养的棋子,于是每次李祯前来,苏曼都让鸾女出去迎接李祯,两人一来二去的看对了眼,苏曼恰好“大度”地将鸾女送给李祯,成功在李祯的后院安插进“长夜”的人。
苏曼不甚在意地道:“那还真是恭喜鸾女了。”
王柬之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地道:“为了方便你行事,春露殿里又换了几个宫人,你观察一下,也许会有用。”
“哑的?”
来春露殿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哑的,李茂怕春露殿的人会泄露他与父亲妃子私通的丑闻,于是来春露殿伺候的人都被药汁毒哑了喉咙,且目不识丁,只能做活。好 处是显而易见的,不仅李茂的秘密传不出去,李祯的秘密也传不出去,而长夜的其他男人,也得了这个便宜,活活将这春露殿当成了窑子,谁都能来睡一睡这当年名 满天下的第一美人。
另一种是“长夜”送进来的人,表面是哑的,实际是耳目灵通,是苏曼在宫中的帮手,其中的人可就复杂了,比如鸾女是主公的人,现在伺候苏曼的莲心,是王柬之的人。
王柬之道:“阎晓晨闭关,给你几个有身手的防身。”
苏曼心知,王柬之已经开始布局,要将这春露殿也掌控在手中。
她柔声道:“幸而有逸郎护我,到了这个时候,奴奴还能遇此良人,此生足矣。”
两人又忍不住滚做一团,可王柬之最后还是忍住了,正了正衣冠道:“我不可久留,今日主公硬受了杜公的气,必然会来找你,你……且忍忍。”
苏曼咬着唇道:“我听逸郎的。”
说到底,还是把她推了出去,呵。
入了夜,崔州文果然来到春露殿。
他心情不佳,苏曼刚靠过来,他便粗鲁地将人扔到了案几上,扼着她的喉咙,声音轻柔却令人毛骨悚然地道:“杜显明来过你这里了,嗯?”
苏曼习惯了,象征性的挣扎两下,便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过。”
崔州文看着苏曼的脸渐渐变红,仍然慢条斯理地道:“那串珠子是我送你的,你转手送给了杜显明,嗯?”
苏曼溢出了生理性泪水,她微微摇了摇头:“我不想……给……”
崔州文享受般地看着她逐渐缺氧的脸,慢悠悠地问道:“凭你应付男人的本事,居然护不住一样东西,叫我怎么信你?”
苏曼想回答,可崔州文其实对她的回答并不在意,只是想找茬凌/虐她罢了。
这个在家族中举重若轻的人物,崔缇眼中的严父,妻子眼中温和的夫君,此刻像是换了一个人,凶戾的、原始的、毫无道德约束的快感瞬间狂涌,崔州文看着表情痛苦的女人,将一身的压力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得到了片刻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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