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第一次被如此有力度地接触与拉压,郭宰登时全身起麻,毛发竖起,一股血气不受控制地涌至下/身。
他一个激灵,鲤鱼打挺地弹坐起来。
淌着水的头发落粘在他的额头上,水沿着颈,流至他的前胸后背,湿了衬衫。
他屈起双腿挡在身前,一脸慌乱,对女店员又一脸防备。
女店员哭笑不得,告诉他,头发未洗净,要再冲冲水,本店的特色按摩服务也尚未结束,他应该再躺下来,再躺一会就好了。
“我不,我不了。”郭宰说得结结巴巴,湿了的衬衫渐渐发凉,凉了他发烫的身躯。
他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好。
女店员劝了两次,无果,想替他擦干头发,他往后躲,不让接近。女店员惟有递去两条干毛巾,任他自理。
郭宰拿一条毛巾擦头发,拿一条捂住下腹,匆匆逃去理发间。
按程心的要求理完发,郭宰拒绝了吹发步骤,直接付钱离开,狂奔回家。
进了屋,他将客厅的电话座机扯了线,抱到二楼的房间,骨碌骨碌爬上床,缩成一团,掀被子把自己全身盖住,抓起话筒拨电话。
此时程心正在图书馆看幽默杂志,口袋里静音的手机悄悄震动。
见是熟悉的号码,她接听:“喂?”
为免惊扰其他人,嗓门故意压得低低哑哑。
听在郭宰耳里,那声音近得,犹如程心就在闷闷的被窝里和他咬耳朵,伸手可及,香喷喷。
郭宰的耳窝麻麻痒痒,遍及全身,喉咙干涩得生痛。
他张开嘴:“我……”
一个“我”字后,言语完全哽住。
程心低头趴在桌上,以手轻掩嘴巴,低问:“你什么?”
“我……”郭宰又继续“我”,没其它音节。
程心莫名其妙,拿过手机看看屏幕,是他家的号码没错。
她调大通话音量,将手机放回耳边,听见电话那端只有缓慢的沉沉的呼吸声。
程心:“……”
细听,不久,来了窸窸窣窣的杂音,郭宰的呼吸声也由缓变急,粗重且带喘息。
程心深深地愕然了,傻了半晌,继而不悦。
她站起来跑去图书馆外面,急不可待地低斥:“你到底在做什么!我要收线!”
“不,不要。”郭宰这才又说话,话语断续,气息不稳且焦急。
程心跑到没人的角落,骂道:“你肯定不是在做好事!滚!”
“不是,我我,”郭宰急道:“我想……你。”
程心握着手机定定望着前方,满脸怒容,“想你个头!你个流氓!”
她狠狠挂了线。手机紧接着再响,统统挂掉,后来索性关机。
程心在原地烦躁地踱了数圈,气不过,一脚踢飞某块小石头泄愤。
“衰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