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无凭,你若飞将这罪名推到我身上,你便拿证据出来。若是没有,便是血口喷人!”
“本就是你!你要狡辩什么,你恨我抢了你的身份,恨我娘,你从进宫之时便是冲着我来的!”
“够了!”容启一纸都是在一旁看着的,看着这两个女人吵吵闹闹无休无止的样子,到底是邹了眉头,原本想要说话却有看向了乔楚戈,“皇后,这件事情务必查清。”
这事儿容启既然过来了,又开了口,容启来说也是无妨。可是如今容启却有交给了乔楚戈,便是对乔楚戈的信任,自然是要办好的。
“陛下放心,臣妾必定查个水落石出。”乔楚戈福了福身,而后看向了晴婷,“去请香妃娘娘到练香坊去。”
既然萧觅口口声声说是这香料出了问题,自然是去练香坊最是方便。
练香坊这地方原本是不回来什么人的,大多都不过是一些宫女过来取东西,最多的还是他们这边的人往外头送东西。
这会儿见着皇帝皇后都过来了,自然是心中大惊,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竟然是如此这般的兴师动众。
“看看这盒香料,可有问题?”乔楚戈让宫女那一盒子的香料递了过去,冷声问跪在最前面的嬷嬷。
那嬷嬷到也检查的自己,拿出来一样一样的看过去,一点都不敢有所怠慢。却是检查了许久,那是连韩枕香都过来了,却还不曾全部查完。
“陛下,皇后娘娘,这盒香料是臣妾按照萧贵人给的方子,一丝不差的调制而成,里头有什么臣妾都清楚的。”韩枕香看了那一眼盒子,又回头敲了萧觅一眼,便是柔声说道。
乔楚戈微微蹙眉,却如何也没想到,这韩枕香竟然也被牵扯其中了。
“还望香妃娘娘辛苦,这香料方子若是没有几个时辰,老奴一时半会儿也拿捏不出全部的东西。”
“辛苦嬷嬷,这盒香料当中共翻个一百二十四种香料,若当真要查的确困难,还望准许臣妾自用笔墨。”韩枕香福了福身,却摆足了一副坦荡模样。
容启看着韩枕香,到底是摆了摆手,允准了。
文房四宝是顷刻之间便送了上来,韩枕香下笔沉稳,似乎的确是牢记在心,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便是写下了一百二十四味香料。
“臣妾当日拿到方子时候尚且觉得奇怪,心中仔细记住,这会儿倒是替嬷嬷派上用场了。”韩枕香微微一笑,便是将手上的方子递了过去。
那嬷嬷方才看了一眼便是神色巨变。
乔楚戈看着那嬷嬷的模样,连忙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这是青岩山庄的家传之物,出了青岩山庄便只有宫中有所记载。”那嬷嬷低声答道,而后便是目光炯炯的看着那韩枕香,“香妃娘娘可是确定,只有这一百二十四种?”
韩枕香神色微愣,沉思片刻之后,点了点头:“的确是一百二十四味,我宫中奴婢皆可证明的,为了筹齐这一百二十四味香料,还花了不少功夫呢。”
“不应该是啊,应当是一百二十五味才是。”
一直以来都是安安静静的萧芸,挣脱了左右的桎梏,一把从哪嬷嬷手中夺过了方子,仔细的数着上面的种类数目:“真是一百二十四味?可明明应该是一百二十五味的!”
萧芸自言自语似得呢喃着,而后看向了萧觅:“你是不是减掉了什么?”
乔楚戈同容启自然是看不明白,看着几人之间的模样,到底是有几分默然,只等着众人将话题停下了,再看结果。
萧觅面上带着的便是得意洋洋:“你这方子里面有麝香,麝香这种东西是可以随便用的嘛?!你当我是傻了嘛?”
麝香?
这东西自然不能够随便用,但是也并不是完全不能够用。
“哈哈哈,萧觅,你自己心中有鬼信不过我,以为自己聪明……呵,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嘛?你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萧芸手中拿着方子而后便跪在了乔楚戈同容启的身前。
乔楚戈同容启还是没听明白,这萧芸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麝香少了,会如何?
“还望,陛下,娘娘主持公道。”
“香妃,你如何解释?”乔楚戈看了一眼韩枕香。
韩枕香是连忙跪下了,更加是茫然:“皇后娘娘,臣妾不知,臣妾往前从未见过这方子,萧贵人递过来的时候便是一百二十四味,臣妾是一丝一毫不敢少了放下去的。”
“嬷嬷?你是这宫中最通晓香料用法的,你可有话要说?”
嬷嬷将那一盒香料放下,而后才答话:“香料虽为香,但也算得上是药,相生相克是各种天理。青岩山庄的这个方子是按照相生相克的法子调制出来的,少了任何一味都是剧毒……那麝香虽说是不好用在后宫的,但是在这方子里却是将其药性相克,只让其在中间发挥香味用途……”
那嬷嬷再往后说的内容自然也就无妨了,少了一味香料,便从一个好方子,变成了剧毒之物?
“你为何要改这方子的内容?”乔楚戈回头看向那边站着,早已经是呆愣不知所措的萧觅,问过之后也就不理会了,成了这幅样子,还能够指望她回答什么?
将目光转向了这边跪着的萧芸:“那你呢?你为何要把这方子给她?”
“青岩山庄乃是奴婢家母娘家所在,这方子原本奴婢便是一直在用的。即便当年护国公夫人如何伤害家母,却到底是奴婢姨娘,萧贵人亦算得上是奴婢的姐姐奴婢不过是将家中之物交给姐姐吧,却不想姐姐以为奴婢有心害她。这才,铸成如今后果,奴婢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