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名门娇妻 久岚 2346 字 2天前

而对他,却是刁蛮的令人发指,华榛眉头拧了起来,再看向贺琛,心里就有些不服气。

要说容貌,他不比贺琛差,家世更是不差,倒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有他这样英挺!

这骆宝樱,眼睛也瘸的很,他拿起手边酒盅,将里头的酒一饮而尽,心想不管她看不看得上贺琛,总也与他无关,反正他是不会娶骆宝樱这样的姑娘的,那骆元昭也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却不想想,他们这样的家世,能高攀谁?

可不知为何,心里却生出一股气,想让他把酒盅扔了。

罗天驰将手搭在贺琛肩膀上,笑道:“怎么样?我说三姑娘不会怪你吧?”

贺琛高兴的点点头:“三姑娘知情达理,委实难得。”

眸子里闪烁着喜悦,还有那浓浓的化不开的倾慕。

看见少年如此神情,卫琅嘴角一挑。

姑娘对你客气,只能说明与你并不亲密,虽然骆宝樱无情无义,可在他面前什么性子都使,令人恼火,但比起这样表面的宽和,他倒宁愿她坏一些。想起她幼时故意咬坏他的笔杆装作是换牙,他笑容越发的深。

也许换个角度来看,骆宝樱对他是不一样的。

☆、第 63 章

姑娘们在观赏荷花时,又有一只游舫前来,横插在卫家与罗家的游船之间,一个小姑娘穿着件绯红绣海棠的夏衫,跑到甲板上,对着那头,脆生生的叫了一声罗哥哥。

这世上,叫他罗哥哥的人不多,罗天驰一听便知谁,当下就把脸沉了下来。

若没有此前两桩事情,罗天驰与章佩的关系原是不差,可章佩不喜欢骆宝樱,罗天驰当然不能认同,此番章佩服软,主动喊他,他也不想搭理。

见他完全没有回应,章佩的脸忽地通红。

她没料到罗天驰这样绝情,就算那回赛马,她得罪骆宝樱,可骆宝樱还是得了第一啊,罗天驰竟然仍在怪她。她实在没想到他为骆宝樱能做到如此地步,忍不住回过头,扑在哥哥的怀里。

章无非是章佩的大哥,也是武康伯府的世子,见她难过,忍不住叹口气:“世上好男儿多得是,你就非得看上罗天驰那小子?”

旁边的年轻妇人听见这话,抿嘴一笑:“这样年轻的侯爷,又生得英俊,且不说佩儿从小就与他相识,算得上青梅竹马,自然是难以放开的,相公,你不妨帮帮她吧。”

章佩抬起头,感激的看向那妇人,也是她的大嫂梁氏。

章无非眉头便皱了起来。

刚才那声罗哥哥也叫卫家船上的姑娘听见了,骆宝樟好奇,问骆宝樱:“罗家不是没有女眷吗,怎得罗公子还有妹妹?”

“是章家。”骆宝樱对章佩的印象很不好,淡淡道,“武康伯章家,与宜春侯府有些交情。”

他们这些勋贵,若无利益冲突,也喜欢抱成团,与文官的强大势力相抗衡,互相之间免不了来往,而年轻一代自小习武骑马,性子外放,男女之间比起书香门第的规矩,自是没有那么严的。

故而章佩才会当众叫罗天驰哥哥,虎门将女嘛,不拘小节。

要说以前,骆宝樱兴许还想着弟媳的事情,然而章佩肚量小,赛马时就想撞飞雪的马臀,想害她落马,而今她也不会对章佩有什么好脸。

见她说完便抿起嘴来,神色淡淡,骆宝樟暗想许是二人有些罅隙,她走到那头朝章家游船的甲板看去,没有看见章佩,却是先看见一个年轻男子。他穿着雪青色滚赤边的单袍,迎风而立,面色有些苍白,五官英俊,却冷漠,好似与周遭格格不入,骆宝樟的目光与他一对上,只瞧见里头一片冰冷。

那冷,是她熟悉的。

有片刻的发怔,她忽地莞尔一笑。

姑娘生得漂亮,本来就像鲜花,这一笑灿然绽放却是带着夺目的艳丽。

章无咎有片刻的晃神,等到清醒过来,却见骆宝樟丢下他,已经消失在了甲板上。

那是骆家的游船。

章无咎心想,凭刚才那姑娘的举止,定然不是骆家嫡女骆三姑娘,那么是骆大姑娘了?他嘴角一挑,也难怪,庶女与庶子自生下来就被烫下烙印,怎么教都鲜少超过嫡出的,比如他,身为武康伯的庶子,永远都要在大哥的阴影之下,所幸父亲还算疼爱他,这些年没任由嫡母将他养成一个废物。

只如今要娶妻,倒是费神了。

当然,这费神说得是他嫡母,不愿选得好,也不能选得太差,毕竟老头子看着,不能过分。

他若有所思。

看得荷花回来,几只游船陆续行往岸边,骆宝樱扶着紫芙的手小心的踩到地上,一抬眼就瞧见骆元昭也从罗天驰那船下来了,径直走到她跟前,将丫环屏退下去,轻声问:“你与那贺公子平日里常见?”

刚才他几番观察,已经确定贺琛看上自家妹妹,不然岂会像个呆子似的,总盯着游船呢?

有时候还傻笑。

可妹妹才几岁?骆元昭觉得身为哥哥,还是得过问一下。

骆宝樱忙道:“怎么会常见,不过那天去教了一下贺姑娘马术。”她嘟起嘴来,“还没教好。”

“哦?”骆元昭问,“怎么了?”

“也没怎么,出了一些意外,好在没事。”

骆元昭本来还想问,忽然发现差些被绕得忘了初衷,正色道:“假使贺公子再请你去,你莫答应。”

骆宝樱讶然。

“为何?”

“男女有别。”

“那贺姑娘请呢?”

“这又不一样。”骆元昭把手压在她发髻上,“你如今是个大姑娘了……”男人觊觎她美色,谁知道会不会趁机占便宜?虽然贺琛家世不错,可他怕妹妹没那么机灵,被人钻空子,毕竟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传出流言不好。他想一想道,“时刻让丫环跟着,不要单独见男人。”

她才明白他的意思,脸一红,嗔道:“哥哥,你说什么呢,贺公子他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