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她的意思就是说,生孩子这一遭,让她通透了,仿佛站在了更高处,去看那些她过去悲悲哀哀,委屈计较,抓住不放的仿佛所有人都对不起她的那些,其实都是暗淡的流沙,真正的明珠,早已顺着流沙溜走了。
着流沙溜走了。
过去,她还没有孩子,听了这位的话,感触并不深,她把她归结为是人的修养的问题,可等她有了小酒时,就已能明白那位所说并非虚言。
再看眼前的王竹筠,也仿佛换了一个人。
王竹筠坐在床边,抬头看向宝春,“我听说公主怀了孩子,还没恭喜呢。”
二伯母忙笑着打趣,“是啊,是啊,伯母也在此恭喜了。”
周姨娘也说,“咱们的姑爷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大伯母点头,“那肯定的,镇荣王府大多一脉单传,宝春给他家生了大孙子不说,这又要添人进口了,能不高兴吗……”
二伯母打断说,“唉!这可不一定,你们不知道?就上次竹筠生产时,姑爷不也来了?就跟小酒在院子外面,当时听到屋内的动静,脸都白了,父子两还在哪儿嘀嘀咕咕着什么以后不要孩子之类的话,当家的听到,还劝说了几句,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只是,没想到这才个把月,就查出怀上了。”
周姨娘笑着说,“姑爷那是心疼媳妇,那里会不想要孩子的?”
“宝春,你快说说,姑爷知道是什么反应?”二伯母问宝春。
“什么反应?”大伯母说,“肯定是高兴坏了吧?”
面对这些人的打趣和好奇,宝春说,“他常说光小酒一个就折腾的他受不了了。”
二伯母笑道,“说是那么说,姑爷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
宝春任他们取笑,也不吭声。
谈到孩子,周姨娘说她要开始着手准备衣服了,就是不知道该准备男孩的还是女孩的。
二伯母说她,“衣服人家奶奶还不早备下了?那还用得着咱们操心?”
大家又笑闹了一阵,宝春拿出一块玉,给孩子戴在了脖子里。
王竹筠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就要推辞,宝春说,“玉养人,给孩子戴着吧。”
二伯母说,“宝春给孩子的,收下就是。”
王竹筠感激地点了点头。
宝春想起了上次说过的她母亲的事,便问了句。
随着邓家的败落,朝廷内进行了一番大清洗,依附于太子邓家的王家,自然也在清洗之内,被罢了官,没收了家产。
王竹筠叹了口气,“不久,他们就要回去老家,我问过母亲了,她说她会跟着父亲。”
宝春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很多女人的思想里,即便是夫君对她不好,宁愿忍着,以泪洗面,也不愿意离开,因为一旦离开,就成了世俗中的坏女人。
几人唏嘘了一番,二伯母见气氛有些沉闷,便转移话题拉着宝春,随口问到了兰香的头上,“兰香那丫头可不小了,你也不给她找婆家,怎么?真想留她一辈子不成?这丫头对你不错,你可不能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