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溪曲笑了笑,便是跟着和顺这边走了过去。
“微臣,叩见陛下。”赫溪曲中气十足的行了礼,倒是让容启经不住的有些奇怪了,这让人在大太阳底下待了快个把时辰了,这人居然还能够这般模样?
容启抬了头,看清了赫溪曲的模样之后便是愣在了哪里,这哪里只是中气十足,这哪里是叫太阳烘烤了一个时辰该有的模样?!
容启经不住的便是微微皱起了眉梢,目光炯炯的看着赫溪曲,最终瞥了一帮站着的和顺一眼,却是半点不见和顺有什么要站出来告状的架势,容启自然是禁不住的觉着奇怪了的,这未免也太过于奇怪了些。
和顺见着容启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这哪里是能够挑明了说的,即便是要说也见不得是这个时候的。故而和顺便是只能够当做不曾觉察的,眼观鼻鼻观心,摆足了一副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容启看着和顺那副模样,是拿着一点法子都没有的,却亦是不好表现出来。便是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折子对象了赫溪曲。
赫溪曲抬头,那是一脸的茫然的模样,看着容启到底有几分无措的架势:“陛下这是做什么?”
容启看着赫溪曲那副模样,那边是气不打一处来的,他是不信赫溪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更加不相信赫溪曲会手足无措,这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陛下,微臣少则也得有小半个月不曾递过折子了,这些……”
“赫溪曲!”容启直接是拍了桌子,怒目而视,瞪大了一双眸子看着赫溪曲。
那被凶的赫溪曲是半点都没见着被吓着的,到是一旁站着的和顺一副被惊吓不轻的模样,连连拍抚着自己的胸口,长吁短叹的可就差没怨声载道了。
“陛下,有何吩咐?”赫溪曲那脸上带着的笑意,看的容启是只恨的牙痒痒,奈何拿着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容启黑着一张脸坐回到了椅子上,看着赫溪曲的那副模样是直喘粗气的。
“陛下为的不过是户部尚书一职是否该有微臣来做的事情烦恼罢了,若是陛下觉着有人比微臣更合适的,微臣自然是不争不抢的。这位高权重的,容易树大招风啊。”赫溪曲委婉的看着容启,笑弯了眉眼。
“若是连我容国心算第一的赫溪曲都当不得这户部尚书了,恐怕这举国上下也就没谁能够但此一任了!”容启冷着一双眉眼看着赫溪曲。
赫溪曲便是胸有成竹的架势,全然一副了然的模样,勾了勾嘴角笑道:“陛下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又还有什么好烦恼的呢?”
“你入仕五载,却从未有人知晓你有心算一技,而如今这户部尚书该选了,却是来了十几个折子直言你心算举国无双。赫溪曲,究竟是什么人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的?”容启踱步走到赫溪曲的面前,用脚踢开了地上丢着的一堆的折子,上面赫然写着赫溪曲的名号。
赫溪曲面对去容启的质疑却是半点不觉着有愧的,摆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耸了耸肩:“众位大人不过实话实说罢了,这世上哪有纸包得住的火?还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我赫溪曲入仕五载,可不是五天或者五个月啊,我的陛下……”
容启说穿了不过就是挑着错给赫溪曲安上罢了,自己这朝堂之上站着的都是帮如何不省油的灯,容启自己心里头哪里会不清楚?这些个人若要知道赫溪曲到底是什么人,实在不过轻轻松松的事情罢了。
只是,容启到底记着赫溪曲与乔楚戈之间的模样,叫他心里头多少有几分别扭。
“陛下若是为了旁的事情非得要扣个罪名,微臣倒也是无话可说。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说,是不是?”赫溪曲腆着一张脸,瞅着容启。
“欲加之罪?”容启上扬了语调,一双犀利的眸子便是瞪向了赫溪曲,“你身为朝臣,却对一国之母当朝皇后报以非分之想,这个罪名难道是朕给你按上的?”
赫溪曲那脸上全然一副了然的模样,甚至算得上是有几分释然的架势,仿佛便是在这儿等着容启说这句话的。
“微臣对皇后娘娘的确是敬仰有加……”
容启哪里想得到,这赫溪曲竟然是连瞒着的意思都没有的,那当真是直言不讳的。
“皇后娘娘天香国色,聪明智慧,为国为家能考虑周全……微臣委实是寻不见什么娘娘不好的地方,叫微臣不心生爱慕的……”
“别忘了,这是朕的皇后!”容启愤恨着一双眸子,瞪着赫溪曲,那是一副能把人给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微臣就是因为铭记那是皇后,方才不曾有任何作为。只是,狗急了是会跳墙的,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陛下可千万考虑仔细,莫要将微臣也给逼急了。”赫溪曲笑吟吟的看着容启,那模样和善,可这话却着实叫人听着怵得慌。
和顺在一旁听着是心惊肉跳的,什么时候听人这么和容启说过话的?这当真是胆大包天不足以形容。
第136章 赫溪曲出任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