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宰在那边低笑,“不怕,我又无钱,我只怕劫色。”
自从法援署帮他以及其他申请人士向法院提出上诉后,他的心情明显好转了。
程心:“呵,那贼兄倒霉了,遇上你这个崩牙豆丁。”
郭宰:“……我牙都长齐多少年了,而且我现在绝对比你高。”
程心笑了笑,“在哪啊?”
郭宰:“在金钟,刚送完货。”
近段时间,郭宰联系她所用的号码,除了先前提过的两个,还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郭宰知道手机有来电显示,也不瞒,解释是在外头送货,看见电话亭就顺便给她打了。
程心:“这么晚还送货,你家喜帖铺要发达了?”
郭宰:“发不发跟我无关系,反正我工资依旧每日5元。”
衰过当廉价劳工,谁叫他只有行街纸,想赚比日薪5元高的工作,就要承担被揭发被举报被遣返的风险。
帮郭父打工至少安全,哪怕他给日薪3元甚至一个仙都不给,郭宰也没得选择。
学已经没得上,若连喜帖铺都不去,整日待跑马地对着兰姐,更糟糕。
程心小心问:“那上诉的事进展如何?”
郭宰:“等。”
“……”
“你在哪?”轮到郭宰问她,“听声音不像准备睡觉。”
“在饭堂吃宵夜,砂锅米线,比米粉粗,有香菇椰菜豆腐,放一点点辣椒,好正。”
“讲到我流口水了。”
“我申请了一个企鹅号,你记下?”
“什么用的?”
“你去上网的话下载一个程序,我也上网的话就可以一起聊天了,你在香港见有人用icq吗?企鹅是内地版的icq。问问网吧上网怎样收费,一个小时的成本应该比打长途电话便宜。”
“那你讲,我记。”
“709394。”
“……你玩我?”
“真的!名字就叫程心,你去搜搜。”
……
嫌太晚,程心催郭宰早点回家,没聊多久就把电话挂了。
继续吃米线,手机又响,对方是个陌生的本地固话号码。
程心边吃边看手机屏幕,一串数字反复滑过。
看了会,她将手机闷进包里,假装没听见,不挂不接。
心想,明天问阿爸要钱买电脑,有时间和郭宰玩玩企鹅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