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戈这般说,可却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便是有待商榷了的。
只是,这些人来的这么早,乔楚戈便是不好再一个人躺在那儿叫人等着,乔楚戈便是得困倦着起身……
几个秀女连忙的俯下身,一个个的均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身怕自己是做错了事情,回头还把话给说错了。
“奴婢不懂事,若有做错还望娘娘宽恕。”原本是没人敢站出来说话的,乔楚戈亦是图个清静,却不曾想到竟然是有人敢站出来说话的。
乔楚戈挑了挑眉眼,回头看了一眼那说话的丫头。
却是一时之间有些弄不明白了的,昨儿个这是将这趟进宫的秀女里头但凡本家有些本事的,均是册封了的。这趟过来的,却都是不曾有所册封的。既然是不曾册封,便不该是什么大家的小姐……
不是什么大家的小姐,竟然是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的,乔楚戈便是忍不住的直觉有趣的很,看着那姑娘的目光多多少少带上了几分打量的探究。
“你叫什么名字?”乔楚戈端着碗,却是没有要再喝粥的意思,一双眸子饶有兴致的看着那秀女。
“奴婢名唤萧芸,是蜀州人士。”萧芸缓缓起身,福了福身。
乔楚戈微微蹙眉,而后便是将手中拿着的碗放到了一旁,自然有尺素上前将那碗收起来的。
萧芸未曾有半点畏惧的模样,对上了乔楚戈探究的目光便是盈盈一笑:“不知娘娘这般看着奴婢做什么?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蜀州?”乔楚戈微微冷愣神过后,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嘟囔了一句,而后低笑了一声,“蜀州该是网页容臻的地方吧?”乔楚戈低吟一般的轻声问道。
萧芸微微一愣,是没想到乔楚戈竟然是这般说话的。
“这话与你没什么干系,不过是本宫突然想起来的事情罢了,与你无关,无需放在心上。”乔楚戈笑吟吟的摆了摆手,而后便是翻了片儿似得继续说道,“宫里头也有个姓萧的贵人,你也姓的萧?可是有什么关系?”
“娘娘说的是护国公府的萧觅萧贵人吧?”萧芸微笑着询问道,全然没有一分一毫的惧意。
乔楚戈点了点头,是一副兴致勃勃的等着萧芸的回话的。
“奴婢那儿能攀得上呢,那可是护国公府,不过是几百年前兴许是一家罢了。”萧芸说的是一副调侃着的模样,“奴婢若当真是与这护国公府有个什么牵连,如今也不至于是一大早的赶早了的过来,不是?”
这道是听出来了,还算是个聪明人。只是,多少是有些聪明的太过明显了些,当真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当说都弄不清楚了的。
“这后宫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你没那靠得住的靠山,自然是不能同那些个有家世的相提并论。你们也莫要怪本宫这会儿话说的难听,本宫也不过是将一些不能说的挑明了同你们说罢了。”乔楚戈看着众人,而后是侧过了头不再多说。
只是到底是将这萧芸给记下了的。
看来,今年这进宫的秀女,恐怕远远没有如今场面上看着的来的简单啊。
乔楚戈笑意盎然的看着已经来的差不多了的人,却是不见苏窈窕的,便是挑了眉眼轻笑着问道:“这会儿怎么不见苏贵人的?这天儿可是不早了的。”
这会儿是新进宫的人过来见礼的,故而岳如钩等人倒是不在的,乔楚戈这般问了,却也没人敢当真站出来答话的。
乔楚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坐着的顾月蘅,却见着顾月蘅那是一副半点不曾关心过的模样,却是笑了笑便是问道:“月贵人可是知晓的这苏贵人为何到了如今还没过来?”
顾月蘅面色陈静的看了乔楚戈一眼,对于乔楚戈竟然是来问自己的倒是有几分诧异,却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神色罢了,顷刻之间便是恢复了原本淡然自若的模样:“臣妾听闻昨晚上陛下是夜宿了关鸣阁的,想来该是这会儿还没起吧。”
乔楚戈倒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子的结果的,可方才尺素分明是说的……
尺素在一旁听了亦是觉得诧异,这怎么同那凌烟阁的传回来的话不同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苏贵人方才进宫便得了恩宠,倒也是件喜事。”乔楚戈微笑着点了点头,全然没有方才那神色有异的模样,而是一派皇后该有的样子,“萧芸,你且看看。苏贵人原本也不过是个小门小院儿的出来的小姐,这会儿却是你们这群人里面爬得最高的,知道为什么吗?”
萧芸坐在后头,这会儿见着乔楚戈喊自己,便是站起身来:“奴婢不知。”
“因为她生了一张陛下这一生挚爱之人相似的脸。”乔楚戈神色恍惚了片刻,而后便是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有些时候你不能怪为何自己与旁人不同,有些事情是老天爷给的……”
萧芸倒是没想到乔楚戈竟然是这会儿会同自己说这话的,微微一愣,却还是想不通到底为何。
“罢了,想不明白便回去好好想想,这会儿也是不着急的。”乔楚戈挥了挥手,便是示意那萧芸坐回去,“有些事情求不得,有些事情可求之,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做不得你们自己心里头有数就好。”
“若是没什么事情,便先回去吧,各自准备准备好生想想方才本宫说的话。”乔楚戈抿了口茶水后,方才瞥了顾月蘅等人一眼,“回去吧。”
这原本热热闹闹的地方,便是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人了。
尺素见着乔楚戈神色多少有几分恍惚的模样,心想着约莫是因为那陛下昨晚夜宿关鸣阁的事儿呢,便是担忧的看着乔楚戈,而后安抚这说道:“娘娘,怕是那月贵人说的谎话骗人呢,和顺公公没道理是要骗您的……更何况……”
乔楚戈抬了眉眼看着尺素,面无表情的看着尺素,而后突然之间够了嘴角面色冷然:“顾月蘅何必非得是拿着这件事情骗我?这种事情难道是能够骗的嘛?”
容启昨晚上到底在什么地方,的确是骗不了人的,究竟是和顺说了谎还是顾月蘅说了瞎话,不过是再问两个人的事情罢了。
乔楚戈不愿去问,也不愿去追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尺素这会让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看着乔楚戈那副模样,着实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只能够是默然站在一旁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