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这待着的地方可是韩枕香的寝宫,自然是不好留宿的。
却是和顺未曾想到的,这容启是连话都没回一句的,反倒是韩枕香过来说的话。
“陛下这些日子思绪烦乱,不曾好好歇息过,这会儿是好不容易才睡下的。”韩枕香说的是一份情深意重。
和顺却也知道,这韩枕香说的自然是实话的,容启这些日子因为乔衍的事情一直都不能好生歇息。
这会儿是听见了韩枕香说的好不容易睡下了,和顺即便是心中还有几分顾虑,却也明白这有些事情实在是得就事论事的。
万事又如何比得上当今圣上的身子骨重要?
故而,这边和顺自然也就放任如此继续来的。
却是乔楚戈那边得到了消息,说的是容启去了韩枕香的宫里头。
尺素也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般的回话,便是神色略微有几分紧张的看着乔楚戈,难免是有些心惊肉跳的。
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那边站着的乔楚戈,便是上前替乔楚戈披上了披风:“娘娘?还是去歇着吧,想来陛下这趟是不会过来了的。”
尺素也没敢去深究其他的,更加上不敢评头论足的。
若是放在了往前,容启这个一国之君,是想要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了的,哪里论的上其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可是先下却是全然不同了的,容启这些日子独宠乔楚戈,终归是让人有了容启是对乔楚戈情根深种的,结果有了这个认知之后,却也已经不同寻常了。
乔楚戈看了尺素一眼,终归心中是有些怅然的。
“娘娘?”
“罢了,进屋歇着吧。”乔楚戈低叹了一声,却也终归是只能够如此了的。
不然还能够说什么,难道还要去说道容启的不是吗?
尺素见着乔楚戈这般模样,心中自然也是跟着不好受的,多少是有几分责备。
可再仔细想想也觉得无可厚非,终归那是一国之君,是帝王啊。
原本,这档子的事情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也是因为容启这些日子的不寻常,才叫如今原本该是寻常的成了不寻常了。
容启留宿在韩枕香哪儿都消息自然是一夜之间宫内皆知了的,到底是满城风雨算不上,可终归是有爱看好戏的人在等着下一步的发展呢。
相较于宫里其他人的各自猜度,放到是乔楚戈显得更加显得淡定许多。
尺素断了茶水进来的暖阁,见着乔楚戈是拿着书册倚靠着坐在哪儿,多少是有几分担忧的:“娘娘,还是请张太医过来看看吧,您这……”
乔楚戈放下了手中茶盏,却是笑了笑不甚在意:“你反倒是比我还着急了的,这能够有什么事情的,不过是寻常的伤风感冒罢了,不碍事的。”
虽说乔楚戈是这般说的,可尺素却并不这么想,乔楚戈这身子,即便是普通的伤风感冒都是得小心谨慎的。
“陛下那边……”
“奴婢去问了和顺公公,说的陛下下了朝便去了香妃娘娘那儿了。”尺素说这便是面上有几分神色不善的,到底还是觉得容启未免做的有些过分。
乔楚戈笑了笑,却也不曾多说什么,只是敛下了眉眼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书册。
“娘娘,这陛下……”
“这儿是后宫,原本陛下便不该独宠什么人。”乔楚戈轻笑了一声,而后便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册。
尺素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到了最后却也只能够是沉默不语,只当作是从未知晓过。
容启已经连续在哪韩枕香处待了五天了,乔楚戈这边按耐得住,却不见得宫里头其他的人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待着。
“娘娘,如钩夫人这会儿正带着一帮子的人往这边来呢。”晴婷急急忙忙的往这边来,神色急切的看着乔楚戈,“来势汹汹的,怕是不好对付。”
乔楚戈倒是没想到,这最前按耐不住的竟然是岳如钩,委实是叫人有些没想到。
岳如钩历来都是宫里头最稳得住的,不然也不会这些年在宫里,一直不曾有什么动静,可是……怎么就这会儿却坐不住了呢?
还是说,是这韩枕香有问题?
“娘娘,这是见还是不见?”尺素也是当即一下子稳不住主意了,只能够是看着乔楚戈,等着乔楚戈的意思。
乔楚戈微微蹙眉,缓缓站起身来,看向了窗外,那是一片宁静平和的场面,树荫摇曳花意四浮。
“自然是要见的,如钩夫人是宫里头的老人了,她都稳不住的事情……”她若是稳住了,未免显得太过于突兀。
尺素见着乔楚戈那脸上是一副神色奇异之色,到底有些不放心,低叹了一声:“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