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心里一突一突的,她无法坐了,站了起来漫无目的地朝某方向暴走。
郭宰奇怪地跟上去,“怎么了?”
程心没回话,她陷入有点可怕的猜想之中。
这个叫夏飞的男人,自称是阿爸阿妈的旧识,也许是掩眼法。
他可能只是阿妈一个人的旧识。
程心将名片捏得起皱,“夏飛”两字中间出现一条折痕。
“程心?”郭宰握住她的手,见她脸色苍白,紧张问:“不舒服?”
程心抬眼看他,目光晃神。
郭宰拿手探她的额头与颈项,“是不是酒店里面冷气太大,一出来又太热,所以病了?”
程心仍然不说话,目光越来越空洞。
郭宰不再问了,当机立断:“走,回酒店休息。”
程心木偶般由郭宰挽着离开,心绪不宁。
五点了,太阳没有半点下山的意思,阳光依旧盛烈,晒得她头晕脑胀,也许真要病了。
……
第二天,程心与郭宰回到乡下。郭宰去找关峰,程心直接回家。
阿爸去桂江了,仍未下班,家里只有阿妈,她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听见女儿回来的动静,阿妈边切菜边吩咐:“冰箱有芒果,等阿爸回来记得提醒他吃。”
女儿没有应声,阿妈停下切菜动作,回头看向门口。
程心站在玄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行李随意放一旁。
“做什么?”阿妈莫名地问。
程心走去厨房,对她说:“我前两天去香港不是为了做身体检查,是陪郭宰去见客户。”
阿妈顿顿,继尔恼道:“同我讲做什么?我无兴趣知道你和他的事。”
程心说:“他去见的那个客户是美籍华人……”
“他去见美国总统也不关我事。”阿妈打断女儿的话,继续切菜。
程心不恼不急,继续往下说:“很神奇,那个人居然自称认识你和阿爸。”
阿妈:“……”
她没来得及做反应,程心就将夏飞的名片递到她眼皮底下,说:“你看看认识不认识。”
阿妈往后仰仰脑袋,定神看了看。
程心留意着她的表情变化,由稀奇到狐疑,由惊讶到失神,然后僵硬地看向女儿,沉着声问:“你在哪里看到他?”
“香港。”程心平静地重复。
阿妈放下手中的菜刀,把名片接了过去,捏在掌心,同时语气慎重地交代程心:“不要告诉阿爸。”
“为什么?”程心装作不知,“他还想来探你和阿爸呢。”
阿妈:“……”
她哽了哽才道:“我叫你这样做你就这样做。懒得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