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其他人均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乔楚戈的,谁人不想要看看乔楚戈之后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再往后册封的三个宫妃,基本上同萧芸没什么大的区别,都是家世不错却在后宫无名无分的被突然提拔。
乔楚戈这般作为是叫所有人都看不同了的,看起来不过是被护国公给逼迫的,可这安排的人却又是一副新的计较。
宫未央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前的岳如钩,她自然是已经明白当日陷害自己的人就是这岳如钩的,今日她不曾被册封多半便是岳如钩坐下的好事!
既然岳如钩是不让她搞过的,她自然也不能够让岳如钩好不了。
乔楚戈这会儿是已经将这后宫里头的排辈论分都给定了下来的,想着也是差不多了,便是见着宫未央缓缓站起身来。
在场的人自然是以为宫未央心有不甘的,毕竟她与顾月蘅原本都是贵人,结果过顾月蘅当了贵妃,她是两个宫妃都没有捞到的,不禁一个个的都是上扬了眉眼的准备看好戏的。
“绵贵人这是要做什么?”乔楚戈看着宫未央这是一声招呼都没有打的直接跪在了自己的面前,神色诧异的挑了挑眉,便是连忙低声低缓。
宫未央微微低垂着头,面对着乔楚戈的询问抿紧了嘴唇,最终缓声说道:“回禀皇后娘娘,臣妾有要事相告。”
岳如钩原本尚且能够淡定自若坐着,这会儿见着宫未央的神色,到底是心中一颤,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可总归心下不安。
当日她用计想要害了宫未央却没有害成,让宫未央留下了一条性命,如今宫未央势必是会不让自己好过的。可宫未央又能够有什么,宫未央能够知道什么,宫未央想要害她岳如钩也得有资本才行!
岳如钩抿紧了嘴唇看着宫未央,蹙紧了眉头这般想着,是安慰着自己不要紧张的。
乔楚戈神色之间饶有兴致,看着宫未央低声问道:“什么事情非得是轮到了现在才说的。”
“臣妾与人私通是被人陷害,臣妾自然也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谁非要臣妾不得好死,是连个名声都不愿意给臣妾留下的。却不想,不查不要紧,一查是翻出来惊天之事。”
“什么?”乔楚戈思来想去的也想不出来,这宫未央又能够翻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如钩夫人之子并非陛下亲生!岳如钩当年一侍妾身份教陛下通人事,却不想一击便中的怀上了子嗣,生育子嗣有功之后被册封一品浩命夫人。但是,相比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这孩子根本就不是陛下的,而是她岳如钩勾引当时的太子府门客莫清享所怀。”
“宫未央,你血口喷人!”岳如钩如何还能够坐得住,当即便是站起身来,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宫未央,厉声反驳。
宫未央便是冷笑了一声,看着岳如钩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嘲讽。
“若非证据群众,臣妾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宫未央抬眸看向乔楚戈,而后便是行了大礼,“还请皇后娘娘准许请当日陷害臣妾的侍卫进殿。”
乔楚戈是如何也没想到,岳如钩的孩子竟然不是容启的,终归是冷下了一张脸,最终让人带着那侍卫进来。
“说,究竟怎么回事?”乔楚戈看着下面跪着的几个人,厉声问道。
“草民同莫清享算起来是同门师兄弟,他进太子府当了门客之后便鲜少与草民有联系,却没想到当年突然有一条他找上自己,说是自己命不久矣托我照顾好太子府的如钩夫人。草民自然心有疑惑,便是问及缘由他却怎么都不说,只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无比保护好大皇子。”
“这算什么?这是证据嘛?”那内务府的大臣便是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厉声反驳。
“莫清享是怎么死的,想来岳大人是最清楚的,如若不是岳大人派人赶尽杀绝他也不会客死异乡。”那侍卫从怀中在取出一物,“草民多方查探,这里是当日替如钩夫人节省的稳婆留下的一纸诉状,上面原原本本的写着关于岳如钩所生之子根本不是十月怀胎所生,根本就是不足月的孩子,为了港爱这孩子并非陛下子嗣,是强行生产,这才导致孩子发育不良唯有迟钝。”
原本还是掷地有声的在哪里厉声反驳的岳如钩却已经再也不能够站稳,面如死灰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那侍卫手里的诉状。
乔楚戈接过了递上来的册子,在看完之后终归还是得不得信,在去看岳如钩的神色便知道此事不假。
乔楚戈到底是难以置信,要如何相信,岳如钩竟然干得出来这把行径,简直就是污秽不堪!
“来人!将岳如钩拖下去!”乔楚戈抬眸厉声冷呵。
岳如钩见着如今事情败露,自然也不在抵抗,是任由那些人将自己带了下去,只是看着宫未央的目光到底是多了许多冷冽。
宫未央在看见岳如钩被待下去之后却突然之间如同支撑自己的一切轰然倒塌,发成了当日的那般事情,即便到最后是澄清了自己是被愿望的,可终归是在这后宫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
她到了如今还在这后宫待着,为的不过就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公道,想要让岳如钩的到该有的报应,如今岳如钩已经被绳之以法,她也已经再找不到继续在这后宫待下去的意义了。
“皇后娘娘,臣妾尚且还有一事相求。”宫未央缓缓抬头,看向乔楚戈的目光便是多了几分祈求的模样。
乔楚戈神色微微收敛,看向宫未央的眸子带上了几分审视,而后沉声反问:“什么事。”
“臣妾早已无颜继续在后宫继续苟活,事到如今臣妾只求出宫削发为尼,此生青灯古佛相伴,一世祈求容国江山祥和安康。”宫未央沉声道,那神色之间诚然一副是已经下定决心的模样。
乔楚戈倒是没想到到了最后这宫未央居然会这么选择的,只是看着宫未央那一副神色决绝的模样,最终也只能够是点了点头这般答应了。
宫未央即便是被愿望的也终归是已经声名狼藉,出宫削发远离了这红尘凡事倒也的确是她最好的归属。
“你既然有这般心境,本宫再拦着你也是枉然,便这般准了吧。苏贵人不是在寒山寺嘛?你也去哪儿吧。”乔楚戈这般说道,便是摆了摆手不愿再继续纠结这件事情了的。
一说到寒山寺,再说道苏窈窕,容臻手中握着杯盏的手便是一顿。
这宫未央送去了寒山寺,势必是会知道苏窈窕早就已经死了的消息,倒是是怎么都不能够瞒着了的。
只是转念一想容臻倒也无所谓,就算是瞒不住了又能够如何,事到如今还能够继承容启的位置的只剩下了乔楚笙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苏窈窕死了还是活着也改变不了乔楚笙和自己的孩子将来是要登上帝王之位的!
容臻伸手勾着杯盏放在自己的嘴边,是抿了两口之后便放下了,眼底全然一片淡然自若的胸有成足。
容北易是一直看着容臻的,看不出来任何的破绽,不禁便是有些气恼。
这宫未央不过就是个朝臣的女人,宫家还没有那个能力查到那么多年以前给岳如钩结绳的人,更加不可能有那个能力还让对方写下一纸诉状,除非是有人在边上帮衬的。
容北易以前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知道帮着宫未央的人是谁,现在却已经明了。
乔楚笙肚子里的孩子既然是生成容启的,那么害死了岳如钩,将这后宫之中唯一的皇子给弄没了,剩下的就只有乔楚笙肚子里的这一个了。
所以,最有可能帮着宫未央搬到了岳如钩的人,就是容臻和乔楚笙。
容北易多少是有些微愣,容臻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容臻的算计到底到了哪一步,竟然是连那么多年以前的事情都在查,这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做到的,没有花下足够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差的那么清楚。
足以见得,容臻在很久以前就算计过这件事情。
那么……乔楚笙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也不是容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