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屋子被锁了起来,苏墨然跑到躺椅边在那个男人身上翻找了一下,终于在内衣的口袋里找到了钥匙。
打开门进入房间,屋子里放着不少东西,有些用箱子装着,有些是竹篓装的,有些散落在地上。
一个角落里堆着近两米高的东西,那东西被蓝色的布盖着。
掀开盖布,原来是一件折叠式屏风,共有六扇,红木质地雕刻彩绘着山水图案,气势宏大技艺精湛。
苏墨然看着十分喜欢,她空间的房间内也有一件镂空雕花鸟的屏风,她一直想着给书房也摆一件,只是现代好的屏风价格也不菲,她一直未能如愿。
看到这件山水屏风她立刻就喜欢上了,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这件要是放在书房里肯定漂亮,她立刻一挥手将它收进书房。
得到了满意的东西她心情愉悦,又打开其他的箱子,发现里面都是一些古董字画和金石玉器跟之前她在三号仓库收的五个大箱子里的东西一样。
一挥手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这段时间储藏室内的东西被用掉不少正好把空间腾出来放这些。
她迅速收拾了一下,将屋子重新锁起来把钥匙又放回原处,顺着来时的路又翻墙出去了。而那个看守人员依然无知无觉地昏睡着,直到傍晚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县回收站的职工宿舍
“赵哥,找哥,开门,不好了,不好了。”
半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显得格外清晰,一个身穿军绿色衣服的年轻男人焦急地敲着宿舍区其中的一个门。
屋内的人从睡梦中被吵醒,打开灯,火气十足骂道:“干什么玩意儿,吵什么吵。”
不一会儿,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披着外衣打开了门。
“是你啊,大晚上来干什么?”赵哥睡眼朦胧地看着敲门的男人。
“赵哥不好了,东西又不见了。”敲门的男人火急火燎地说,明明东西好好的锁在屋里没想到他一觉醒来居然全都不见了,还有自己的那些私产也一起不见了,妈蛋,真是见了鬼了。
“你说什么?进来再说。”赵哥一把将敲门的男人扯进屋,探出头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人后立刻关上门。
“你说东西不见了是怎么回事?”赵哥一把拽住敲门男人的衣领问。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上午周哥去送东西,周哥走了之后我就在躺椅上眯了一会儿,没想到起来的时候发现我屋里的钱全都不见了,我一想不好,立刻打开东屋的门,发现里面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了。”
“妈蛋,那么多东西被人搬走了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你tmd是死的吗?”赵哥听完立刻一巴掌扇在敲门男人的脸上又拽着他的衣领不停地怒吼。
“我,我也不知道,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睡得那么沉,平时我都是睡一小会儿就醒了,今天居然一直睡到傍晚,这其中肯定有鬼。”敲门男人被赵哥勒红了脖子,慌忙解释着。
赵哥放开敲门男子,动作粗暴地点上一根烟吸了起来,一张神色晦暗的脸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半响,“难道那里也被人盯上了?”
“肯定是的,赵哥,你想,要是没有准备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么多东西全都运走,肯定是有人盯着我们不少时间了。”
“难道又是张耀辉?”赵哥语气深沉地说。
“肯定是他,不是他还能有谁有这么大本事,还有谁敢跟我们作对。”
赵哥猛吸了一口烟后将烟头摔在地上,脚尖狠狠踩在上面,咬牙切齿地说:“张耀辉,既然你不给我们活路那就怪我们不客气,本来还想再等一段时间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好的,赵哥,干吧,早点干掉他我们也好享福。”
“行,你先回去吧,这两天老实呆着等我通知。”赵哥对敲门男子挥了挥手。
“好嘞,赵哥。”
苏墨然从小院出来后已接近中午,她随便找了个面馆吃了一碗面。下午,她和柳妍雨夫妇汇合一起去供销社买东西。进了供销社她便开始挑选东西,刚刚发了一笔财买起东西来格外豪爽,东拿一件西拿一件,售货员被她指使得团团转,把石刚和柳妍雨都吓了一跳,特别是柳妍雨。
“乖乖,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你好歹节约着点别一下子把积蓄全花了。”柳妍雨咋舌道。
“没事,我最近发了笔横财,买得起,哎,你有没有想买的,尽管拿,我请客。”苏墨然侧身贴在柳妍雨耳边说。
“怪不得人家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诚不欺我。”柳妍雨见她一副土豪暴发户的样子不由感叹道。
“说什么呢?”石刚疑惑问。
“没什么,今天有人请客,尽管拿,别客气。”柳妍雨娇笑着对自家老公说,颇有“打土豪,分田地”的意思。
柳妍雨只当是苏墨然给人看病得了什么好处,自从苏墨然成了村里的医生后在村里的地位那是扶摇直上,每次她给人看病,人家总会给她点东西作为答谢,等病看好了又拿了好些东西上门感谢她,因此这段时间她们这个小院的油水很足。
“对,对,尽管拿。”苏墨然也在一边点头一边满不在意地说。
最后三个人大包小包拎着一堆东西坐着拖拉机回村了,一到家孙晓美就被他们拎回来的东西吓蒙了。不是早上拎了一堆东西去送柳父柳母的么,怎么又拎回来了,难道没带走?
之后柳妍雨说这些东西都是她们在县里供销社买的,孙晓美一边大骂她俩败家玩意儿一边在一堆东西里淘宝。当她看见有她喜欢吃的山楂片立刻喜笑颜开,大赞柳妍雨和苏墨然两位都是好同志,时时刻刻都能想着自己的好战友应该加以鼓励,希望她们能继续保持这项优良传统。
三个人说说闹闹一直到石刚将晚饭做好。
石刚现在已经搬到她们的小院里生活,本来石刚是想让柳妍雨搬到他和徐翔的院子里住的,毕竟他担心徐翔的身体怕他万一疼得厉害无人照料。不过徐翔没有同意,他觉得还是石刚搬去跟柳妍雨住比较好,这样他们就能单独住一间大屋,地方也宽敞。
徐翔跟石刚说他家里马上会有人来,正好石刚搬走了有地方给他亲戚住,再说这个病这么多年他都过来了,疼起来吃药就行不一定要人照顾,他一个人也行。好说歹说,石刚才搬了过来。
不久后的一天,学校上课前,张怀逸对苏墨然说他家来客人了,这个人是徐翔的亲戚,让她放学后一起去他家吃晚饭。
苏墨然本想着是徐翔家亲戚她去干嘛就想拒绝,后来张怀逸说人家想见见她。苏墨然有些呆了,见她?见她干什么,她和徐翔充其量就是饭友和同事,又没什么特殊关系,徐翔的亲戚要求见她干什么?
张怀逸说估计是因为她的医术。
苏墨然一想到徐翔的病瞬间明白了,可是她又纳闷了人家怎么知道她可以治徐翔的病的,难道自己在无意中漏了马脚,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由一惊后背开始冒冷汗。
张怀逸见她脸色不好就劝她不要紧张,估计人家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来找她这个小姑娘,听说是张耀辉给介绍的。
听到这里她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还好还好,只要没漏马脚就好,于是她答应晚上去吃饭,徐翔这人不错对她也很照顾是个值得交得朋友,既然如此帮他解毒她也不怎么反感。
晚上苏墨然到了张家,看见跟张怀逸徐翔一起坐在炕上的人,她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