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查探到,你崔家的产业回春阁,很早就开始趸集防疫药材,周边很大一部分防疫药材都流到你崔家的回春阁了,可是,朝廷征购药材时,你崔家的回春阁却一根药材都没拿出来,崔爱卿啊,你让朕好生失望啊,你可是朝中的老臣了,是朝廷之重臣,你怎能……”刘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崔尚书却趴在地上喊冤,“皇上,微臣是冤枉的,肯定是那个小人在挟私报复,皇上你可不能听信谗言啊,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不敢二心啊,为难之际,微臣是绝对做不出谋取暴利的事情来的……”
刘宸哦了声,缓缓走回到龙椅,坐下,盯着崔尚书,“你是被冤枉的?那朕问你,回春阁到底是不是你崔家的?”
“回皇上,回春阁的确是崔家的,可是微臣并没有趸集防疫药材啊,前几天有同僚还在问这个问题,微臣就说,若微臣的产业若有防疫药材,必定全部捐献出来,一解朝廷燃眉之急……”崔尚书这番话倒还真是没说谎。
龙座上的刘宸冷哼了声,“是回春阁就对了,这是他们查出的证据,你自己看吧。”
说着,啪嗒一声,一本奏折飞到了崔尚书的脚下。
崔尚书颤颤巍巍地捡起那奏折,翻开来,就那么扫了一眼,差点没晕倒过去。
“你还有什么话说?”刘宸问。
崔尚书缓过来气说,“皇上啊,都是微臣教子无方,微臣早几个月就将回春阁交给了家里的犬子管理,后来就再没插手,当然,防疫药材的事,微臣还是问过的,可那小子并没告诉微臣,微臣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微臣也是现在才知,若是有一句瞎话,微臣愿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刘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就听那边的邓相说,“皇上,以老臣看,崔尚书的确不像是在说谎,还望皇上明察。”
随即又有一部分官员跪下附合。
看着这部分官员,刘宸闪过一抹厌恶,瞪着跪在地上的邓相一会儿,然后语气放缓,“邓相赶紧起来,朕自不会冤枉哪个臣子,说实在的,当得知这件事时,朕比谁都痛心,朕也不愿意相信朕的爱卿在赚为难之钱,既如此,那倒真是跟崔爱卿没什么关系了,不过,你这管教不严的罪却是抹不掉的。”
“微臣知罪,微臣回去定会好好管教。”崔尚书说。
刘宸神情突然一改刚才的紧绷,笑着说,“朕就说么,崔爱卿乃朝中重臣,为我大荣朝,以及大荣朝的百姓那是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啊。”
崔尚书说,“微臣不敢当,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看差不多了,刘宸便换了副神情,“你看,现在正是为难之际,你回春阁的药材,能不能先让朝廷征购……”
那崔尚书一听,连忙跪下,“微臣愿献出全部的防疫药材,为朝廷,为皇上尽一份绵薄之力。”
刘宸突然叫好,再次走下阶梯,走到崔尚书跟前,亲手将人搀扶起来,“朕代表那些疫区的百姓感谢崔爱卿啊,崔爱卿不亏是国之栋梁,朝之重臣啊。”
“这都是微臣应该的。”崔尚书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早已苦水泛滥了。
下朝后,崔尚书是精疲力尽,差点没虚脱在地啊。
邓相走过来同行,小声说,“皇上不简单啊,一早就下好了套,就等着你往里钻呢,算了,被他盯上你只能认了,花钱消灾,身外之物,去了再来。”
崔尚书满脸苦笑,“邓相,您知道那值多少钱么?都快把崔家的家底掏去一半了,那该死的畜生……”
坑爹玩意货崔如海却还浑然不知,正做着赚大钱的梦,让他老子刮目相看呢,殊不知,他老爹早已被逼着上缴了所有的防疫药材。
崔尚书气喘吁吁,脸色惨白地回到家,管家一见,吓了一大跳,赶紧要去搀扶,“老爷,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