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言言,朕很生气,当你靠在萧寒怀里的时候,朕恨不得杀了你们,可是朕还是忍住了。本想着回来好好的收拾你,看你痛苦的求饶,看你难耐的样子,却在回来时,看到你如今清纯的模样时,泄了所有的气。”
“呵~”她又是这样,一丝冷笑带着嘲讽:“清纯?我吗?呵~陆政,你当我还是苏家的大小姐么?你忘了我如今的身份?不过是给你暖床让你羞辱的罪臣之女罢了,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清纯?呵呵~”她忍不住笑了,却笑出了几滴泪花。
陆政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她笑得身子微微的颤动,陆政的心里不好受,握着她肩膀的手不知不觉的用了力。
苏慕言吃痛,皱了眉头,嘤咛出声,眼神幽怨的扫了他一眼。陆政喉头一动,俯身去寻她的唇,酒气喷在她的唇边,她难受的皱了眉头,胃里不适,一阵恶心,偏了头,几欲作呕。
陆政看着她干呕,定了神,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苏慕言推开了他,捂着嘴,眼含泪花的瞪着他。
陆政怔怔的看着她,片刻道:“我去洗澡,你睡吧。”说完,高声唤了句:“瑾如!”
宫人鱼贯而入,伺候他去沐浴。
沐浴后,瑾如在帮陆政更衣,陆政看着她忙碌,若有所思。
“瑾如,她近日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反应?”
瑾如的手一顿,略微思索了片刻,回道:“倒也没什么,只是胃口不太好,恐是因着苏夫人的事。”
陆政皱了皱眉,似想到什么,压低了声音道:“胃口不好是指吃不下东西,还是作呕?”
瑾如道:“东西吃的少,闻了腥便觉得胃里难受,总要时不时的呕上一番。”说完抬了头去看陆政,却看到陆政的眼神微沉,瑾如不解的蹙了眉,似又想到了什么,说:“皇上,是不是请太医来看看?”
陆政的脸色有了一丝笑意,点头交待道:“明天一早去传太医。且告诉正和宫的人,好生伺候着,莫让她生了意外。”
瑾如点头,心里有了计较。
回了内室,苏慕言面向里躺在床榻上,陆政看着那单薄的身子,眼神变得柔和,唇角也挂着笑意。
他上了床,掀开被子,自身后拥住了苏慕言。苏慕言闭着眼睛,被抱进怀里后,身子一僵。陆政的下巴蹭着她的脸颊,一只手环着她的肩,一只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轻轻地抚摸。苏慕言不安的动了动,想要离身后的热源远一些,不料身后的人又向前靠了靠,腹部的大掌依旧温柔的摩挲。
苏慕言觉得热,僵着身子躺了一会道:“你这样抱着,我睡不着。”
身后的男人‘嗯’了一声,抬了上身,亲了亲她的额角,躺下,仍旧把她揽进怀里,低语:“睡吧。”
苏慕言咬着唇,忍受了一会儿,忽然睁开了眼,挣开了他的怀抱,躺平了身子,面无表情的,迅速的脱光了身上的亵衣,冷冷道:“做完我睡觉。”
陆政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震到了,怔怔的看着她一件一件剥离了亵衣,然后玉体横陈,面部表情视死如归。
陆政忍不住笑了,掀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重新把她卷进怀里,在她的耳边呢喃:“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抱抱,不碰你。”
苏慕言秀气的小脸现出一丝尴尬,随后悄悄地抓紧了被子,道:“你这样我睡不着。”
陆政浅笑出声,鼻尖对着她小挺的鼻头,道:“你若是想了,忍一忍,过些时日给你。”
闻言苏慕言的脸颊瞬间红了,然后背转了身子,不再理他。
看着她气恼的转过身去,陆政心情愉悦的笑了。
翌日一早,御医便候在正和宫外,听到传唤,便垂首步入室内。
床上坐着一个长发女子,身上披了厚厚的外衣。她轻皱着眉头,不悦的道:“陆政,我好好的,不需要看。”
御医心惊,暗自为这女子捏了把汗,整个君国还没有人敢直呼君王的名讳,更何况还带了不耐烦的口吻。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放软了声音道:“看看也无妨。”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女子沉默了,坐在床上默不作声,她的眉目略显疲惫,遂闭了眼睛,靠在了后面的高枕上。
陆政坐在床边,把苏慕言的手牵过来,握进掌心,玉臂放在自己的膝上,然后给御医使了个眼色。
御医恭顺的靠近,跪在床边,抬起两根手指,搭在那细软的手腕上,手腕上垫着两层薄纱,指腹隔着薄纱,感受着手腕传来的信息。
陆政的目光也随着御医的手移动,握着女人柔荑的手掌紧张的出了汗。苏慕言感觉到了掌心的湿意,遂睁开了眼睛,看了眼陆政,却见陆政向来冷峻的脸,变得柔和,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意,以及一点点克制不住的紧张。
把完脉,御医后退几步,跪下道:“皇上,苏姑娘并无大碍~”
苏慕言冷嗤一声,不屑的偏了头,向里闭上了眼睛。
“只是苏姑娘有了身孕,已有月余了。”
苏慕言忽然转过了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却看到陆政再也抑制不住的笑颜。
“你胡说什么!”苏慕言坐直了身子,声音变得高昂与紧张。
御医施礼道:“臣没有胡说,苏姑娘确实有了身孕。”
“言言,你听到没有,你要当娘亲了。”陆政朗声大笑,一把将苏慕言抱进了怀里。
苏慕言呆呆的摇头,抗拒般的挣扎,陆政抱着她,一脸的宠溺,任她在怀里折腾。
苏慕言挣不开,便也安静了下来。陆政心底悄悄的舒了口气,却见怀里的小女人,忽然握了拳,用力的砸向自己的小腹,陆政一惊,收了笑,反手握住了她的拳头。
“放开我!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她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尖叫,剧烈的挣扎。
陆政的眉间聚了戾气,一只手将她的双臂反戬在身后,另一只手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咬着牙道:“苏慕言,这是朕的孩子,朕说要就必须要,谁要伤害他,朕会让她付出惨重代价。朕的孩子若是没了,你们苏家便也没了。”
苏慕言闻言,嘤嘤的哭起来。陆政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她倒在床榻上,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闷在被子里痛哭。
陆政面色阴郁,转而看向正和宫内大气都不敢出的众人,沉声交待:“你们听好,苏慕言肚子里的孩子是朕唯一的骨肉,若为男孩,便是君国的太子,若为女孩,便是君国的长公主,那孩子若有什么闪失,你们也不必活了。”
众人闻言,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一地,哆哆嗦嗦,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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