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乐善挑眉……
傅青丞在傅青霖这里讨了嫌逃之夭夭了,然后转道去了药阁找姬亭。
他生的阴柔俊美,姬亭自诩自己长得好,就不待见他这张脸了,然后,他也不待见姬亭那张一把年纪了还和自己一样细腻俊美的脸,两人端看脸是相看两厌,可偏偏脾胃相投,每次见面,一阵互看不顺眼的互损几句后,又扎堆到一起了,说起来,祁国皇宫之前总是鸡飞狗跳,便是这两位折腾的!
姬亭忙碌了二十多天,现下傅悦身体稳定,他心情好了,整个个人都是松快了不少,正惬意的在一堆药材前折腾,忽然余光瞥见门口悄咪咪的走进来一个人,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他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药看向那人,笑得格外从容。
“二殿下早啊!”
傅青丞一把扇子挡着半边脸,难得笑成那个傻样,和姬亭热络客气的打招呼:“姬亭长老早啊!”
姬亭很是和蔼的笑了笑,然后瞅着傅青丞遮着半边脸,不由一脸不解的问:“二殿下何意做出这般娇羞模样?”
傅青丞顿时笑容一僵,哦,身体也僵了那么一会儿,而后眨了眨眼,扯开嘴角傻愣着问:“娇……娇羞?”
姬亭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很是严肃的点评:“对啊,不过倒也是稀罕,人家那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二殿下这是犹抱扇子半遮面,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傅青丞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唰的一下放下扇子,露出那半边青肿的脸,冲着姬亭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丫的才一脸娇羞!你全家都别有一番风情!”
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比刚才还中气十足:“爷是男人!”
姬亭瞧见他那一脸青肿,半点不见意外,而是幸灾乐祸的笑着问道:“啧啧,二殿下这是惹了哪个姑娘被打成这样?告诉我,我替你去好好犒赏她!”
傅青丞没好气道:“滚,我是自己摔的!”
姬亭肃然起敬:“那二殿下也是厉害,竟然把自己摔成这样!”
傅青丞:“……”这夸奖和恭维,怎么听着那么想打人呢?
姬亭瞥了他那青肿的半边脸,翻了个白眼,然后凉凉道:“行了,二殿下也别找借口搪塞了,二殿下刚才的光荣事迹臣可都听说了!”
傅青丞:“!”
他装傻:“什么光荣事迹?”
姬亭嗤了一声:“不就是被楚胤那小子打了一顿么?大家都知道了,二殿下也不必鬼鬼祟祟的了!”
傅青丞顿时又:“……”
姬亭一副恍然的样子道:“不过说实在的,在这里那么久,楚胤那小子我看着就十分不顺眼,就今天吧,觉得他格外顺眼!”
傅青丞咬了咬牙,有些羞恼,差点没抡起拳头把姬亭那欠揍的笑容打散了,在让这为老不尊的家伙和自己一起肿着,不过还是正事要紧:“就知道你要幸灾乐祸,行了,不跟你废话,你那里不是有治淤伤最好最快的药么?快给我两瓶!”
姬亭笑意渐深,面上却一副诚实样子,摊摊手道:“没有了!”
傅青丞立刻道:“不可能,你随身携带的,怎么可能没有!”
姬亭气死不认不偿命的一脸无辜诚恳:“本来是有的,可若是二殿下要,那肯定是没有的!”
“你你你……”傅青丞气结:“你这是借机报复!”
姬亭依旧诚恳:“不错!”
傅青丞另一边脸黑了,很是不善的看着姬亭,那样子,好像下一刻就扑过来把姬亭的脸抓花和他一起共患难的架势!
姬亭有些警惕的退后了一步,轻咳两声,语重心长的劝道:“二殿下也不必担心,不就一块淤青么?又不会损伤肌理,等过几天消肿了你就可以恢复你的美貌了,到时候又是一位闭月羞花的大美人!”
傅青丞又怒了:“滚,你才闭月羞花,你才大美人,爷是男人!”
姬亭一副无奈的样子叹息道:“二殿下,你不用反复强调自己是男人,臣都是知道的,毕竟殿下小时候病了,臣还亲自给你洗过澡……”
傅青丞怒,直接抡起拳头就要揍姬亭那张欠修理的脸,然而,姬亭没让他打到,在他脸色黑沉的时候,就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一脸深沉的瞅着傅青丞道:“二殿下,你打不过我的!想要保住你另一边脸,就淡定点!”
傅青丞知道姬亭武功也是变态的紧,自己打不过他,过往也是有经验的,遂作罢,咬着牙忍住那股子怒气:“你给不给我药?”
姬亭那一脸的诚恳:“二殿下,真没有!”
傅青丞冷哼:“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日带着那些药,快点把药给我!”
姬亭依旧摊手一脸无辜,那样子活脱脱就是:就是没有,有也不给,你能奈我何的架势,让傅青丞气得要死。
偏偏,还真打不过他!
所以,僵持了半晌,只能怒气冲冲的走了……
哦,他去找燕无筹求药去了,燕无筹倒是老实,给了他一瓶消肿祛瘀的药膏,然后,傅青丞总算消停了……
傅悦昏迷了六天才醒过来,她醒过来后,除了早前那姬亭和燕无筹就说过的毒性稳定之外,还有一点好处是他们都没想到的。
不晓得那天的药浴除了稳定毒性还起了什么作用,傅悦的喉咙竟然可以发出声音了,只是,还是不太能说话,可却可以勉强说出几个字,虽然声音沙哑,有时候甚至都发不出正常的字音,需要通过的别扭沙哑的声音所说的话来猜测她表达的意思,可到底比之前好了。
俩位前辈诊脉说,估计是她那天药浴打乱了体内的毒,才让她喉咙开始恢复声音,之所以是喉咙而不是其他的有所恢复,估计是和中毒前后顺序有关,抑制她记忆和眼睛的毒,在她体内沉淀多年,哪怕解了全部的毒,都需要好生治疗调理才能恢复,不比伤了喉咙的毒才不过数月,虽有损伤可却不稳固,她现在可以发声了,自然也会慢慢的恢复如常,如今不过是之前毒发和被控制昏迷是的那些时日,她的喉咙被毒性侵蚀,身体各处也一样,特备是心口处,她自己都吐字不清的指着全身上下包括喉咙说痛,哦,喉咙除了痛还有一股子腥味,显然是伤到了,不只是被毒伤了,那天药浴时,她痛苦的挣扎嘶叫,虽然发不出声,可也伤到了喉咙,等养些时日就恢复了。她也会随着恢复说话的声音。
醒来后的几日,傅悦因为两个哥哥都在,又勉强可以说话了很是高兴,可却因为身体不适浑身从内到外的发疼,依旧只能坐靠着床头和他们聊天,因为说话艰难,喉咙还不舒服,她也不爱说,依旧习惯性的写,她也精神不济,每日醒来时间不多,大多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一连半个月都是如此,这半个月,那两位也不曾给她用药,只让她吃一些补身体的药膳,每日早中晚过来把脉,然后又回去药阁捣鼓,似乎在等她身体恢复。
半个月的时间,傅悦身上的痛意逐渐散去,喉咙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自然,说话也利索了许多!
毒也不曾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