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非人?!”冷鸢一脸嫌弃,“那种邪门歪功,正常人都打不过!”
“邪门歪功?”她有些好奇。
冷鸢见她好奇,于是好心解释道:“那种武功,是要将人的骨头、筋脉全部打碎,然后泡在药罐子里,连续泡个七七四十五天,吃喝拉撒都在那罐子......”
“我知道了。”凤灵夜急忙打断他,“我们还是回去吧。”
原本她还有点冲动学的,一听这么恶心,还是算了吧。
难怪怀着深仇大恨的段君墨也没有学那武功,一定是有洁癖,所以下不了手吧?
回到屋时,却见屋子里已经炊烟袅袅了。
段君墨一边端着菜,一边看向她,“你去洗洗手,今夜我亲自下的厨。”
出来时已经洗过手了,此时她突然想起什么,心里就升起一股恶趣味,面上淡淡地“嗯”了一句,然后就直接坐到他对面。
他见她没动,以为是累了,于是亲自去打水,放在地上,拿起毛巾就欲给她擦手。
她将手往怀里一放,然后开始夹菜,“我饿了,先吃饭吧。”
他看了看她的手,动了动唇畔,看她吃得那么香,最终忍了心里的那个劲儿,让冷鸢将水盆端走了。
坐到她对面,他嘴角含笑,“好吃吗?”
“你也吃?”她说着,直接上手扯了一个鸡腿,然后递向他,一双湿润清亮的杏眸,满含期待地望着他。
他艰难地看了看她的手,又艰难地看了看鸡腿,拿着筷子接了过来,咬了一口没被沾到的地方,十分矜持。
凤灵夜看着他的动作,眼眸一沉,“你是不是嫌弃我没洗手?”
“嗯?”他抬眸,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触及到她略带忧伤的眼,赶紧徒手拿起鸡腿,一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怎么会嫌弃你,傻瓜。”
见他认真又强忍的模样,她微微垂眸,牵了牵嘴角。
不知道谁才是傻瓜。
午饭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小兵过来禀报,“大将军,有位自称是海平威的朋友来找。”
“让她进来吧。”他一脸平静。
凤灵夜却是一头雾水,海平威的朋友?
她刚来不久,哪来的朋友。
正当她疑惑时,那小兵就带着一个人进了小院。
是个女子,穿着一身粉色粗布衣,头发垂下一半,面容清秀温婉,举止得体有礼。
来到段君墨和凤灵夜跟前,行了一礼,“颜晴,见过大将军、海公子。”
段君墨微微颔首,示意她起身。
“颜晴?!”凤灵夜猛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满面惊喜,“你怎么在这儿?”
意识到自己易了容,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不确定地看向颜晴,她能认出自己吗?
“我早就在朝白城了,不止我,还有我父亲、姐妹和弟兄。”颜晴还是和以前一样,性子温和,看到面目全非的凤灵夜,她眼眶一红,“你受苦了。”
要不是段君墨告诉她,她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凤灵夜笑了笑,走到颜晴跟前,轻轻摸着她的脸,“你又何尝不是,这里风沙大,你看你的皮肤都粗糙干燥了不少。”
“能得大将军照顾,死里逃生,我已感激不尽,哪还敢奢求京都的荣华富贵。”她释然道。
“我们进屋聊吧?”凤灵夜拉着她,一起走到了里屋。
看着空荡荡的墙壁,颜晴目光里闪过一丝讶然。
凤灵夜哭笑不得,看了看外面慢条斯理吃饭的男子,“段君墨拆的,每天打呼噜,特别吵。”
习武之人耳朵总是很灵,虽然她的声音很小,可段君墨很清晰就听到了这句话,顿时嘴角一抽。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剑眉皱紧。
真有那么吵?
颜晴又看到了对面的床,这才知晓二人原来一直在分床睡,可见他还是非常宠爱尊重她的,“大将军是个好男人。”
凤灵夜失笑。
以前她可是和贾茹一派的,当时她记得她们是非常不喜欢段君墨。
聊了一些近况,凤灵夜得知很早以前,段君墨就将颜晴和颜大人接到了朝白城,隐姓埋名,不止如此,还有许多遭到贬谪的大人和家眷,都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虽然不可能再大富大贵,但平安就是福,过得也算不错。
“可有心上人了?”凤灵夜笑问。
颜晴果然面色一红,垂下头,“算是有了吧。”
“他怎么样,是哪里人,又是做什么的?”凤灵夜一连串地问道。
颜晴脸色羞红,但见凤灵夜是自己的好姐妹,于是硬着头皮说了起来,“他很好,是西域人,是买卖大理丝绸的商人。”
“这不错啊,商人有钱。”凤灵夜一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