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娇女思之 问吴十九 2539 字 3天前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题完字,他又双手拿起画纸看了又看,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脸上灿烂的笑容,许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这时何安过来禀报暗卫已经回来了,宋景行放下画,示意让暗卫进来回话。

“主人,这是下午那几个小乞丐从那位姑娘身上所夺之物。”暗卫单腿屈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奉上东西。

何安走过去接过东西,又递给给宋景行。

宋景行接过后打开锦帕,就见一块瓜形雕纹粉碧玺在黑色锦帕的衬托下泛着光。

宋景行看着手中的东西,双眼一眯闪过一丝精光,觉得有些诧异,不禁自问:“这是,碧玺?”

他有些怀疑,沉着眼问暗卫:“这东西当真是那些小孩从她身上所得?”

暗卫不知道东西是哪儿不对,思考了一下回答:“接到主人的指示我就跟了出去,寻到他们时,他们也正围着讨论此物,身边除了一些铜板和几个碎银并无他物,也并不见他们有时间出手赃物,这应当就是那姑娘身上佩戴之物。”

听完暗卫的回复,宋景行点了下头。

这还真当是十分贵重的很,他忍不住挑眉。这将军府的人竟然会把这等稀罕物赏给下人。

宋景行完全被姜思之迷了心智,脑袋里除了美人就只有浆糊,即使感到有些怪异,也不往深处多想,只当是姜家几个武夫不识货,认不得碧玺的珍贵便随手打赏了下去。于是,他又在心里给姜府一众人冠上了冤大头的名号。

想到下午那张着急的小脸,宋景行心下一片柔软,开始期待三日后再见。

手里拿着那块碧玺,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干净粉嫩,玲珑剔透,就和她一样。他鬼使神差的把碧玺拿近了些凑到鼻子前,仿佛真的闻到一丝桃花香,得意极了。

暗卫低着头,自是没看到主子的动作。可何安站在一旁却把宋景行的动作看了个清清楚楚,惊的他跟撞见鬼似的,连忙低下头装眼瞎。

“何安。”宋景行突然叫他。

何安以为被主子发现自己窥探到了他刚才的举动,背后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相爷您吩咐。”何安佯装镇定,心里却害怕主子千万要念着些旧情别灭了他的口。

“你找人把这碧玺下面的珠串给拆了,再叫人把这碧玺做成宫绦的样子给我。”宋景行把碧玺重新包好递给何安。

何安悄悄松了一口气,接过东西,又有些不解的问:“相爷这是,这是您要用吗?”

宋景行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用看着痴儿的眼神看着他,“莫不是给你用?”

何安深知自己多嘴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奴才这就吩咐下去,明日就来交于相爷您。”

“嗯,都退下吧。”宋景行说道。

何安与暗卫面朝宋景行退下并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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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思之与叶蓁回到自己房中,桃夭见到原本应在小姐身上的粉碧玺被一块圆形白玉环所取代,不解的询问叶蓁:“今日出去可还顺利?小姐的禁步呢?这块玉佩又是从何而来?”

叶蓁今日本就在外面被吓得浑浑噩噩,此刻回到漪澜苑,一直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连腿都有些发软。她看着桃夭,又看了眼自家小姐,有些无力的回答道:“你自己问小姐吧。”

桃夭一听就知道今天在府外定是有要紧事发生,她急忙拉住想要溜进内室的小主子。

“小姐你快老实交代!”桃夭发问。

姜思之其实自己对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也感到十分的不真实。

怎的就跌进了那个人怀里,怎的就说到了以身相许,怎的就与他定下了一个三日之约,又怎么的收下了他的玉佩。

姜思之越想越觉得烦恼,又觉得羞的很,就更不愿与人多说了。

只回答桃夭道:“不该问的就别问,你们去给我找一个盒子来,我要装这玉佩。至于碧玺,旁人若是问起,就说我极为喜爱,又觉贵重不舍得佩戴,已经好生收入库房里了。”

姜思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又嘱咐她们:“三日后我要出府,你们这两日赶紧帮我想想有什么借口可以出去。”

她抬眼,少见的拿起了主人的架势,清了清嗓,严肃的说道:“不用劝我,这几次出府你们可都是帮凶。你俩打小起便跟了我,自然是要以我的吩咐为先,明白了吗?”

桃夭和叶蓁见姜思之竟摆出了这份架势,一时也被她给唬住了,只好点了点头。

“嗯,先帮我更衣吧。”姜思之很满意自己这一敲打的结果,放下茶盏起身由两人扶着进了内室。

晚上等姜思之上了床,小手往床里侧伸去,就摸到一个锦盒。

她立马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就见宋景行的那块白玉环静静的躺在锦盒里。

姜思之伸手抚上玉环,细细抚摸着,自己偷偷的笑着。

真没想到,他竟然有那么好的身手,之前竟也没看出来,怕是连爹爹和哥哥都不知道他有这般本事吧。

其实,他好像也没有爹爹他们说的那样讨厌嘛,还是很心细的。

没想到今天能在书斋见到他,他又帮了自己,这是不是话本里说的缘分呢。想到下午的一幕幕,姜思之心里说不出的美,美的都有些羞人,她捏着玉佩,把脸埋进自己的双臂间。

只不过那三日之约,究竟该想什么法子出去呢。姜思之脑袋里想了各种借口,也没想出个接过,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接连两日,姜思之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时常走神。就连神经大条的姜正则都发现了,问她怎么了,她也直摇头说无事。

这日用过午膳,姜正则和两个儿子去书房商讨军事,姜思之陪着母亲在前厅与管家对账。

眼见明日就是与宋景行说好的三日之约,姜思之还是没有想到该如何出府,心里不免有些焦急,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揪着腰间红珊瑚宫绦下面的流苏。

钟氏用余光瞄到女儿的动作,便问道:“你这两日究竟是怎么了,看你脸色难看的很,饭食也用的不香,可是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