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只有纪斯平的说话声,他看向床上躺着的林汐鸥, 手里拿着水杯, 轻声问道:“渴不渴?喝点儿水吧。”
林汐鸥盯着他, 眉间透着气恼,胳膊被绑在床头上,有些难受, 她使劲儿挣了挣, 发出声响, 可就是弄不断。
手腕都变红了。
纪斯平察觉到,眉头微蹙,把杯子放下,转身打开抽屉找药膏,耳朵里响起林汐鸥的声音,她语气透着怒意:“好好的, 你发什么神经?”
“快把我放开。”
纪斯平跟没听见一样, 拿着药膏,挤在指尖, 然后坐在床边, 握住林汐鸥的手腕,轻轻涂抹。
他动作轻柔, 还吹了吹,眼里透出心疼的情绪, 眉头蹙着:“别这样, 会受伤的。”
林汐鸥抿着唇, 努力沉下心,克制住情绪,打算跟他好好交谈。她整个人都是懵的,本来是打算多在这儿待几天,能躲一躲现在的局面。
可没想到,她还什么都没做,纪斯平就把她给弄晕绑起来了。
林汐鸥觉得这次,真有点儿冤枉。
她沉声说道:“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别绑着我,很难受的。”
纪斯平看她一眼,没有吭声,又重新拿起杯子,把林汐鸥扶起来,她嘴唇都有些起干皮:“先喝点水。”
林汐鸥想拒绝,却被他掐住下巴,灌了进去,她没有准备,顿时呛住,咳嗽个不停,杯子里的水洒了出来,流到修长的脖颈上。
纪斯平连忙给她擦,手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紧抿着唇,整个人透着自责:“是我不好,用劲儿太大了。”
没过多久,林汐鸥的咳嗽渐渐停下,脸颊泛红,眼睛里蒙上一层水汽,她别过脸,躲开他的手:“你到底怎么了?”
纪斯平闷声闷气:“你别管。”
这话说的林汐鸥真是特别服气,把她绑着,不让出门,连下床都受限制,她还不能问问是因为什么。
她心里气的厉害,但表面上没敢全都表现出来,怕再刺激纪斯平。
林汐鸥闭上眼睛,不打算搭理他,等他冷静下来再说。
顿时卧室里又安静下来,甚至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纪斯平还在床边坐着,他垂着头,看着林汐鸥。
他眼底黑沉沉的,眉宇间透着阴郁,突然轻声叫她,林汐鸥没有回应,只是闭着眼睛休息,似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纪斯平又叫了一声,仍是没有得到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汐鸥又开始昏昏欲睡,原本的假寐,倒真有了几分睡意。
忽然她的手被使劲儿攥住,林汐鸥皱眉,刚要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身上被压了一座大山,沉沉的。
纪斯平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锁骨,眼神暗了暗,紧抿着唇:“你又不理我,不行。”
林汐鸥彻底精神了,侧过头,不想让他看见眼里的怒气,却不想被他掐住下巴,跟他对视着。
纪斯平眼里突然涌现出委屈,随即垂了眼睫,眉头紧皱:“你生气?”
捏着林汐鸥下巴手的力道突然加重。
他抬眼,眉宇间的怒气终于显露出来:“你凭什么生气?你想跟别人出去,把我丢在家里,根本就不想跟我一辈子在一起。”
“你又看上别人了吗?”
纪斯平突然爆发,盯着她,整个人气的厉害。
这一番话,林汐鸥总算明白他为什么神经。跟男助理打电话时,真让他给听见了。
纪斯平对这些本来就尤为敏感,再加上她之前有意无意地铺垫,心里早就开始不安,只不过是硬撑着。
直到听见林汐鸥说的那句:“白头偕老,我可不敢这么想。”
纪斯平胸口就像被堵了一块石头,憋的他几乎要喘不上气。
他紧紧抓着林汐鸥的胳膊,眼神里满是阴郁,喉结滚动,呼吸落在她的脖颈。
林汐鸥在想怎么安抚他,抿了抿唇,刚要说话,就被他吻住,衣服被胡乱扯开,她挣扎都不行,只能任由他撒欢折腾。
一连好几天,林汐鸥过得迷迷糊糊,每天就是躺在床上,要么吃饭,要么被他吃。
她屡次试图沟通,都没有用,全被纪斯平当成在说谎骗他。
公司之前见她一直不去,尤为纳闷,给林汐鸥打了许多个电话。
刚开始没有人接,连着打了几次才接通,员工特客气地问:“请问您什么时候能到公司?”
电话那边响起低沉的男声:“她不太舒服,可能没办法去了。”
员工一愣,后来反应过来,知道这是跟林汐鸥住在一起的男人,没有敢多问,只是说了句:“身体不舒服,严重吗?签合同的事情,可以先让别人去,请转告她别再挂念公司。”
纪斯平应了一声,把电话挂断,看向床上的林汐鸥,她眼里隐约透着怒气,嘴被胶带贴着,说不出话来。
他走过去,看着林汐鸥说道:“我已经跟公司说了,你不用再担心,他们会另派人过去。”
然后把胶带轻轻撕开,林汐鸥当即就想骂人,可是在看见他的眼神时,一下子泄了气。
他这是真魔怔了。
紧接着电话又响起来,纪斯平看了一眼,眉头瞬间紧皱,是男助理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