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嫣限制着他,一周只有五天让他行事,而每夜只准一次,且每次都得轻缓着来,不能吵到儿子。
申锦大多时候都听老婆的话,可这事他有时也把持不住,特别是清晨,令嫣穿着肚兜躺他怀里的时候,他难免会不老实,毛手毛脚。
令嫣嘴上说着不愿意,可最后仍就迷迷糊糊、半推半应了。
所以我们警觉性和敏感度特别高的阿满,经常会被吵醒,这让他恼火不已:一大清早折腾什么,晚上还不够吗?
显然还不够,夫妻两个完事后,更要温存着说些琐事。
令嫣提道:“相公,庚宝周岁后都断奶了。”
申锦明白妻子的意思,“你想给咱们阿满戒奶?也是,都十四个月了。”
阿满努了努嘴,他也知道自己该断了,其实吃不吃奶不打紧,关键是每次他娘喂他的时候,他爹也多会陪在身侧,小夫妻两个头一回做爹妈,什么都是新鲜的,哪怕他放了个屁出来,都会被夸赞一番。
上辈子,他两岁多就离了爹娘,对他们的记忆不多,本以为对他们并没多少留恋,可真重来一次,才明白,他其实是多想与他们亲近,多渴望得到他们的认可和赞赏。
这辈子,据他所观所闻,事情还是如上辈子那般进展,距离那件事已很快了。也就是说,他待在爹娘身边,也就剩下这些日子了,他……舍不得,能多亲近一些都是好的。
令嫣又说:“可断了奶,月事来了,就要开始注意避孕了。”
申锦不解地问她:“娘子,之前你不是说,想一鼓作气,把梦中的那个宝宝,也生下来吗?”
哼,做梦去吧,申铄可比我嫡长子还小个两年呢!
鱼令嫣连忙摇手摆头,“不了不了,生养一个孩子要花费许多精力,要是再怀上,就没有精力来照顾阿满了,还是等阿满长大再说吧,现在都以阿满为主。”
“嗯,娘子说的对,那样对阿满未免不公平,我来吃药避孕吧。”
阿满适时发出声音,打断爹娘的话。
床上马上传出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不一会儿,穿好寝衣的申锦,就从被窝里钻出来抱他,动作和语气,都极其温柔,问道:“咱们阿满是要去解手,还是要吃奶呀?”
“都要!”尽管他很努力改变语气,可声音到了申氏夫妻耳里,还是一副奶声奶气,引得他们不由发出轻笑。
申锦麻利地带他去恭桶旁,耐心地等待他结束,完事后,又给拿着温热的巾帕,擦干净他的脸、手脚,还有鼓鼓的小屁屁,随后再抱他去令嫣怀里吃奶。
儿子一岁多了,虽能说能走,好吃好睡,性子却有些孤僻,不爱与人互动和交流,跟申锦小时候真像。
所以不论是他夫妻两个,还是申家、鱼家,以及昭定太后,都格外心疼、怜惜他。
阿满吃的又慢又轻,虽是长了牙,却从没有咬到令嫣一口,不知不觉,他就舒服地眯起了眼,像往常那样,摸上了另一半食物。
申锦夫妇也跟着笑眯了眼,一个握着他另外一只小手,一个轻拍他的肩背,满足的不得了。
令嫣小声说:“我瞧,再缓缓吧,他喜欢吃,我就再喂一段日子。”
申锦补充道:“还得帮他遮掩些,我小时候就这样,很小就懂丑了,特别受不得人家说我呢,只想听夸赞的好话,这点阿满像我。”
令嫣语气中都透着欢和,哄着道:“好,那咱们悄悄喂,悄悄瞒着,一定不让别人知道。”
“嗯,一定。”
阿满这次终于红了耳朵,其实这才是他最像申锦的地方。
因为醒的有些早,他吃完后,稍稍有些困意,忍不住打了个大哈欠,还揉揉眼,以他自以为极低极小的声音,说道:“谢谢,娘亲和爹爹。”
可申锦夫妇还是听的非常清楚,两人心中那个激动呀,比什么时候都要高兴振奋,不过都不敢表现出来,怕小家伙被吓到,难为情而退却这份主动。
最后,令嫣抵上儿子的脑袋,说了个提议,“阿满要不要跟爹爹和娘亲一起睡个懒觉呀,到日上三竿时。”
阿满什么都没说,自己滑进了爹娘的被窝,把头蒙住后,还要伸手两只肉乎乎的小手,给爹娘来牵。
他一辈子都没睡过懒觉,哪怕重新做了婴孩,到了那个时辰,他还是会迷迷糊糊转醒,再三确认既定的现实,所以他早上大多睡的不好,而今天定是能睡好的。
申氏夫妇用时把儿子的脸蛋漏出来,遮盖好其他部位,不让漏风,一起问道:“阿满,醒来后,想做什么?”
“去见外婆和太后娘娘!”
“好呀。”
那就彻底心满意足了。
一家三口呼呼大睡,可也没满一个时辰,大丫环清风就进来叫醒了他们,“二少爷,老太爷喊您去大房厅堂那里呢。”
申锦和令嫣都起了身,压低声音问:“这是怎么了?”
“三爷他正在狠命打大少爷,谁来都不听劝,二爷在一旁看着,也不帮着拉开,老太爷请您过去拉开三爷呢。”
这不可是小事,申锦马上起身穿衣服去了,走前还不忘嘱咐令嫣:“你带着阿满继续睡。”
令嫣哪还有心思睡下去,只是在一旁静静看顾儿子,其实阿满也醒了,心道,终于要开始了……
第97章
申铎为何要打申瑜, 这还得从头说起。
所谓得不到的,都是最惦记的,申瑜对孟玄音就是如此, 尤其是她还嫁到申家, 做了他三婶,其中滋味, 可想而知, 反正心中是越发放不下了。
当然他也不敢做些什么, 只是对妻子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哪怕她是安康县主, 是皇上的亲孙女,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