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点符号用得再多也不过是哑巴式咆哮,撼不动一心要睡觉的大哥。
小孖没有收到任何回应,转念给大妹去电话。
这时间,大妹也在睡觉,但她比大孖菩萨多了,不仅没掐电话,还在电话响第三遍时接了。
“喂?”虽被吵醒,大妹的睡意仍然很浓,双眼粘在一起,气若游丝应了声。
“番薯!”小孖要哭似的,“你看q群了吗??大哥和牛肉干拍拖了!!”
大妹没什么意识地“啊”了声,小孖当下就郁闷了:“番薯你不惊讶吗?他们居然背着我们偷偷摸摸在一起!”
手机那端有绵长的呼吸声,听似大妹在熟睡,根本没听他的牢骚。小孖“番薯番薯”地连叫了几声,才闻她说:“你吃醋啊?”
“啊?”小孖愣住。
“你小时候喜欢程意的,她现在和大孖一起,你不高兴了吧。”大妹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软软糯糯,有些没睡醒的含糊,也有些朦胧轻浅的笑意。
小孖第一次接触她这样的声线,竟听得耳朵发痒。
他拿开手机,用力搓了搓耳根,搓痛了才将手机放回去说:“我哪有!”
大妹:“那你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哭诉什么?”
轻柔的声音隐含了几分谴责。
“我哪是哭诉!我只是……”小孖一时形容不出具体的解释,只能肯定:“我不是喜欢牛肉干啦!我是喜欢……”
你啊!
“行了我很困要睡。明天再讲。”大妹恰恰打断了他,并将电话挂了。
耳边剩下“嘟——”声的小孖:“…………”
她怎么突然不菩萨了?
奥运开幕夜热热闹闹地圆满到天亮。
第二天中午过后,北苑程宅。
程心过去敲大妹的房门,“程愿,走了。”
“来了。”大妹拎着小背包出来。
程心看她一眼,随即讶问:“怎了?昨晚无睡?”
大妹的黑眼圈不是一般的明显。
大妹:“嗯,睡不好。”
程心搭着她肩膀,两人一起下楼梯。她问:“是不是被程意和大孖的事惹激动了?”
大妹老实说:“是有点。”
昨晚大姐与小妹通完电话后,第一时间把消息通知了她,她当时跟大姐一般惊讶。
她与大孖认识十几年,虽一直以来了解大孖对小妹关照不少,但从未想过他会与小妹产生超友谊关系。如今分析,也许是大孖的脾性太稳了,不急不躁,不曾表露出起伏,出手之前谁都捉不住马脚,包括小孖。
所以小孖昨晚才那么激动。
程心说:“早上郭宰看了群里的留言,给我打电话讲大孖早就相中程意了。”
“什么时候?”
“初中的时候,程意去大孖家补习,被郭宰撞见了。”
“啊,他不知道……”大妹说到这时,阿妈从楼下迎面上来,她改而对阿妈说:“阿妈,我们回省城了。”
阿妈“唔”了声,说:“我无煮午饭,你们饿就出去吃。”
“哦。”
目送阿妈回到房间,大妹小声问程心:“阿爸在里面?”
程心:“怎么可能,一早去桂江了,估计中午不回来,不然阿妈肯定会煮饭。”
“那我们走了会不会不好?”大妹疑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