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诸葛。」宁秋鹤没好气。
「诸葛是何物?」烛阴奇道。
宁秋鹤心中不忿,又惦记着墨涫的伤,便道:「请问烛阴大人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可以带他们走了?」
说罢站起身来便要走,还没走上两步,却被烛阴一手擒住了左腕。
「烛阴大人?」宁秋鹤挑眉,暗自戒备,就怕烛阴突然发难,连双也立时炸了毛,只差没直接飞扑过去了。
「你方才......夺过姜鸷的生机?」烛阴皱眉问道:「你的神体如今在何处?」
什么鬼的神体?宁秋鹤心中吐槽,挣又挣不开,只能勉强往后挪了半步。忽而想起藏巴陵山腹中的,赤鹳身体,心中一个激灵,那该不会就是烛阴口中所说的神体吧?可赤鹳明明是妖,哪来的神体?心中疑惑,可又不敢直接开口问,生怕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灵机一动,便问道:「我是谁?」
「你是八咫。」烛阴一阵愕然,随即皱眉问道:「难道巴蛇竟没有跟你说?」
八咫是什么东西?宁秋鹤此刻真的是想骂娘,一会白鹭一会赤鹳已经够憋屈的了,现在又多出来个八咫?
她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总不能说出来漏了底,只好闭口不言。
烛阴见她不答,也就没有再提,又问道:「你方才可是夺过那姜鸷的生机?」
「有又如何?」宁秋鹤着恼,「现在人也跑了,我……」忽而眼前一黑,一阵晕眩恶心,险些栽倒在地。
烛阴一把将她扯住,扶到榻上,无奈道:「那姜挚满身死气,你还真敢吃。」将宁秋鹤的左手摊开,只见五个指尖透着黑气,部分渗入血脉,往上蔓延,如玉的小臂之上已见丝丝缕缕的黑。
「不要你管,」宁秋鹤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心道,若不夺那铁面人的生机,墨涫就要被吃掉了,现在还被这样问,顿时觉得膈应得不行,咬牙道:「烛阴大人风凉话也说过了,可愿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