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性子,定是不会如此惯着她。
可这次是自己的错,清清她如今在气头上,一时半会是不会让自己进屋的。
好在韫儿晚上就醒了过来,傻乎乎地对着清仪笑,半点也不知道自己下午被亲爹和舅舅坑。
纵然如此,清仪还是生了太子殿下许久的气,一连几日都没有理会太子殿下。
故而太子殿下的下属们发现,这几日太子殿下眉间一直有几率忧愁散不去,似乎遇到了极为棘手的事情。
张彻便问林钦,“可是荆王与长广王那边为难郡王殿下了?”
“自然不是。”
“那是为何?”张彻不懂道。
林钦神神秘秘道:“说了大人也不懂,这几日还是小心行事吧!”
省得太子殿下将一腔闺怨发作到了他身上。
“林兄别卖关子,还是告诉兄弟我吧!也让我等为殿下排忧解难!”张彻拍拍胸口,一脸豪气道。
林钦闻言,左右观望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道:“殿下这几日与王妃之间……不大融洽。”
“原来如此!”张彻一脸顿悟,“这简单!我有法子!定能让殿下一解愁眉!”
林钦意外,没想到这糙汉子居然也懂得讨好女子?
张彻冲林钦挤挤眼睛,“看我的!”说着便往太子处理公务的地方走去。
此时已是黄昏时节,太阳快要落山了,衙署的大人们都要下值了,张彻冲进屋子,便见太子殿下蹙眉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先行了礼,不等太子问话便迫不及待道:“殿下,听闻您近日心情不佳,属下有办法可为殿下排忧。”
太子意外地问:“哦?你可知本王的苦恼?”
“林钦兄弟已经告诉了属下。”
“说说看。”太子这才正眼看他。
谁知张彻却一脸神秘,“殿下随属下去个地方,去了就知道了。”
太子想了想,起身道:“若是你真有好法子,本王定会重重有赏。”
张彻一脸正色,“为殿下排忧解难,乃属下份内之职。”
见他如此,太子殿下满意地颔首,随他一同离开了府衙。
夜色漆黑,一家灯火通明的花楼里,太子殿下坐在座位上,一脸铁青地看着张彻,“这就是你说的法子?”
张彻笑呵呵道:“怎么样,殿下可还满意?”
他还半点也没有察觉到太子脸色的不对劲,得意洋洋道:“这楼里新来的灵犀姑娘美若天仙,一直不肯见客,还是听闻殿下到来,才肯出来呢!”
太子殿下眯起眼睛,“本王还得深感荣幸了?”
“哪里哪里?灵犀姑娘能伺候殿下,乃是她三生有幸!”
见太子面上并无兴色,他又说:“若是殿下对灵犀姑娘不感兴趣,这里还有别的姑娘,殿下定能找到合眼缘的。”
说着,张彻喝了一口酒,一脸入迷地看着屋子里的歌舞,手中还打起了拍子。
再说清仪这边,这几日让太子睡书房,早就叫她心中的气去了许多,准备今夜给他个机会,让他好好反省,却见他迟迟不归,心中疑惑便叫了张护卫去府衙看看情况。
“王妃娘娘,不好了!”清仪正在灯下一面看话本,一面吃橘子,便见小莺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发生了何事?小莺你怎么跟有鬼撵你一样?”清仪往嘴里扔了一瓣橘子,头也不抬道。
小莺一跺脚,恨铁不成钢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娘娘您竟然还在这里看话本!您不知道,殿下……殿下……殿下他竟然去了花楼!”
“去就去呗!”清仪懒洋洋道。
“娘娘!殿下去了花楼啊!您怎么还于动无衷?”小莺不可置信。
“花楼?”清仪抬起头眨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花楼是什么。
她猛地站起来,把书往桌子上一拍,大吼一声:“什么?他竟然去嫖了?”
“娘娘,这可怎么办啊!奴婢早说叫您不要和殿下置气,容易伤了夫妻情分,可您就是不听,这下殿下都去逛花楼了!”小莺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去把章护卫叫来,让人备车!”清仪没管小莺在说什么,一面忍住心肌梗塞,一面咬牙切齿到。
做好了他纳妾的准备是一回事,可见他去嫖又是一回事,她今天就亲自去看看,若是他真的去嫖,那自己也就把话说开,带着蠢儿子回长安去!
“咚!”清仪一急,膝盖就撞到了凳子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娘娘,您慢点!”小莺连忙扶住清仪。
“我没事,你快去传话!”清仪摆摆手,瘸着一只腿一蹦一跳地去穿外衫。
“是……”小莺担心地看了一眼清仪,慌慌张张地往外跑去。
坐在花楼里的太子殿下,完全不知道他的王妃娘娘已经提着四十米大砍刀在来的路上了。