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将一件黑色的状似西装的外套披到她身上,长度正好挡住她臀部。
程心未来得及任何思考,就听见对方说:“啧啧,裤子都湿了,丑不丑?”
程心登时像被点了穴,不会动了。
身后人又说:“来月经都不知道,你妈没教你的吗?要用卫生巾的,懂不?不懂?”温声温气的话里带着笑腔,“要不要我教你?”
霍泉打量着程心的侧脸,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难看”两字来形容了。
他似乎觉得很好玩,兴致勃勃道:“超市有买的,几种牌子呢你要哪种?抽出一片打开,贴到你的小内内上然后套住就好了。要我帮你买吗?”
“啧,不过你这一身是救不了了,湿成这样……衣服给你挡挡吧,不用客气。”
程心胸膛微微起伏,她尽量稳住情绪,因为刚才情绪一上来,就感觉到更大量的姨妈涌出来。
她提醒自己,禽兽就是故意的,想激得她内分泌失调!
稳住,不能上当。
连话都别回!
程心定定看着前方,双手往肩上移,拈起那件黑色衣服想脱掉。
他的情,休想她领。
可动作被抑制了,霍泉双手搭到她肩上,按住。
“不用还了。”他低声道,一改先前的欢快笑腔,语调变得平静冷淡:“衣服被你的月经弄脏了,会好晦气的。”
霍泉摇头,“我不要了。”
如果说他的手搭上来时,程心是僵住的,那此时此刻她从头到脚都冻住了。
彭丽送走母亲,踏进校门后看见了这一幕。
绿化芒树下程心一动不动站着,她身上披着长至臀部的黑色外套,立在她身后的霍泉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微微俯腰,在她耳边说话。
四月傍晚的夕阳又软又浓,咸蛋黄色的光将他俩以及整棵树的范围都包裹起来,和童话里的意境有几分相似。
彭丽迟疑了,他俩在做什么,该不该上前打扰?
四周也有人认出霍泉,穿梭的目光不断往那棵树下集中。
结合之前的绯闻,霍泉和程心前后站在一起貌似印证了什么。
没过多久,彭丽还是走了过去。
“程心,走吧,要回课室练习了。”
程心转头看她,脸上有一丝解脱的感激。
霍泉放下双手,插回裤袋,直起腰对彭丽坦荡笑道:“练习唱歌吗?你们初二1班真拼。”
彭丽没料到他会谈起这个,便笑笑回应:“是的,迟到会被记名,我们班主任亲自检查出勤率。”
“那走吧。你陪着她。”霍泉朝眼皮底下的程心扬扬下巴,然后率先离去。
他走远了,彭丽才敢问:“你俩?”
程心不答只道:“回宿舍吧,我来大姨妈了。估计已经过底,要换裤子。”
“呃……快走快走。”
彭丽上学期就来姨妈了,她知道程心是第一次来,能理解她的心情与处境。
不过彭丽不太懂她肩上的西装外套,“这衣服……霍泉的?他借给你挡?挺好的嘛!够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