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侍卫?”语气依然平静,却比往常多了一丝薄怒。
席雪瑶一喜,王爷没降罪于她,反而追问凤灵夜,于是大胆地说道:“雪儿没瞧仔细,只知道这凤灵夜送完情书就匆匆离开了!王爷,您一定要狠狠地治她的罪!”
说完,她一脸邀功地看向段君墨,却没想到他竟然冷冷地盯着自己,“王......王爷,怎么了?”
☆、第17章 死是他的鬼!
“她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本王不喜,也轮不到你羞辱。”他逼近她,强大的气势震慑得席雪瑶步步后退,“若敢再犯,本王定不饶你。”
他说完,拂袖而去。
席雪瑶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眼睛大大地睁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西苑。
段君墨推开大门,笔直地来到了正房,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院子,只觉破败、凄冷和杂乱。
而就在这样狭小的房间里,凤灵夜却早已换好了睡服,坐在床头,拿着书卷,悠闲地翻越着,仿佛从未离开过这个房间。
见到他进屋,她便起了身,恭敬地行了一礼,“贱婢见过王爷,不知王爷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不知为何,让她自称贱婢,明明是他的命令,可他现在听来,却十分刺耳,仿佛带着一丝嘲讽,一似鄙夷。
“深夜看书,你倒挺勤奋。”他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凤灵夜走到桌旁,为他倒了一杯茶,嘴角含笑,“不过是贱婢打发时光罢了。”
声音温婉贤淑,却一口一个贱婢,让人听了不由得烦闷。
“那侍卫,就当真让你如此倾心,不惜冒险出府?”他握着她倒好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果然是冰凉的。
凤灵夜指尖微微一颤。
那批黑衣人突然出现,她就猜到事情可能败露了,却想不到是在哪儿被发现了。
原来是在她见黑衣人时,就被人识破了。
段君墨此言,明显是误会了她,就证明她的信,和那侍卫都是安全的。
见她迟疑,以为被他言中了,段君墨剑眉微蹙,“说话!”
凤灵夜迅速回神,一脸莫名道:“贱婢不知王爷所言为何,更是从未出过府。”
“那这是什么?”段君墨扬起手,一个精美的面具垂落到空中。
凤灵夜看了一眼,眉头紧锁,费解道:“王爷就为了一个面具,深夜找贱婢吗?”
段君墨紧紧盯着她,相处不过几日,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温婉、会点小聪明的女人,没想到不止会演戏,还如此厚颜无耻。
他起身走近她,凤眸深沉可怕,显然这一次,真的超越了他的底线,“本王最后问一遍,那侍卫是谁?”
“王爷,这是......吃醋了?”她探寻地看着他,目光懵懂。
段君墨瞳孔一紧,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反应到自己着了她的道,被她成功岔开了话题,他顿时气怒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语气森然,“凤灵夜!本王警告你,倘若让我抓到那名侍卫,定让你们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呼吸一点点消失,凤灵夜紧紧抓着他的手,却不想解释这个误会,因为真相远比奸夫还要可怕。
段君墨见她无言狡辩,便料定她心里有鬼,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怒火,一刻也不想见到她,于是一把将她扔到了地上,拂袖而去。
空气重新回到体内,凤灵夜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着盛怒而去的男子,她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
今夜再怎么惊险,第一步计划,好歹是顺利完成了。
出了西苑,段君墨冷声唤道:“冷鸢。”
冷鸢很快出现在他身后,“主子?”
☆、第18章 敢跟本侧妃争宠,不知死活
“从今日起,解除凤灵夜的幽禁。”他吩咐道,淡漠的凤眸里深不可测,让人看不穿他的心思,“查出那名侍卫。”
冷鸢微微一怔,迅速颔首。“是。”
直至后半夜,牡丹亭的聚会也未停止。
但更深露重,各位熬不住的大人,便散了许多。
一个身穿暗红色锦袍,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也随着各位权贵,离开了牡丹亭,就在他刚下石梯,一名侍卫走到他身边,恭敬地递出一个信封,说道:“李大人,一位姑娘说是与您约好了,有一个药方要给您。”
李素闵为官二三十年,什么没见过,心思转了一圈,便接过了信封,打开一看,双眼顿时一惊。
他很快稳住情绪,看着侍卫,“那姑娘还说了什么?”
侍卫摇头,“并未再交代什么。”
李素闵颔首,将信封收好以后说道:“这件事,还望你好好保密,一旦有人追查下来,就说今晚从未见过任何人,否则招来祸事,本官也难保你。”
那侍卫一听,顿时心中一凉,连连点头。
翌日一早。
冷鸢前来禀报,由于昨夜的侍卫,都是由各府家丁组成,所以人多庞杂,经由询问的人,都说没见过戴面具的女子,所以也无从查到那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