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爪子伸过她的纤腰,自然地一揽。
她眉头一颤,一拳就打向他的脸,然而就在距离他的俊脸只有一寸时,他忽然一伸手,轻松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慵懒睁开双眼,看着她裸露的圆润肩膀,他凤目变得深邃,然后不知不觉地移开目光,像个受害者一般,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无奈,“昨晚你喝醉酒,非要闹着和我玩闹洞房的游戏。”
她一愣,果真上当地看了一圈屋子,红艳艳的,不是喜房的装扮又是什么?
也不管其他,她裹着被子就远离了他,沉声道:“你先出去。”
被子被卷走,他的身子被曝光,她立刻转开视线,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那个......昨晚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意思是,她负责不负责,还有待商量。
段君墨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光着身子走了下去,十分淡定地留给了她一个后背。
她不禁斜眼看了过去,倒三角身材,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虎背熊腰,全身很紧致结实,尤其是手臂和腿部的线条,十分完美,符合每一个女人的审美眼光。
在早晨的微光下,这样的美色就这么刺拉拉地摆在眼前,她很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
套上衣服,他回过头,看向只露出一对眼睛的小女人,欲言又止,“这......是我第一次洞房花烛。”
意思是,他和庄南烟都没有喝交杯酒,也没有洞房。
说完,然后就退了出去。
凤灵夜皱着眉,闭上眼,拼命揉着太阳穴,一脸崩溃和懊恼。
昨晚怎么就喝醉了呢,人一旦放下戒备心,果然是会出事的。
这可怎么办?
段君墨本就对她有意思,昨晚她又把人家给......
想到这里,她脑子忽然一清晰。
记忆就像潮水一样,瞬间涌入大脑。
她的目光猛地射向窗外,大声一吼,“段!君!墨!”
段君墨眉头一颤,回过头来,朝她淡淡一笑,“时辰还早,娘子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话刚说完,就见一个枕头飞了出来。
他稳稳接住,然后交给一脸目瞪口呆的胡宝,抿着唇角离开了。
房间里,凤灵夜有些暴走,奈何她偏偏又回忆不起他说完那句”你是我的妻”以后的事。
所以究竟同房没同房,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逃走的那个混蛋知道。
最后,她只能安慰自己,既然能记起前面的事,不至于后面那么重要的事还给忘记了,所以他们一定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下了床,她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走出院子,只见胡宝抱着枕头,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将军夫人早!”
她眉头一抖。
绕过他,径直出了门。
然而她不过就多喝了点酒,一夜之间,世界就好像变了样。
周围的士兵见了她,一副见了大佬女人的姿态,跟胡宝一模一样,整齐划一地弯腰行礼,“将军夫人早!”
她退后一步,“啪”的一声将门合上。
要死!
关键现在那个罪魁祸首还不在,留她一个人面对这么尴尬的境地。
如果她是女人还好,关键她现在是个男人身份,他们还能叫得这么顺口,他们的三观和良心不会痛吗?
怀着复杂和矛盾的心情,她打算就这么呆在屋子里,然后晚上再趁黑去平价药房那边。
可事与愿违,没多久,就见胡宝走了过来,“将军夫人,林嫂和李嫂说那块空地都锄得差不多了,让一起过去种点菜。”
她本想拒绝,但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除掉杂草的田地,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最后还是走了出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还是整齐划一的称呼,“将军夫人好!”
“大家以后还是喊我平威,不管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我,何况这件事要是传到京都,皇上要知道大将军娶了一个男人,作何感想?”凤灵夜软硬夹施。
底下的女人面面相觑,最终达成一致,“平威说得对,不过在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带给我们和平的将军夫人。”
凤灵夜扶额,也不想再跟她们争辩,事已至此,要怪只能怪自己喝多酒,才让段君墨有机可乘,跟着阿那金闹了这么一出。
“平威,你别害羞,也不用遮遮掩掩了,我们大伙都是明事理的人,你和大将军的感情,我们有目共睹,绝不会是那种封建保守的人。”林姐过来宽慰道。
凤灵夜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心想这个话题不能再聊下去了,于是尴尬地看向大家,“我忘了买菜苗,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均我一点,明天我就买来还给大家?”
“客气什么,你立下大功,还经常免费施药给大家,不用还了。”李欣然拿出一部分菜苗。
紧接着,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取出自己的菜苗。
冷鸢过去接住,不一会儿,就提了一篮子。
大家的一点心意,凤灵夜不没有扭捏地拒绝,于是说了些感谢的话,就跟着大家一起到了那片空地。
经过最近几日的雨水滋润,加上有树苗的荫蔽,土地已经变得十分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