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定脚步,眉头微蹙,“你来玉芙宫做什......”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凤灵夜看也没有看他,径直跑开了。
紧接着,几个太监宫女冲出玉芙宫,一脸紧张,看到他以后,慌忙跪在地上,“禀皇上,适才玉芙宫闯进一个刺客,淑妃差点出了事,我们现在正在全力抓捕他!”
段懿轩听完,面色微变,立刻快步冲进了玉芙宫。
此时溥香已经扶着甄语蓉出了房间,看到迎面走来的段懿轩,二人皆是一惊。
溥香赶紧行了一礼,“见过皇上。”
段懿轩来到甄语蓉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凤眸关切,“没有受伤吧?”
“幸好娘娘反应得够快,那刺客居然提早就在房梁上动了手脚,房梁木刚好砸在床上,娘娘差点就没命了。”溥香惊魂未定地说着,接着跪在了地上,“都怪奴婢没有留意,求皇上责罚!”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真凶,”甄语蓉面容深沉,看向段懿轩,接着拿出两块破布,“这是刺客不小心挂在窗台的衣料。”
段懿轩接过来,摊开一看,当看到手中那块烟紫色绸缎,凤目当即一沉,复杂的神色中,夹杂了一抹诧异。
凤灵夜今日穿的衣裳,就是烟紫色。
凤懿宫。
凤灵夜匆忙赶了回来,扶着门框,唇色微白,上气不接下气,当看到完好无损的凤母和凤锦绣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去哪儿了?”凤锦绣一脸莫名。
凤灵夜摇了摇头,进了屋,喝下一口凉茶,缓了缓气息,“太后她来做什么?”
“桃夭过去告诉你了?”凤锦绣见她点头,于是回道,“太后说自己有点头疼,御医说不出个所以然,知道你已经弃医了,她也不好让你主动过去,所以就来了凤懿宫,见你不在,她又走了。”
凤灵夜微微蹙眉,神色深邃,她们二人水火不容,如今就算是头疼到死,也不可能找她,怎么今日却主动出现了?
凤锦绣打量着她,“哪里不对吗?”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时,细心的凤锦绣这才发现她衣角破了一块,于是捞起来一看,“这里怎么被割破了?我拿针线给你缝上吧。”
“许是在跑的路上割破了,”她随意地看了一眼,也没有在意,“我穿着阿姐也不好上手,我进屋换下吧。”
凤锦绣便带着她一起进屋,没想到二人刚转身,就看到桃夭急急忙忙来报,“禀懿贵人,皇上和淑妃来了!”
二人神色一怔。
转眼之间,段懿轩就带着甄语蓉和一众宫女太监,没有通传和等待,直接进入了凤懿宫的院子,阵仗颇大。
气氛有些异样。
凤灵夜看向神色不善的段懿轩,神态也不太好,“不知皇上和淑妃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这个,可是你的?”段懿轩抬起手,一放,一块烟紫色衣料便垂了下来。
她双眸微动,并没有承认是或者不是,而是反问道:“妾身不知道皇上是何意思。”
这时,溥香扬声将整个事情陈述了一遍,接着看向她的衣裙,信誓旦旦地说道:“如果懿贵人的衣服没有破损,那么自然就不是刺客,若是破损了,那么一切就不好说了。”
凤锦绣听完,脸色一白,二妹的衣服上确实是破了一块!
难道真是她想要谋害甄语蓉?
看着面情淡漠的段懿轩,凤灵夜只觉痛心,一点点握成拳,冷笑道:“所以皇上也认为是妾身在谋害淑妃?”
“适才,你为何出现在玉芙宫的门口?”他问,目色清冷。
凤锦绣闻言,一张脸更是变得惨白,二妹还被皇上撞见了?
相比凤锦绣的不安和紧张,凤灵夜却要镇定许多,她冷冷扬起唇角,“玉芙宫是禁地吗?皇上给个理由,妾身为何不能经过玉芙宫?”
“朕问你为何出现在玉芙宫门前?”他语气微沉。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愿再与他周旋,冷冷道:“适才妾身去储秀宫找丽贵人贾茹,却在半路听婢女说太后来了凤懿宫,妾身担心不已,这才匆匆赶了回来。”
从凤懿宫去往储秀宫,会经过玉芙宫,所以她的这个理由很合理。
“那丽贵人可为你作证?”段懿轩问道。
凤灵夜眉头微蹙,“妾身只走了一半,丽贵人并未见着妾身,难道皇上不相信?”
桃夭这时赶紧站出来说话,“奴婢愿为小主作证,奴婢确实是在去往储秀宫的半路发现小主的!”
段懿轩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足为信,接着将布料交给溥香。
溥香会意,小心翼翼地走到凤灵夜身边,“懿贵人,得罪了。”
“这衣服可大可小,怎能凭借一块布料就断定懿贵人是凶手?”凤锦绣站了出来,急忙阻止溥香。
正如凤锦绣所言,衣裙的布料可大可小,不管怎么拼都会吻合。
凤灵夜看向决绝的段懿轩,再看向一脸平静的甄语蓉,眼眶微红,“不用比了,就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段懿轩目色一震。
凤锦绣双眸睁大,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凤灵夜紧紧捏着手,双眼怨恨而充满了憎恶,一字一句说道:“我嫉妒甄语蓉她家室比我好,我嫉妒她怀有龙种,我嫉妒她夜夜都能与你在一起!我恨不得杀了她,杀了你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