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2)

锦鱼欢 豆元洲 2618 字 2天前

鱼令嫣豁地关了窗门,捂着自己发闷的胸口,暗道,果然和梦是不同的,她竟然有了一点心动的感觉。

刚想脱掉大氅,显露出身材,撩一撩头发,甩一甩马鞭,展现独特魅力的申锦: 哎......哎?

怎么跟预料的不一样,接下来不是应该眉目传情、欲语还休、两情相悦的吗?

怎么跟《风求凰之抱得美人归》这本小册子上写的不一样呢,果然这种从地摊上花几十文钱淘来的东西,就是不靠谱。

等等,他好像想忘记了一个步骤,糟糕,刚才太紧张,忘记笑了,怪不得她马上收了窗门,一定是方才自己的表情太过冷淡,吓到她了!

好想敲敲窗门,可这样会不会太孟浪了,凤求凰上说了,凡是私密事情必须得在隐蔽的场合,可小册子上可没说,这样的情况,到底算不算私密,嗯,果然不靠谱。

如此,马车内的少女,和马上的少年,心里都有些不甚舒爽,总感觉心头有东西在噬咬,有点痒、有点酸,还有点胀,唉,都怪天太闷了,让人躁动不安。

老天爷好像听到了他的埋怨,开始下起雨来,倒也不大,柔柔的毛毛细雨,纷纷而至,缠绵不断地飘落在身上,浸润衣衾。

鱼令嫣听到了车夫吆喝着穿蓑衣的声音,知道外面肯定是落雨了,连忙推开窗门,果然见这人没带任何雨具,傻愣愣地吃着雨呢。

这门开的有些突然,申锦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次更糟糕,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地,再次与她的视线交汇,果然须臾之间,人家又摔了门杆。

申锦:不是这样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鱼令嫣却对前方的驾马的车夫说道:“雨太大了,找个隐蔽的地方,停马休整一下。”

雨到底哪里大了?

绵绵小雨真是特别冤枉,可车队还是按着县主的吩咐,找到一处人烟稀少的桥洞旁休顿。

厉嬷嬷前来询问情况。

申锦下了马,稍微躲远些,暗暗打量着她们的动静。

不一会儿,马车夫们就被厉嬷嬷遣远了些,还让清风解语佯装拿出解手的桶具,同时监视着四周的动静。

申锦很快就瞅见马车里的人,在同他招手,他先是在马上四处张望一番,见真是没外人注意,于是迅速下马,来到她窗前,想跟她说会儿话。

谁知鱼令嫣直接开了马车的后门,申锦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这时,一双芊芊玉手伸了出来,直接抓着他大氅上浅金色的流苏,把人往里面带。

申锦不敢碰上她,保持不住平衡,没吃住力,最后往只得和她双双摔到了马车里面,他急忙抵住手、跪着膝,防止压到她身上,车门也随之闭合。

略显狭窄、绝对隐闭的场合,暧昧又尴尬的姿势,自然而然勾在一起的视线,顺时,两人都悄悄了咽了声口水。

申锦的第一反应是,不行,这次他必须得笑,而且要露出最吸引人的笑容,于是他按照镜子里练过多次的那样,唇角微微勾起,漾出最好看的弧度,邪邪地,肆意地看着她。

小册子上说了,男人必须得坏笑,才能让女人挠心挠肝,死心塌地。

鱼令嫣的第一反应却是,他果然淋了许多雨,头发都湿了,雨滴都落在了她脸上,大氅就更不用说了,她都能感受到上面的湿气,还是早点脱掉为妙,万一感冒了,可不成。

就在她准备开口唠叨时,见到了申锦这倾人一笑,一瞬间,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迷蒙地说成了,“脱衣服吧……”

什么!这实在太超乎申锦的想像,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甚至觉得这都是幻觉,进展实在太快了,他们都还没有定亲,不,是成亲,怎么能越过雷池?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读过一套小册子的最后一本《凤求凰之洞房花烛夜》,他根本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胸有成竹而谨守防线,和压根没谱,完全是两码子事,心里莫名有些虚,真是好失策。

鱼令嫣恍过神来,“快把你的大氅脱了,都淋湿了。”

啊,原来如此,怎么觉得有些淡淡的失望呢。

两人慢慢坐起了身子。

车子对他而言,显得有些小了,他畏手畏脚,不间意间,触碰到她衣襟,感觉到一片柔软,瞬时一顿,颤悠悠望去,竟然发现里面有动静,于是整个人都不对了,直接问道:“你衣服里怎么有东西在动?”

鱼令嫣还没来得及回答,罪魁祸首便悉悉窣窣、慢慢腾腾,从里面探出了脑袋,原来就是那只白绣蛇。

它长得慢,三年只长了一尺,卷一卷身子,就能躲进鱼令嫣身上取暖,快到冬眠时候,它最近特别能睡,难得醒了,反应也特别迟钝。

比如此时,它钻出脑袋后,就把申锦当成主人了,迷迷糊糊爬到他身上,使劲往他衣襟里钻。

申锦一把抓住它扭动的身躯,放到眼前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你怎么把它也带出来了?”

只是他刚坐稳,就又被桂花扑倒了,许久没见主人,桂花真是分外激动,在申锦进车门的那一瞬,它就开始碰头、蹭身、咬靴子以求吸引他的注意,可惜刚才情况特殊,申小爷完全忽视了外物。

现在是桂花放肆时,一狗一蛇,皆转移到了他身上。

“这三年一直是我投喂它,后来就只认我了,别人喂的都不吃,就干脆养它了,取了个名字叫白丸子。”

申锦又把迷瞪的白丸子还到她怀里。

令嫣笑眯眯地问道:“你真是一点不怕蛇了?”

申锦尽情抚摸着桂花的脑袋,“嗯,不怕了。”

接着又小声说道:“也不会僵硬了。”

我向你保证,再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那真好,怎么做到的?”

他还未答,厉嬷嬷已在外问道:“姑娘,可要走了。”

他吹了声口稍,让马儿先行,随后又颠了颠身上的大犬,转移话题道:“桂花怎么又重了,明明三年前就成年了,怎么还能长,是不是又贪吃了?”

鱼令嫣侧卧下来,浅浅一笑,柔和地看着他和桂花,回道:“应该怪我,每日带它动的少,喂的多,平日还爱带着它一道儿睡午觉,不知不觉就胖起来。”

申锦长眉一挑,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怎么好带它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