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2)

燕不归一愣。

楚胤定定的看着燕不归,坦言不讳:“她是我的王妃,我娶了她,对她也很中意,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对她动心?她目不能视物我不否认,可是在我眼里,她不是无用之人,还有,她和臻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在我眼里,她们不需要做比较,你最好也不要拿她们作比较,这样只会羞辱了傅悦,还羞辱了臻儿!”

燕不归闻言,面色有些难看。

哑然片刻,他有些恼怒讽刺的道:“你是觉得,臻儿比不上傅悦了吧,才会用这样的话自欺欺人!”

楚胤闻言笑了,看着燕不归,声音很平和,带着淡淡的无奈和从容:“阿槊,我跟你说过,我没有任何对不住臻儿的地方,这一点臻儿在天之灵也一定能明白,可如果你觉得我对不住臻儿,觉得我对傅悦动心生情是错的,你杀了我吧,让我去为臻儿陪葬,我没有意见!”

燕不归登时怔愣住:“你……”

楚胤又道:“但是,傅悦是我的王妃,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也没有对不住任何人,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懂,是我对她动了心思,是我没能如你所愿一生都守着臻儿,可这些,与傅悦无关,所以,你莫要责怪她,也最好不要做伤害她的事情,要怪,你就怪我!”

燕不归性子有些极端,楚胤一直知道。

经过那样的事情,失去了所有一切,没有谁还能做到保住本心,连他,也做不到了,何况是经历比他更凄惨悲痛的燕不归,燕不归性子变得极端偏执是意料之中,这次的事情他生气,十有八九不会善罢甘休,就怕他会做出伤害傅悦的事情,所以,有些话,必须提前说清楚。

燕不归怔愣过后,听见他这一番话,顿时气结:“楚胤,你明知道……”

楚胤打断他:“我不知道!”

燕不归咬牙。

楚胤别过头去,看着外面的雪景,眸色依旧平和,淡淡的道:“阿槊,我能为臻儿做的,我已经都做了,哪怕还没有做到的,也都在筹划准备着,她生来便是我的未婚妻,原本该是我一生都要守护的人,如今她已经不在了,而我楚胤的结发原配,都只会是她聂兰臻一个人,她的仇你没忘记,我也一直记得,终有一日我会让害死她的人全部为她陪葬,而这一日不会太久了,她生前想要做的事情,我也都会为她做好,为了帮她做这些,我可以豁出一切,如果你觉得这些远远不够,那也没关系,我的命就在这里,你杀了我,我去陪她,绝无怨言!”

燕不归无言以对。

就这样又僵持了好一会儿,燕不归才开口:“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他的声音,有几分轻颤的怒意。

楚胤听言,没吭声,也没多留,转动轮椅走了。

刚出门口,就听见里面东西被砸在地上的破碎声,还有燕不归的怒吼声。

楚胤神色淡淡,让楚青推着他去了升降梯上楼,回了傅悦所在的雅间。

回到的时候,傅悦已经把他剥好的虾蟹和清沅重新挑好刺的鱼都吃完了,哦,清沅正在动作迅速的剥虾,却还是赶不及这丫头咀嚼吞咽的速度。

……

楚胤走后,燕不归砸了触手可及的那些瓷器茶壶,一阵发泄之后,尤觉心里有些火气无处发泄,他离开了品香楼,去了花好月圆。

轻歌正在练新排的曲子,打算今夜弹奏,燕不归的到来,让她着实狠狠地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这段时间,燕不归来找过她两次,有一次是半个月前沈家着火那一晚,他来找她,让她给弹了一曲平心静气,几日前来了一次,在她闺房中睡了一夜又走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什么都没说,可那两次,都没有今日看起来戾气那么重。

那露在面具外面的眼睛,布满着血丝,眼底是浓浓的戾气和怒火,令人看着有些生畏。

燕不归看了她一眼后,便走到一边的小台阶那里随意一坐,然后顺势躺下在地上,轻歌也在这时回过神,急忙站起来走到燕不归旁边,就着地坐下,有些担心的问:“公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燕不归躺在那里,仰视着屋顶,淡淡的道:“轻歌,给我拿几坛酒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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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一下,阿胤快站起来了!

第133章 楚胤作画,岁月静好(猜题)

回暨城后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眼看着谢韫和十公主的大婚就在明日了,宫中忙着准备十公主的嫁妆,谢府忙着筹备婚宴,两方这风风火火的架势,俨然是要办一场盛大婚宴,暨城中因为这场大婚的到来也着实是好一番热闹。

冯蕴书已经在宫中住了几日了,因为楚贵妃要筹备十公主的嫁妆和出嫁事宜,毕竟是第一次有些手忙脚乱,宜川公主忙着处理后宫的事情帮不上多少,楚贵妃便让冯蕴书进宫帮忙,所以冯蕴书已经带着楚馨在宫中住了几日了。

冯蕴书不在,府中有楚安倒也乱不起来,傅悦这个王妃只管吃喝玩乐寻开心,楚胤也只管让傅悦开心,一切便没什么问题了。

这不,今日外面下了不小的雪,因为傅悦畏寒,楚胤也有些受不得寒,两口子便在暖房里待着。

京城中但凡是有些权势富贵的府邸,其实都有一个暖房,用来供冬日避寒,当然主要的用处还是用来在种植冬日受不得寒的花卉,这不,楚王府的暖房中也种着许多花草植物,偌大的暖房中,各种花香汇聚在一起,浓郁清香皆有,可却不让人觉得刺鼻难闻,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而傅悦,就静静地坐在那里,身上穿着白色的狐裘披风,披风里面是一套红色的衣裙,头上也精心盘起了一个简单不失高贵的发髻,别着几支精致的发簪步摇,脸上略施粉黛,白里透红的脸颊透着几分娇憨可爱,殷红的棱唇微微抿着,嘴角微微勾起,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显得文静娴雅,而她的后面,是一片正在绽放的花卉。

她的对面,楚胤坐在那里,面前的桌上铺着一张画纸,而楚胤正在聚精会神的作画,画上画的便是傅悦,已经画的差不多了,就差上色收尾了。

而这幅画像的旁边,铺着好几张已经画好的画像,不过不是傅悦眼下这个样子的,而是傅悦或娇嗔或恼怒或鼓腮或弯眉浅笑或雀跃欢呼的样子,穿着的衣服也都各有不同,是楚胤根据记忆中这段时间傅悦曾有过的令他心动的模样画出来的画像,每一幅也都活灵活现宛如真人。

楚胤画工是极佳的,看似随意的姿态,却把傅悦活灵活现,这一笔一划的勾勒,把傅悦的一颦一笑满目娇嗔刻画的淋漓尽致,犹如真人跃然纸上,生动迷人。

傅悦坐了好久了,有些坐不住了,本来还勾着的嘴角垮下,她拉伸了一下嘴角,终于没那么僵硬了,便催促问:“王爷夫君,好了没有啊?”

楚胤道:“再等会儿!”

说话时,手上动作没停,却也没有看着她。

他其实一幅画画到现在,看她的次数寥寥无几,她的样子他只需要看一眼便刻在脑海中,只要根据脑海中的模样画出来便好,自然无需要多看,只是她是个待不住的人,虽然怕冷,可因为前几日下了一场大雪,外面积了厚厚一层雪,这丫头趁他没注意和楚馨在外面玩雪堆雪人,玩的不亦乐乎,差点又感了风寒,可那以后,这丫头上瘾了一样,天天嚷嚷着出去堆雪人,冯蕴书被楚贵妃传召进宫,他为了防止俩丫头凑在一日作天作地,让冯蕴书把楚馨托进宫去了,这才消停,这几日没怎么下雪,外面又冷,她倒是消停了祭天,可今天却下了一场不小的雪,他可不想一转眼她就跑出去了,所以才想到把她带到暖房来,让她坐在那里给他画像。

傅悦撇撇嘴:“还要再等会儿啊,我都坐了好久了,肚子都快饿了!”

楚胤笑了笑:“那不正好?画完了这幅画,我们就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