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里发出了一声嗤笑,继而幽幽地笑了起来,“原来年大人喜欢这一口。”
众人一看,当即一惊,四皇子怎么也在这儿?
席年成当即气得脸色发青,“这怎么可能?!”
“来人啊!”席夫人大声道,“立刻将这个房间彻彻底底搜一遍!”
杂役看到这种情况,早已吓得腿软,提前就跪在了地上。
房间不大,能够藏人的地方又不多,没多久就彻底被翻遍了。
“年大人这就别再贼喊捉贼了,”只见段瑞冷不丁地了一句,似笑非笑地看着这群跳梁小丑,“年大人喜欢本皇子的美人,大可跟本皇子直言,本皇子送你就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老臣冤枉啊!”席年成大喊了一声,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他就想不通了,这凤灵夜又没有钥匙,她怎么就能逃出来呢?
突然,他猛地一激灵,立刻转向身边的席夫人,“瑶儿呢?”
席夫人双眼发懵,刚才一直惦记着凤灵夜这事,倒把席雪瑶给忘了,“我......”她也不知道啊!
庄南烟一看,立刻对席年成说道:“从送完姐姐来后院以后,就一直没有出现。”
段瑞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闻言,不满地挑起眉头,“年大人,本皇子这舞姬,你还没有给个合理的解释呢。”
“四皇子啊,老臣的女儿不见了,这事咱们就暂且放一边,明日老臣彻查清楚以后,必定会给四皇子一个交代的!”席年成颇有头痛的说道。
说完,他看向身边的下人,正准备让人下去找席雪瑶,不料这时,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道暧昧的声音。
众人对这声音都很敏感,当即整个房间变得鸦雀无声。
紧接着,仿佛为了证实大家不是幻听,一道更加清晰的叫声传来。
众人心中一惊,情不自禁地侧目看向席年成。
席年成身子一震,老脸僵硬,看了看席夫人,席夫人也看了看他,二人心中瞬间一冷。
段瑞一听,笑了起来,“席大人,你的女儿好像没有失踪,她好像还玩得很开心呀。”
席年成老脸一红,“小女自小就喜欢与婢女玩按脚心的游戏,让各位笑话了,既然这就是一场误会,那咱们继续回宴席上吧。”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既然席年成自己都不愿意明说,大家又是朋友一场,于是也都不揭穿,纷纷吆喝着回宴席继续宴饮。
可当众人转过身,看到段君墨一脸阴沉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沉了下去,心中冷汗直冒。
看来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席年成心虚地走到他身边,舔着老脸,“王爷,咱们回去吧。”
只见他面部线条紧绷,一双眼深沉如海,语气低沉得可怕,“宴席,到此为止。”
众位一听,哪里不懂得是什么意思,于是纷纷告退了。
除了看热闹的段瑞,局外人的庄南烟,便只剩下了席年成和席夫人,二人如临大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众人已散,段君墨当即走到隔壁,神色阴郁,一脚将门踢开,里面的情景,当即暴露在了他们眼前。
只见席雪瑶像一条蛇一样,紧紧缠着床头的男子。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男子眼色迷离地朝这边一看,当目光触及到段君墨阴冷森然的双眸时,所有情欲顷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惶恐和震惊,当即连滚带爬地砸到地上,跪在了地上。
席夫人仔细一看,险些气得吐血,这不是她娘家那边的侄子吗?!
“作孽啊!”她尖着嗓子哭喊了一声,迅速冲了过去,一巴掌扇到男子的脸上,“畜生,她可是你表妹啊!你怎敢与她苟且?!”
“不是我,姨娘,不是我!”男子慌忙跪地求饶,“这都是表妹自己勾引我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来人啊,立刻将这个畜生给我关起来!”席夫人大喊道。
“慢着!”段君墨声色冰冷,看着地上的男子,如同看着一个死人,“这事,席大人如何看?”
席年成老脸都被丢尽了,别开脸,不忍直视床头的一对狗男女,低低地叹道:“王爷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好。”段君墨薄唇一启,双眸杀伐,“就地处死,”
席年成猛地睁大了眼,随即又闭上了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席夫人一听,哪里要得,慌忙跪在段君墨身前,“王爷,您就饶过他这条贱命吧,他是我的侄子,他若是死了,我没法跟娘家人交代啊!”
段君墨下颌微抬,双目冷如寒冰。
席年成立刻将席夫人拉了过去,银声命令道:“都聋了吗?立刻将这个畜生打死!”
下人一听,迅速拿起手中的棍棒,按住男子,死命地打了起来。
男子拼命叫喊着,哭诉着,奈何色字头上一把刀,一场阴谋里,总有人需要拿命来填。
不一会儿,男子便气息奄奄地倒在了血泊中。
段瑞双手悠闲地环抱着胸,玩味地看向床头的席雪瑶,竟然发现床头处有一抹落红,一时不由得感到一丝诧异。
他看向面无表情的段君墨,顿时嘴角一扬,有意思。
此时,床上的席雪瑶似乎清醒了一些,捂着被子,看着死在地上的男子,不禁瑟瑟发抖,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席年成也知道,这肯定是凤灵夜的局,可如今事情都发生了,瑶儿清白已毁,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