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打算这样呆多久?”
男人终于没了耐性,迈开长腿绕过屏风,背对着她,“水凉了,你身子寒,再待下去会生病的。”
女子抬眸,脸色苍白的很,“你为何还要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
他叹了口气,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他说瑾儿,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对上那满是伤痛的黑瞳,瑾苏几乎一下就缴械投降了。冰凉的泪珠毫无声息的滑落,一颗一颗,掉落在身下同样冰凉的水里。
“别哭......”
“别哭,我会心痛。”
心痛?
女子大眼含泪,看着面前那白玉束发的硬挺男子。
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竟有了些许落寞,钳住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瑾苏的泪突然不顾一切的涌出。
“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萧望,你为何要让我这般痛苦?”
“我时常在想,你真的爱我吗?如果你爱,怎么放任自己和白问柳发生那种事?若你爱我,又怎会娶杨语兰为妻,又怎会允许她、怀上你的孩子?”
她喃喃着,“萧望,我很自私,你从来都知道的,我有多么自私。我嫉妒杨语兰,很嫉妒,我嫉妒的都快疯了!你知不知道,我不是不想去抢,我是没有能力去抢。从一开始,我便输给了她的凤冠霞帔,明媒正娶,而如今,又加了个孩子...我失望了,我输了,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瑾儿......”
他眼眸乌黑,前额滚烫,抵在她的颈窝之中。
“我放不开,我早就放不开了。”
“杨语兰她怀了你的孩子!”瑾苏红了眼,不顾一切的吼着。
“我没有碰过她。”
“你......”
“我说我没有碰过她,”萧望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你听好了,瑾儿,我没有骗你,我根本不曾碰过她。”
“所以说,所以说她怀孕了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吗?”
瑾苏愣了半响,突然发了疯的大笑起来。
“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你妻子怀孕的事情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吗?萧望,你怎么这么可笑?为何我以前没有发现,你居然这么可笑!”
她开口,一字一句的指控。
“你曾经信誓旦旦,你说你没有碰过她,你说你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于是我信了,死心塌地。”
她整个人在木桶中,明知退无可退,却还是挣扎着向后,浑身满是冷意。
“你知道我不会怪你,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会怪你,可这不代表你能够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萧望,我是爱你,爱的眼也盲了,心也瞎了,可我不是傻子,我不是!”
干涩的眼角,还是生生逼出了泪。
“你不信我?”
男子眼神薄凉,声音冷若寒冬。
“你要我拿什么来信你!”
“我要你拿你的心看我,萧瑾苏,我要你的心。”他声音低哑,一字一句。“难道你真的要嫁给杨广?你真的,爱上他了吗?”
“心?”
她笑着,清丽的眼眸没有了一丝焦距。
“心已经死了,嫁给谁还有分别吗?”
“哈!哈哈!”
萧望静默了许久,突然大笑了起来。
她不信他,她终是不信,他不会解释,从不屑于解释,可如今破了一切原则的挽回却只换来了她的一句不信任!
多可笑,哈!谁能告诉他,这一切究竟有多么可笑!
他向前一步,不顾那水中女子的赤.裸,狠狠得将她拉至胸前,“萧瑾苏,我警告你,你是我的,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是我的!除非我腻了你,除非有一天我说我不要你了,否则你休想离开我!你休想!”
修长冰凉的手指摩挲着女子肩上柔嫩的肌肤,再下滑道她胸前的嫣红,他的眸色愈发乌黑。
“就是这些东西,让那些男人对你念念不忘是吗?瑾儿,你说若今日我将它毁了,那么你,是不是就会永远属于我了?“
湿润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慢慢下滑,突然重重咬了上去。
粗暴与温柔的交替,他红了眼,不顾身下女子的拼命反抗,只是一味的掠夺,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重重吻上她呜咽叫喊的红唇,将那些反抗全部吞入口中,似乎这样,便能减轻他的罪孽。
下唇被她咬破,男子抬手,擦着嘴角的血渍,听她呜咽着控诉,“萧望,你住手!若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