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被几个人围着劝酒,烦不胜烦,正想发火时,一直默默站在她后方的郭宰上前抢过酒杯,放了句“我替她喝”,就仰头将酒一口干了。
于丹丹根本不认识这是谁,甚至连他是怎样进来包厢的都不知道,但有人灌酒她就高兴,带着一群人狂欢起来。
郭宰第一次喝酒,度数低的啤酒不怎么辣喉咙,初次尝试没什么不适,这很鼓舞人,加上四周一片喝彩声,他接着干第二杯,第三杯,不知不觉到第四杯第五杯第六杯。
程心从惊呆中回神时,郭宰准备干第七杯。
“够了!”她立即将杯抢走,动作强势,酒液洒了她一手。
“我还可以的。”郭宰微喘着气,声音低哑,伸手去要。
程心一手拍走他。
“大助,我先带他走。”她对程朗说。
程朗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放好,说:“我送你们。”
郭宰空腹饮酒,酒气很快上来,人开始醉了。
“我无醉。”路上,他坚称自己清醒。
扶着他的程心懒得跟醉鬼理论,她向在另一边扶着郭宰的程朗道谢。
程朗倒有心情开玩笑:“我们好像总是在扶喝醉的人,不是于丹丹,就是你朋友。成扶醉二人组了。”
程心苦笑。
郭宰之前未订宾馆,程心临急临忙帮他在学校附近开了个房。
进了房,她马上烧水,给郭宰冲了杯淡茶。
程朗说:“我去药店买点药回来。”
程心:“好,麻烦你了。”
程朗走后,程心将郭宰扶进浴室,让他坐在浴缸边,揭开马桶盖,摆好他脑袋的位置,对准马桶。
她命令醉醺醺的郭宰:“警告你,瞄准来呕,不要给我找其它麻烦了!”
郭宰扶着额头,酝酿了几次,终于哗啦一下,吐出来了。
程心凑上前看,看见一马桶水,讶然:“你中午无吃饭?早餐呢?”
郭宰继续呕,一发不可收拾。
程朗很快赶回来,程心说:“大助,可以再去买点粥吗?他肚里没东西。”
程朗看看坐在浴缸边吐的郭宰,“好。”
待他第二次回到宾馆房间,郭宰已经仰躺在床,脸上敷着腾白气的毛巾,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像是睡了。
程心几番感谢他的热心帮忙,程朗表示都是举手之劳。
他有个问题:“你今晚留在这里照顾他?”
这是个双人房。
程心很自然地“嗯”了声。
程朗迟疑了会,说:“要不我留吧,他要有什么动静,我能扛得动他。”
程心愣了下,看向程朗。程朗直视她,房间里似乎只剩他俩人。
程心笑了笑,“他不是我表弟,我们是自小学就认识,相识近十年的街坊邻里,已经成为朋友,我当他弟弟,留下来照顾没有不妥。”
她理直气壮,坦荡从容,程朗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