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是一个柔软温婉的人,他舍不得伤害她。可也无法阻挡自己内心的想法。
一轮明月洒着银辉,院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盼望的脚步声一直没有响起,没有一个笑盈盈的女子,向他语笑嫣然的说着玩笑话。
胤禛紧紧的抿着唇,薄薄的唇线绷的直直的,忍无可忍之下,轻手轻脚的开门,回了房间。
床帐没有放下,胤禛心中有一点点喜悦滋生,走近了来看,心中更是滋味难辨。
福晋很美,像是一朵饱满欲滴的海棠花,在黄昏的夕阳中绽放光芒,亭亭玉立。
而他立在边上,自行惭愧,内心深处涌现无边无际的黑暗。
快要没顶的恐慌,让他欺身上前,霸道的啃咬着那无心女人,连唇都是娇美的,让他心疼,又滋生出一丝暴虐。
挨着她的身,卫有期就醒了,伸出雪白的胳膊圈着他的脖颈,笑吟吟的往下拉。
胤禛一直都是温柔的,生怕伤害她一点,今天心中存了事,动作就变得格外狂野。
老祖舔了舔唇,满足的秃噜着他光洁的脑门,温柔有温柔的好,霸道有霸道的美味。
突然有些不舍的放开他了,真是一个大宝贝,时时刻刻的勾着她。
胤禛翻身,给她一个脊梁。
这会子有些后悔,偏又拿她无可奈何。
卫有期笑了,从背后搂着他,含笑睡去。
胤禛心里横着事,睁着眼睡不着,身后是对方平稳的呼吸声,不由郁卒极了。
好像除了将她捧在心尖尖上来宠,别无他法。
轻轻的一声叹息,胤禛闭着眼睡了。
卫有期在他睡着的时候,睁开了明亮的眼睛,哪有一丝睡意。
情爱令人着迷的地方,就是因着他的不可预估和无法放弃。
横在心口,不吐不快。
只有理顺了,你爱着我,我爱着你,这日子又可以照常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胤禛又早早的出去了,有一个出息的福晋,逼得他只能马不停蹄的前进,就怕在不经意间被远远的甩在身后。
太子对他夫妻两人很是提防,他跟老四福晋接触不多,仅有的几次见面,也是觉得她美貌为多。
太子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四的障眼法,那小子蔫坏,平时不声不响的,好处没少了他一次。
纵然旗帜宣明的跟在他身后,也让他不能放心。
老四家的名声太好了,盖过太子妃,这是不应当的,他们应该把光芒掩盖在太子、太子妃之下。
而不是用萤火之光跟日月争辉。
卫有期也发现了,用过花酱的人,会在一定程度对她心生好感,话语间就会向着她,虽然只是一点点,但也足够了,够她利用着办很多事。
这时候她也不禁怀疑,难道她这辈子真的是天道的亲孙女,特别隔辈亲的那种?
好笑的摇摇头,天道又不会生孩子,再一个,要真是天道的亲孙女,直接让她在修真界重生,给她扔到这鸟不拉屎的蛮荒,这是有仇吧。
今天是陈氏的好日子,从庶妃升嫔,这是跨越级的晋升,也有可能是她此生的最高峰了。
只是她如今地位不同,因着陈氏一族得了馥园的生意,地位日益上升,陈家也争气,一鼓作气做到最好,每一次他们交上来的成品,是最令卫有期放心的。
也很有创新精神,将牙粉、眉黛、口脂玩出了新花样,不同香味、颜色齐列,就像是最美妍的春日。
陈氏也因此站稳脚跟,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卫有期一向不让合作伙伴失望,对她又爱又恨的。
但有一个人,却对她瑟瑟发抖。
那个人就是宋氏,犹记得是早先的庆功宴,她揽到伺候她的差事,虽然被水仙挤下去了,但卫有期还记得她。
再见的时候,是在德妃宫里,宋氏伶俐的陪德妃说着话,看到她的时候,眼神中有探究,也有惊恐。
卫有期觉得很有意思,宋氏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忐忑是有,惊恐可是没有的。
再一个敏锐的察觉到,宋氏有些怪异,给她一种违和感。
笑吟吟的朝她招手,又对德妃道:“哪里寻的好姑娘,这样招人爱,给了儿媳可好?”
德妃满不在乎道:“不过一个奴才,想要尽管领过去,不碍事。”
一旁的宋氏捏着帕子,求助的看向德妃,偏德妃一直不往她这里看,让她急的汗都出来了,只得磨磨蹭蹭的跟在水仙的身后。
等回了东四所,卫有期让人上茶上点心,自己好吃好喝之后,才让伺候的人下去。
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水,斜睨一眼底下跪着的宋氏,沉声道:“说吧!”
宋氏心中一惊,望着她锐利的眼神有些无措,唇瞬间就白了。
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刚刚大学毕业,她又娇又软,跟一只小兔子似的,怕人极了,见人说几句话都脸红,低着头不敢再说。
来的时候,刚好凑上管事嬷嬷处置人,宫中不兴见血,她们就生别的法子,用浸了盐水的牛皮鞭,往看不到的地方抽。
挨着她的就是那姑娘,晚上就发起烧来,第二日就被挪了出去,后来毫无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