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赵陆应了一声,又没动静了。
小几上有茶水点心,还有之前赵宜安玩过的九连环,赵陆不作声了,赵宜安也不觉得什么,坐在他对面,自顾自玩起了东西。
金公公领着伺候的人远远立在一边,只剩他们二人。
赵宜安摆弄了一会儿九连环,正觉得无趣,忽发觉赵陆神色有些古怪。
她双手撑着小几,越过去问他:“你怎么了?”
“嗯?并无。”
赵宜安不信,对着他道:“你的耳朵,越来越红了。”
闻言,赵陆轻咳一声:“那是你越来越想我了。”
“是么?”
“很是。”
有些怀疑,但赵宜安没再追问,她撒开九连环,有些不开心:“我想去外面。”
“哪个外面?”
“就是外面。”
赵宜安在行宫待了一月有余,除了赵陆摔伤的那回,还没有外出过,难怪她会厌倦。
想了想,赵陆对她道:“好。”
*
回次间的路上,延月有些疑惑,瞧瞧拉了应秋的袖子,问她:“你可同娘娘说了什么?怎么娘娘如此高兴?”
应秋摇头:“并没有说过。”又道,“娘娘一直同陛下在一处呢,许是陛下说了什么话,不如你去问问娘娘?”
延月便松开手:“怪臊的。罢了,要是有事,娘娘也藏不住,自己肯定就说了。”
果然,才进了次间,赵宜安便问:“什么时候送晚膳来?我要早些吃完。”
延月就问:“娘娘要做什么去?”
可惜这回,赵宜安冲着她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就这会儿工夫,赵陆也跟着进来了,延月不好再问,只得垂头出去,替赵宜安问晚膳去了。
进了膳,赵宜安往炕上一躺,对着延月应秋道:“你们回去罢。”
延月有些踟躇:“娘娘还未沐浴呢……”
倒是边上站着,小公公为他慢慢宽衣的赵陆回了她:“无妨。”
二人便行礼告退。
等人走了,赵宜安一骨碌又坐起身,眼睛亮亮的瞧着赵陆:“可以走了?”
原来赵陆不是宽衣,而是换了一身装束。
只见他着一身黑色,玉带皮靴,气势摄人。
赵宜安看了一会儿,忽然说:“我也要更衣。”
有小公公从马厩牵了一匹马出来,赵陆上前端详,又回身,朝着赵宜安招手:“过来。”
赵宜安便小跑过去。
这匹马就是上回将赵陆摔下来的那匹,见此,赵宜安有些后怕:“坐其他的好不好?”
赵陆安慰她:“它跟了我许多年了,上次都亏它才演了一场好戏。不用怕。”
闻言,赵宜安并没有多放心,一直皱着眉,等到赵陆抱着她的腰,上了马背,她仍浑身僵硬,丝毫不敢动弹。
赵陆也扬腿跨上来。
他圈过赵宜安的腰,握住缰绳,轻轻赶了一声,座下的马就开始慢慢走动起来。
赵宜安不敢乱动,察觉到赵陆与她保持着距离,便往后一靠,贴住了赵陆的胸膛,嘟囔道:“别离我那么远。”
又用双手抱住赵陆的右臂:“我有点害怕。”
上回出去,她坐的是马车,到了地方后就撒开跑了,并没有骑过马。赵陆也不敢让她在马上射箭。
所以她怕也是正常。
胸前忽然一重,赵陆看见赵宜安的姿势,伸回左手,揽住了她的腰:“别怕。”
赵宜安便又换成握着腰间的那只手臂。
等到离了行宫,赵宜安才渐渐放松起来,晃着腿问赵陆:“能跑么?”
这会儿倒是胆大。
赵陆笑:“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