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之从净室出来,玉颊绯红,坐在床榻上双手紧张的攥着身下的大红喜被。
也不知是陈妈妈忘了准备还是别的什么缘由,沐浴完后也没给她穿小衣,衣裳里面除了一件亵裤再无半点布料,异样的触感叫她委实觉得臊的慌。
姜思之想起了昨夜母亲给她看的小册子,想着一会儿就要发生的事情,小小的身板竟开始紧张的发颤。
可她还没来得及平复自己的心情,便听见外头丫鬟们行礼的声音,抬头就看见一抹艳红的身影推门而入。
看着宋景行阔步走到桌案边背对着自己饮了一口茶然后仰头像是咽下什么似的,紧接着就走到床边坐在了自己身旁。
姜思之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竹香混杂在自己不熟悉的酒香中。
陈妈妈和桃夭叶蓁不知何时早就退了下去。
此时新房里就只剩下姜思之同宋景行,还有两人的心跳声和彼此缠绕的喘息声。
“你、你饮酒了?”宋景行火热的眼神叫姜思之感到发慌,她下意识的想逃,就站了起来,“我、我叫嬷嬷去给你准备醒酒汤。”
可她连身子都还没站直,就被如狼似虎般的男人一下扑倒在床上。
姜思之惊呼一声,余下的尾音却被男人的双唇吞入腹中。
宋景行的吻炽热而缠绵,吻得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的小手捶打着身上人的肩膀,想叫他起身,可他却无动于衷只埋头品尝着自己渴望已久的小嘴。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姜思之觉得自己就要神志不清,宋景行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放过了那双可怜微肿的红唇。
一道银丝接连着两人的嘴角,泛着泠泠的光。
宋景行用指腹怜惜的擦拭着她的唇边,哑声道:“终于娶了你,我高兴,便喝了几杯。”
姜思之想推开他,但她力气委实小的很,面对他这样来势汹汹的样子,实在只是蚍蜉撼树。
“你……要不要先去洗洗?”
即使隔着衣服,姜思之却仍旧能够感受到他火热的身躯,她怕得很,只想先打发他起来,能拖上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她才问完,就看见宋景行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大狗一样,好似十分委屈的样子。
“你嫌弃我?”
姜思之摇了摇头。
宋景行的深邃的眼眸立刻又恢复了光彩,面上多了几分坏笑和不正经,对着姜思之劈头盖脸的吻了下来。
他没有再吻上她的朱唇,只在她的脸上,耳垂,细白的脖子上流连往返,轻轻的、虔诚的吻着。
他的唇贴着她的肌肤,语句不清的呢喃道:“袅袅、夫人、娘子……”
一双滚烫的大手环上了她的腰,叫她身子一僵。
察觉到她的僵硬,宋景行的唇又贴上的她的,两人鼻尖相抵。
“别怕,我轻轻的。”
四目相对,姜思之只觉得自己已经被那双漆黑的眸子蛊惑,她闭着眼睛,贝齿咬紧下唇,点了点头。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许嬷嬷同侍琴侍棋、还有陈妈妈同叶蓁桃夭正分别站在门外两侧守夜。
院子里原本安宁静谧,只叫人昏昏欲睡,可不知怎的,就听见屋子里头传出床板吱呀吱呀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见像是女子细细的、娇软、像猫儿叫唤一般的抽泣声。
叶蓁和桃夭是认得这个声音的,桃夭扯了扯陈妈妈的衣袖,满脸的焦急,压低了声儿问道:“陈妈妈,你听,是不是小姐在哭啊……”
陈妈妈安抚了拍了拍桃夭的手,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没事。
叶蓁虽然也还是个黄花大姑娘的,但她也曾看过几本小姐的话本子,隐约是懂点的,见桃夭依旧不明白又焦急的模样,便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桃夭听了叶蓁的话,红了一张脸,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复又安静的站着。
而新房里的人自是不会知道外面的误会的。
喜床晃动,红帐摇曳,男人的粗喘声与女子的娇吟声相织,交汇成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姜思之面色潮红的紧紧抱着身上大汗淋漓的男人,像是攀着茫茫大海中的浮木,她的身体随着他摆动,吃力的承受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的丈夫究竟索要了多少次,像是永不停歇一般,姜思之随着他攀上一座又一座的高峰,感到身体里一个又一个的浪头袭来,就要将自己淹没。
毕竟是出经人事的身子,无止境的探求终于让她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宋景行终于松开了怀中瘫软化水的身体,这才唤了人备水,又亲自将她抱着净室里为她擦洗,再从净室出来时,床铺已经铺上了新的被褥。
他将小姑娘抱上床,捧着她熟睡的泛着桃红的脸,细细密密地吻上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一直向下,在每一个处因他的鲁莽而泛着红痕的地方停留。
他吻得虔诚,如信徒一般敬仰着、膜拜着心中的神明。
他为她而臣服,
心甘情愿,
至死方休。
☆、第6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