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讹传讹断章取义者大有人在,听说传到了后来,太子挪用的就不止是陈粮了,还有王家的万贯家财,而他挪用的本来目的也不是赈灾了,成了中饱私囊。
司徒律津很着急,尤其是在闸北城御军有方,一口气打了不大不小好几场胜战的太子被紧急调回长安,被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好一通训斥,听说还被罚面壁思过,两月不准参加早朝!
消息传到石屏,太子的紧闭期限都过了一大半了,可司徒律津还是急慌慌的来找江秋意商议,江秋意当时正在招呼大伙挖塘,她买了十亩低洼积水的田地,准备挖一个的鱼塘。
这十亩地可都连着山上渗透下来的泉水,是以常年的潮湿过度,种植粮食把收成也不太好,她买了下来挖塘,还准备顺着山泉水渗透的痕迹挖一条小水渠,这样一来山上的泉水就可以直接流进她的鱼塘里了!
谢平顺成天阴不阴阳不阳的在村子里晃悠,大郎媳妇有了个六品大官的儿子,那态度嚣张的简直就像整个大秦都是她家的。江秋意不愿意打理他们,自觉的就躲开了,正好这开塘养鱼的事情又被她提到了日程上来,自然成天的就往鱼塘这边钻。
深秋的天,司徒律津急的一脑门的汗,急急的就唤江秋意:“谢夫人,谢夫人,你先上来一下,下官真的有急事想跟你商议。”
江秋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不管自己一身的污泥,爬上了鱼塘边上,咧咧的就问他:“干啥?堂堂九品大官,好歹也是朝廷的脸面不是,这么大呼小叫的半点涵养都没有,魏人杀过来了还是燕人占了邺城了?”
“不是不是,太子,是太子殿下出事了!”
“被打入冷宫了还是扁为庶民了”
“你!谢夫人,你这是大不敬!你怎么可以咒太子殿下!”
“切,他又听不到除非你去告密!”
江秋意简直司徒律津的一惊一乍了,同样是站在权势中央的人,那位太子殿下,明显的就是只老狐狸,难怪这司徒律津要被踢出长安城,他可不就是个小白羊么!
被江秋意这么一闹,司徒律津心头那点个紧张忧虑还真是消散了不少,他愣了愣,才又说:“太子殿下被皇上训斥了,还被罚禁足东宫面壁思过,两个月不准参加早朝。”
“哦。”
江秋意反应平淡,司徒律津还以为她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忙又说:“你说说,外面那些谣言全都是假的,太子殿下也不是没有能力自证清白,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直接就认罚了?这不是任由人家栽赃陷害他嘛!”
“哦。”
江秋意还是意兴阑珊,司徒律津就更急了。
“你说说咱们要不帮太子,王家的家产当时查抄的时候都是记录在册的,这些东西一拿出来就能证明太子殿下不过是挪用了一千担粮食而已,而且还是给了粥场救济百姓用的,这个你也可以替他作证的!为了一千担粮食,堂堂一国的储君就被禁足两个月,太过分了!”
这下子一心置身事外的江秋意知道自己不开口肯定是不行的了,因为接下来司徒律津肯定会说,要不带着她还有证据一块上长安给太子殿下作证吧!怎么也要还太子殿下一身清白才是!
江秋意叹了一口气,真的是很想敲敲司徒律津的脑壳啊!可毕竟人家不止是县太爷,还是位王爷,她还真没那个狗胆,只好开口阻止他继续好心办坏事了!
“大人,咱这位太子殿上光环太多了,掉一两个不会死的!你要是真心为他好,那些证据就且留着吧!等着将来某一天局势允许了再为太子殿下平反,现在还是稍安勿躁,该干啥干啥,别没事找事了!”
可司徒律津却不依:“那怎么行,太子殿下是一国储君,一言一行都是万民表率,此次被人栽赃陷害,若是不能证明殿下的清白,这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的!”
“不巧,你家殿下现在急需污点!”见司徒律津还是不开窍,江秋意只好耐心相劝。
“你想啊,他是太子,这么点大的破事他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还不容易吗?书信一封,你不是立马就把证据给他颠颠的送过去了?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而是任由人家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