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难受……。”
屋内光线很好,到处都明晃晃,林汐鸥的任何表情,还有泛着潮红的肌肤都落在皇帝眼里。纱幔蹭在她脸上,遮住了眼睛,看什么都模糊的很。
她抬手想要弄掉,却被皇帝牢牢抓住胳膊,隔着一层纱幔,他的脸看起来有些陌生。
不再像从前青涩又倔强,多了几分凌厉,身上隐隐透出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皇帝眉宇间的依赖和贪恋,倒是一如既往,从没变过。他眉目深沉,盯着林汐鸥,视线逐渐变得疯狂。
“别躲,你很喜欢我的,再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林汐鸥一直在强忍着,却还是放肆起来,她红唇有些发干,似是听不到皇帝在说什么,眼神渐渐失去焦距。
皇帝吻着她的耳垂,疼爱又怜惜:“我没办法放开你,永远都做不到。”
林汐鸥呼吸急促,没有回应他,皇帝一个人喃喃自语,眼神蒙上了一层痴迷,他吻住林汐鸥,力道从温柔,逐渐变得凶狠。
她本就有些喘不过气,这么一来,更是难受极了,林汐鸥下意识挣扎,却被皇帝抱着,手脚无法动弹,他的占有欲太过强烈。
林汐鸥被欺负得狠了,不仅眼角泛红,顿时呜咽一声,流出泪来,哭泣个不停。
皇帝这会儿却不再怜惜,她的哭声反倒隐隐刺激了神经,挑动着内心的情绪,掐住她的肩膀,眼神一暗,力道极大。
林汐鸥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种事儿,皇帝还未接触过,但也是懂的,他动作尤为的青涩,只凭着一股爱意,但是他身子结实,年轻气盛,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然后林汐鸥的理智就没了,演戏什么的,放到一边儿去吧。
到最后俩人折腾的跟疯了似的,那张床没塌,证明皇宫的东西就是好。
结实,耐用,还特别舒服。
跟皇帝一样。
从白天到晚上,林汐鸥都待在皇帝这里,奴才都在外面守着,屋里的灯都没有人点,只能借着月光,看清东西。
这会儿丞相还在门口站着,天气有些闷热,白天他穿着官服,在太阳底下待着,身上出了汗,晒的难受。
这会儿晚上,倒是有了阵风,可丝毫不凉爽,吹在脸上只觉得烦躁。
他抬眼看了看门,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腰背有些酸,问旁边站着的奴才:“皇上叫我过来,到底是何事?”
太监毕恭毕敬,低头答道:“奴才不知,不敢揣摩圣意,还请丞相在此等候。”
丞相脸上多了几分怒气,眼神让人不敢直视,他抿着唇:“从白天等到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寝宫内还没点灯。”
“皇上到底在不在里面,莫非是你们假传圣旨。”
丞相语气颇为有震慑力,即便是贴身伺候皇帝的太监,也有些畏惧,但仍咽了咽喉咙,轻声说道:“皇上在何处这是谁都不敢过问的,也都不敢管的。既然皇上把丞相叫到这儿来,您在此等着便是。”
几句话非但没把丞相的怒气平复,更挑动了他的神经,皱起眉头,脸色变得阴郁,盯着门看了看。
他攥紧掌心。
直到深夜,寝宫里才亮起灯,奴才走了进去,打水沐浴伺候着。林汐鸥累极了,根本不想动。
她被皇帝抱在怀里,侧脸靠在他的胸口,迷迷糊糊的,眼睛睁不开。听见他的心跳声,觉得尤为踏实。
水淹没了肌肤,皇帝帮她清理干净,却不小心动作大了些,扰了林汐鸥的梦境,她娇气的性子又显露出来,皱起眉头,半点亏都不能吃,抬手打在皇帝身上。
劲儿特别大,那一片地方顿时起了红印子。
从始至终她都是闭着眼睛,没有睁开过,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间,林汐鸥这会儿靠在他胸口,又睡了过去。
皇帝看着她的样子,无奈的很,被她气笑了:“真是怎么样都不耽误你睡。”
林汐鸥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被穿上衣服,皇帝横抱着她,准备往外面走。
她不能在这里休息,倒不是因着规矩不符,主要是早上来寝宫内伺候的奴才里,有丞相安排的人。
皇帝即便是小心躲着,却也怕丞相换了人,防不胜防,难免会被瞧见。
今晚瞧见林汐鸥的,都是他专门培养出来的人。皇帝给林汐鸥穿的厚些,头发半干,他怕林汐鸥着凉。
御辇在外面等着,皇帝抱着林汐鸥走出去,她裹得严实,连脸都没露出来,丞相听见动静,抬头看过去。
他一怔,皇帝的视线扫过去,丞相回过神,连忙行礼。
心里却又惊又疑惑,皇帝怀中抱的分明是位女子,虽看不到容貌,但俨然一副被宠幸过的样子。
林汐鸥还睡的昏沉,她似是觉得有些闷热,无意识地掀开搭在身上的衣服,纤细的手顿时露了出来。
皇帝眼神一紧,将她重新抱好,丞相眯起眼睛,瞧见这一幕,皇帝竟如此紧张她。
后宫还未有人,皇帝莫非是看上了哪个宫女?
他欲要问,皇帝却不跟他多说,直接越过去,朝着御辇那里走。
丞相的视线跟随过去,夜色昏暗,寝宫前的灯亮着,透着一抹孤寂。
皇帝正要坐到里面,忽然一阵风吹过,衣摆动了动,露出林汐鸥的脚踝,在朦胧的光线下,显得极为暧昧。
御辇渐渐走远,丞相始终盯着,他竟不知皇帝有了喜欢的女子,林汐鸥也从没提过。
他垂了眼睫,心里的怒气涌上来,从前的一个奶娃娃,居然把他瞒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