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雪瑶一听,差点昏厥,幸好被简萝一把扶住了。
庄南烟紧紧握着拳,又缓缓松开了,这次她不止输了,还害了王爷。
随即,她当即愤愤地看向凤灵夜,没想到她居然和四皇子勾结在了一起!
凤灵夜看着她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目光,反而笑了笑,“妹妹这是怎么了?四皇子捉拿夏国余孽有功,而紫露说不定就是去揭发他们行踪的,所以捉到紫露也许就是一场误会,王爷也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庄南烟竟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无论做什么,她都能提前知晓,可为何她又有这般强大的情报,难道是太子殿下那边?
这边,席雪瑶缓过神以后,立刻抓着管家问道:“那王爷怎么样?若皇上真的认为紫露勾结了夏国余孽,王爷又会怎么样?”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啊。”管家皱着眉头。
席雪瑶松开了她,悲愤地看向凤灵夜,双眼如锋利的刀子一般,她不是夏国人,她竟然连自己人都算计,她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疯子!
“四皇子捉拿了叛党,这是好事,为何大家一个个都哭丧着脸,还对着我吹鼻子瞪眼的?”凤灵夜哭笑不得地问道。
庄南烟有些累了,什么也不想说,由简萝搀扶着回了兰香阁。
席雪瑶则狠狠瞪着凤灵夜,“王爷出事了,整个王府里的人都逃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放完狠话,她也离开了。
凤灵夜则笑了笑,仿佛浑然不在意似的,段君墨又岂会说倒就倒了,这一次顶多是给他一个警告罢了。
此时,皇宫里的宣政殿内,紫露和一名黑衣头目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两旁站着的是段瑞和段君墨。
坐在龙椅之上的,则是执掌生杀大权的九五之尊,他脸色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手紧紧握着龙椅,咬着牙,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父皇,儿臣怀疑,不止是这一次他们预谋刺杀王妃,上次围猎时,可能也是因为这名丫鬟与之里应外合,才发生了那日的惨案!”段瑞郑重其事地说道。
皇上语气冰冷,“说下去。”
段瑞点头,“因为上次王妃让贴身婢女救了父皇,扰乱了他们的计划,所以这一次才有了刺杀王妃的计划!”
“不是这样的!”紫露慌忙阻止他说道,“上次围猎只是巧合,这一次发生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皆因她凤灵夜谋害我主子,使得我与主子相隔两地,受尽苦难,我这才和夏国人......”
“皇上没有允许,岂有你说话的地方?”段瑞冷冷地看着她。
“四哥难道比她更清楚事情的始末?”段君墨平静地对上他的眼,丝毫没有感到慌乱和紧张。
只见一方砚台,猛地从高空砸了过来,摔到段君墨脚边,墨汁瞬间溅了他半身。
“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你还想包庇自己的人?!”皇上愤怒地站起身,嗓音沙哑而带着低吼,“这是密谋叛国!这是勾结乱党!这是逼宫造反!”
段君墨微微抿唇,没有说话。
此时紫露也吓得不敢说话,墨汁也溅了她一脸,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狼狈而卑微。
皇上在高台上踱了两步,胸口剧烈起伏着,恨不得立刻借机办了段君墨,可又碍于他手中的兵权,最终只得忍下滔天怒火,指向段瑞,“这件事立刻交给大理寺卿来办,你从旁协助,务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儿臣遵命!”段瑞颔首,接着立刻带人将紫露和黑衣头目带了下去。
段君墨亦朝着皇上行了一礼,面无表情地退了下去。
皇上紧紧扶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头疼欲裂,朝身边的海公公罢了罢手,“宣庄太医!”
海公公一看他头疾又犯了,于是赶紧下去喊人。
到了大理寺以后,大理寺卿立刻出来迎接,接着将人犯暂时关押了起来,看到段君墨以后,顿时颇觉头疼。
大理国的大理寺,不同于段君墨手里的刑部,接手所有的重大案件,大理寺而是专审皇上派下来的案件,也是由皇上亲自扶持起来的。
虽说两部沾不上关系,但实际一直都在明争暗斗。
没想到许久都不接案,这一接案就是死对头的案子,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桩案子。
“皇上说了,大人不必有顾虑,一律正常审案。”段瑞在一旁说道。
大理寺卿看了一眼段君墨,只得硬着头皮审下去了,于是先将黑衣头目拉上了刑堂,询问了一番,竟然打死一个字也不说,最后疼得昏迷过去,只得重新关押了起来。
接着,轮到了紫露上堂。
紫露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段君墨,然后跪在了大理寺卿面前,“大人,适才奴婢在皇上面前也说了,这件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厌恶王妃凤灵夜,知晓围猎那日夏国刺客痛恨她,所以暗地里找到他们,然后里应外合将她除去!”
“你一个小小婢女,竟想谋害一国王妃,如此胆大包天,定是受人指使,说!你背后的人是谁?!”大理寺卿喝问道。
紫露垂着头,闭着眼,大有慷慨赴义的气势,“凤灵夜人人得而诛之,奴婢能替天行道,这是为人除害!”
“窝藏夏国余孽的地方,你又是如何得知?精心密谋这一切,你又是如何做到的?就凭你一己之力,如何能办到这么多事,若不从实招来,立刻刑罚伺候!”大理寺卿卿语气陡然一转。
紫露磕头道:“奴婢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
“上刑!”大理寺卿卿袖袍一挥。
很快,两名士兵抬上来一架刑台,只要人躺上去,然后开始拉伸躯体,直至崩断。
紫露一看,顿时面如土色,可看着身边站着的段君墨,又不敢招供,只得向各位大人求救,“大人,奴婢都已经招供了,奴婢只求一死,还望大人给奴婢一个痛快!”
“屈打成招可不好,”段瑞淡淡一笑,接着看了一眼身后的跟班,“将人带上来。”
紫露一脸迷茫地看着,直至看到自己的父母被押了上来,她突然就慌了,“大人,这整件事都与奴婢的父母无关,还请大人放过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