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略微有些遗憾的看着乔楚戈,微微长叹一声之后却又有幸庆幸,说不上来到底是在庆幸什么东西。
自己不喜欢乔楚戈嘛?算起来实际上应当是喜欢的,却还未曾到了那个非得如何的份上罢了。
“你……”乔楚戈看着容启脱了鞋子外衣的便是准备上床,多少是奇怪的,迟疑了片刻却往里面坐了一点。
“歇着吧,你这丫鬟来的这真够是时候的。”容启有些骂咧的说了一声,然后便拉着乔楚戈躺下了。
乔楚戈自然是听出了容启这语调里面的不满之情的,忍不住的便是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容启斜了乔楚戈一眼,便是见着她那一副眉眼弯弯的模样,忍不住的牢牢的盯着,舍不得错开一点。
“没笑什么。”乔楚戈侧着身子躺着,背对着容启,肩膀却是在不自觉的颤抖的,显然是一副笑的强忍的样子。
容启伸手把人捞到了自己的怀里抱着,胸膛贴着后背,察觉这怀里的温度有些不满的说道:“这会儿是快要如下的日子了,怎么身上还这么凉?”
乔楚戈微微诧异,略微有些冷了脸色,是容启瞧不见的。
“罢了,我为你暖暖就是了。”容启说着便是把人牢牢的搂在怀里,一双温暖的手从衣摆下探了进去,而后抚上了乔楚戈的小腹。手掌平躺着放在肚子上。
乔楚戈茫然的眨了眨双眼,实际上是想不明白容启为何要将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的。
“我常见人拿着暖炉搁在自己的肚子上,不是为了驱寒嘛?”容启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着乔楚戈。
“那你可知,女人都是在什么时候将暖炉搁在自己肚子上的?”乔楚戈低笑着反问道,全然都是一副调侃的模样。
这,容启又如何是能够知道的?
“那是因为女子来了月信方才如此的,并非全然为了驱寒。”乔楚戈有些好笑的答道,弄得容启颇为没有面子。
容启是弄明白了这么搁着是为了什么,却也没有将手拿出来:“你方才说叫晴婷去香径里翻银子?到底是为了何事?”
乔楚戈没想到容启这会儿还能够想着这事儿的,想着该如何瞒着数额,但是桦贵妃这缺了银子的事情是瞒不住了的,便是无奈的说道:“今日将宫里头的账本拿来看过,察觉有所纰漏,少了一些银子。这三年来一直都是年桦管的账,故而想着叫晴婷去找找看是否有多余的银子在那儿藏着。若是藏着,便是人赃并获,若是没藏着大抵便是她算错了。”
容启想着即便是错了也不至于是多大的银子,便也没再多问。
“早些睡吧,听和顺提起,说是你在宫门口便下了凤辇,一路走回来的该是累着了的。”
乔楚戈是真的觉着累了的,听着容启这般说便是当真打了个哈切,头一歪倒是真的直接就睡了过去了。
容启是不曾想到的,这乔楚戈竟然是说睡就睡了,一消片刻功夫的便睡着了。
乔楚戈次日醒来,早已经是天色清明,左右看了两眼才觉察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同的。昨晚上容启是在这儿歇下的,人是几时走的?
尺素进来伺候乔楚戈梳洗,却是见着乔楚戈一脸沉思的模样,便是低笑着说道:“皇上今儿个天还没亮的时候便是自己起身走了的,说是自己过来不曾与任何人说过,再叫人来这边太过麻烦便回来了。奴婢瞧着呢,皇上这是舍不得那些人笨手笨脚的吵醒了娘娘。”
乔楚戈与容启能够好好将日子过下去,尺素是真心替着高兴的。
昨儿个夜里尺素是觉着乔楚戈有异的,故而下去休息了却也是时刻关注着外头的动静的,故而容启方才出门尺素便醒了。正正好是与容启撞见了,故而才明白过来昨晚上感情是容启在乔楚戈房里的呢。
乔楚戈受不住尺素那调侃的模样,便是低声呵斥了一句:“这事儿莫要同任何人说起,皇上过来不过是有些事要问……”
“哦,问了一整夜呢。”尺素笑吟吟的说道,却也不再拿着乔楚戈开玩笑,仔细的替乔楚戈将头发绾起。
乔楚戈忍不住的挑了挑眉,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发型你是几时想的?”
“算不上几时想的,前两日跟着在宫外,见着有人这般模样打扮的。”尺素替乔楚戈带上了一支双凤衔珠的步摇,而后又稍稍点走了一些金饰,倒也算的上是极为别致的。
乔楚戈瞧着镜中的模样,倒也是十分满意的,忍不住笑弯了眉眼,而后说道:“这发型的确是别致的很,正好是今儿要去思过阁的,替我找件相配的衣裳……”
尺素忍不住好奇的看着乔楚戈,便是想不通了,这会儿去那思过阁这种鬼地方是要做什么的?
“那萧贵人在思过阁里头好歹也是待了一段日子了,多少是护国公府的小姐,关的太长时间多少是说不过去了的。更何况,她做错的事情收了罚,实则全然在我有多生气,是否能够体谅。”乔楚戈解释了一句,便是打发了尺素去给自己拿衣裳的。
思过阁统共也不过是比冷宫好上一些罢了,冷宫里头是既没有妃位亦没有丫鬟嬷嬷伺候,思过阁倒也是没人伺候,却是管着的人多少还算个宫妃的。
外头是有两个把守的嬷嬷的在的,见着乔楚戈带着三四个丫鬟过来。
她们自然是知道这里头管着的人是什么人,也知道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被关进来的,故而见着乔楚戈来了,便是连忙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奴婢,见过皇后娘娘。萧贵人已经醒了,正在做工,可是要通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