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戈略有几分懊恼的瞅了容启一眼,最终不耐的哼哼了一声,而后幽幽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容启见着乔楚戈那分明就是在犯迷糊的模样,禁不住的便是轻笑一声吗,而后幽幽说道:“你在这儿配了你一天,你却来问我为何在这里?夫人,你这样为夫是真的很伤心的。”
乔楚戈尚且还有几分没反应过来,仍旧是想不起来为何容启会在这里的模样。
“起身吧,再晚了便得错过了时辰了。”
“什么时辰?”乔楚戈略有几分头疼的看着容启,半眯着双眼倒是当真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这弄得容启是一下子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了。
“今日七夕,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乔楚戈眨了眨双眼,原本是准备起身的人便又躺了回去,似乎是在沉重思考着容启说的这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而后自然是缓慢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启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乔楚戈的,便是看着她一个人在哪里深思熟路的模样,却是自己先站起身来了,自然是准备好了自己先起身拾掇的。
“包铭回来了嘛?”乔楚戈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容启,总算是回忆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你说过的包铭是叫我给留住了有事,这会儿大抵是已经回府了。”容启低笑着看着乔楚戈,柔声的解释了一句,然后便没有继续纠缠着包铭的问题了。
原本往年都是岳如钩准备的这些个节日的,不过却没有过什么七夕的说法,今日不过是过来弄个祈福的事情,在大多数人眼里也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而已,重要的事情还是见皇帝一面。
乔楚戈仔细穿戴过后方才来的御花园,便是捡着一个个的穿着的是花枝招展的模样,反倒是叫人有些弄不清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了。
岳如钩倒是依旧穿戴的一身素净,见着乔楚戈过来便是低笑了一声,而后柔声说道:“娘娘可是还有其他的什么吩咐没有?若是没有,便放了吧。”
乔楚戈看了一眼众人手中拿着的天灯,缓缓点了点头:“放吧,也终归是个心意罢了。”
“娘娘,不是说的陛下也是要过来的嘛?”
“陛下公务繁忙,原是要过来的,说是肃州那边突然来了急报,便半路上回去了。”乔楚戈神色有几分无奈的说道,“若是放好了便先回去吧,这大晚上的。”
那说话的这会儿便是一脸的不甘愿的,是如何都没有想到容启居然是没有过来的,要知道她为了今天晚上可是做了好些事情的准备了。
乔楚戈蹲在地上,从尺素手中接过了火折子。
“今天晚上有谁来了,有谁没来,可是看清楚了?”乔楚戈缓声问道。
“看得清楚。”
“刚才那人本宫怎么没印象?”
“也是这一期进宫的小主,不过在宫外没什么势力,当初也就没闹出什么,这些日子倒也不曾有过什么动作,想来是不甘心于此。”
“找个缘由便送出宫吧,不然早晚是要出事的。”
“是,奴婢明白。”
对于着了尚且不曾有什么地位的,根本不需要乔楚戈动手,有了尺素便已经足够了。
“娘娘,桦贵妃几个已经准备回去吧。”尺素小声在乔楚戈耳边说道,而后便是有几分神色不耐,“这未免太没规矩了些,当真是以为自己了不得了。”
乔楚戈却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仔细小心的点燃了天灯,而后双手扶着等着差不对了才松开了双手:“在意这个做什么?”
年桦是什么样子的人,若是能够指望她懂些礼数,那就不是年桦了。
“她如今算起来也不过就是个贵妃,实在是……”尺素多少是有几分忿忿不平,委实是不明白为何年桦还能够留到今时今日的。
往前年桦身后还有个年大将军是不能动的,而如今年桦怎么算也不过是孤身一人而已。
“她好好的在这儿活着,又有何不好?那些当真有脑子的人,大抵是会以为年桦留着还有用,不能动,自然便将目光盯上了苏窈窕了。”乔楚戈漫不尽心的说道着,“苏窈窕是蜀州过来的,还是得有几分防范才好,容臻这些年实在是太安静了。”
尺素抿紧了薄唇,默默点了点头,算作是应下了。
“娘娘,都要放完吗?”尺素看着带过来的,这可得放到什么时候去了。
“先找个地方收着吧,陛下不是没放嘛?”乔楚戈关上了火折子,倒是不再继续了,“小心收着别弄坏了,等一会儿回来了再带着陛下过来放。”
乔楚戈在这边御花园等着,尺素带着人去将这些还未放的收起来等着一会儿再过来,左右想了想却还是留下了一人在这边看着,也不过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罢了。
尺素离开之后,岳如钩便是过来了,左右见着乔楚戈是独自一人在这边的,难免是有几分奇怪:“娘娘怎么独自一人在这儿,方才不是还见着尺素在左右伺候的嘛?”
那是满脸关切的模样,更加是一副试探的意思,乔楚戈如今的所作所为自然是被人小心看着的,深怕是自己错过了一丝一毫,回头便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乔楚戈看着岳如钩一眼,而后便是点了点头,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宫未央的身上:“绵贵人的谋略尚浅,有些事情如钩夫人还是得自己仔细把关清楚了才好,不然生出了其他的时段怕是多有不便。”
宫未央便是一愣,是没想到乔楚戈会突然之间和自己说这话的。这种事情,第一反应自然是不能够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